《汐禾蕭潯》[汐禾蕭潯] - 第4章(2)

就聽見女孩蚊吟般的聲音。
「我阿娘還沒醒呢,就想當我爹了……」

第二十一章阿娘是誰

這天過後,叢羽又叮囑了她好幾遍,讓汐知別與生人走的太近。
汐知看着書里的劍法抓耳撓腮,連舅舅留下的蠱書都不看了,心實在痒痒,趁着夜色就溜了出來。
趕到木屋時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房間亮着燈,汐知彎了彎嘴角。
「咚咚咚——」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蕭潯警惕的抬頭,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書。
打開門,卻不想門口站着的正是那天的小女孩。
蕭潯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開口:「你可知現在天都黑了?」
汐知訕訕的笑了笑,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感覺。
「我想找你學學劍。」
蕭潯想,這麼小的小不點,劍都拿不動,就想着學劍了。
蕭潯搖想到當年自己從能站着走路開始,他爹就在試着教他用柳枝為劍練習。
而他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和她汐禾相似的眉眼,不由得心軟了。
也罷。
左右他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也着實無趣。
蕭潯問她:「真想學?」
汐知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點頭。她可得多學點,阿娘還等着她給她撐腰的。
蕭潯走到屋外,折了一根桃枝遞給她,讓她跟着自己練起來。
果真有師傅教,和自己像無頭蒼蠅般學習可真是不一樣。
蕭潯也驚訝她的進步,估計這孩子從小就跟着誰在學蠱的原因,對於武學方面的事情也頗有天賦。
這一晃眼,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
「這裡,手再直一點,出劍要快!」蕭潯沉聲道。
汐知看着天,突然想起來,完了,她忘了,昨兒睡覺前叢羽告訴他,今天帶阿娘去泡葯浴,讓她也跟着去泡。
昨天她困的不行,給忘了。
汐知收了手,看着蕭潯:「不行了,我差點忘了,我得去看我阿娘了!改天再來找你!」
蕭潯挑眉,這些天他感覺到,這小孩兒身世有點不一般,除了渾身的氣度談吐,還有就是從來不像他透漏一點關於自己的私事。
這個年紀,不應該是黏着父親母親才是嗎?
蕭潯試探的問:「你母親不擔心你天天往我這裡跑嗎??」
話出口,他就有些後悔,對一個小女孩刨根問底這有些……
可話音剛落,他就聽見汐知開口:「我阿娘只是睡著了,叢羽說她很快就醒了。」
蕭潯不知怎麼心一顫,又問:「你多大了?」
汐知有些生氣:「我七歲了!」
她最討厭別人覺得她矮了。
蕭潯僵了,整個人像木頭一樣戳在原地。
「你阿娘,是叫汐禾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問,看着汐知覆著面的眉眼,伸手揭開。
腦子裏面轟的一聲,直愣愣的盯着她。
汐知戒備的看着他,把面紗蓋上,後退了幾步說:「你是誰?」
蕭潯道嗓子眼似乎被什麼Zꓶ堵了似的,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是誰呢?
這小女孩的嘴巴鼻子,一點也不像汐禾。
卻十足十像極了自己。
他顫抖着伸出手,卻被汐知一把打掉。
汐知轉身打開院門,轉眼就消失了。
蕭潯站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相處了自己多天的小女孩,居然會是他的孩子。
她明明看起來只有五六歲,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女孩口中的睡著了的阿娘,會是她嗎?
蕭潯伸出手吹響哨子,有人從暗處出,跪在他面前。
「跟着,小心行事!」
蕭潯的聲音有些戰慄,會不會,她,其實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呢?

第二十二章還

木屋中。
叢羽拿着醫藥書,一頁一頁的翻着,邊翻邊翻看着面前的藥材。
汐知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雲發獃。
自從那天起,她就沒有再去過蕭潯那裡了。
可惜了那些劍法,她還有好多沒有弄懂的地方。
不過那人聽到自己母親的名字的震驚的樣子,難道是認識?
不能再去了,到時候被舅舅發現自己把母親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她可就慘了
也不知道舅舅什麼時候回來。
天漸漸的黑下來,叢羽揉了揉發酸的肩膀,轉頭便看到了汐知坐在那兒睡著了。
叢羽有些心疼,大約是父母都不在身邊的緣故,這孩子,總是裝的一副成熟老練的模樣。
剛抱着她,準備將她送回塌上,就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來人一襲黑衣,隱在黑暗中看不清臉色。
叢羽輕輕關上女孩的房門,走上前。
蕭潯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汐禾在哪?」
那個七年未醒的女人,是她吧。
蕭潯聽到暗衛的消息,馬上就趕了過來。生怕錯過了一分一秒。
叢羽看着黑暗中樹林里人影閃動,微微怔了片刻。
「你認錯了。」轉身他便準備把門關上。
蕭潯抵住門,眼神冷峻。
他找了她那麼久,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怎麼能輕易放過。
蕭潯看着眼前的人,想到是這個男人照顧了她七年,他就嫉妒的發狂。
「還勞煩神醫把我的夫人還給我。」
叢羽攥緊拳頭,還?好一個還。若不是禾兒嫁與他,何需受這樣的苦。
想起當年再見時汐禾的骨瘦嶙峋,他的心就生生的疼。
他心裏想着,面上卻不顯,冷道:「您是京都的侯爺,卻不是南疆的,還望侯爺自重。」
蕭潯冷笑,大步就往屋裡跨。
背後一陣急風從耳邊掃過,蕭潯側身一躲,尖銳的箭頭死死釘在面前的牆壁。
回頭,卻看見汐軒出現在門口。
「侯爺這生好不客氣,真把這兒當自個兒家了!」汐軒言語諷刺,一臉厭惡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恨我入骨,可我也跟你一樣希望禾兒醒過來。她這些年,我想你們該試的方法都試過了,何不讓我來試一試。」蕭潯平靜的看着他道。
禾兒始終不願意清醒,也許是逃避現實種種。
讓他去試試,也許真的能讓她醒過來。
汐軒想到這裡,終於鬆了口。
「也罷,就算禾兒醒過來,也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這幾年蕭潯想過很多次能與她見面的場景,她的憤怒,委屈,控訴他都想過。
只要她是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就已經很好了。
他已經不敢再奢求太多了,能重新看到她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長長的走廊,安靜的蕭潯能夠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
這七年,他無數次重新描畫她的模樣,卻在記憶中漸漸變得模糊。
門緩緩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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