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心肝寵] - 第3章(2)

惜,我薄妄不信這世上有打不掉的胎。」

第3章正好,我還沒見過女人的內臟
鹿之綾大顆的汗順着額角的發往下淌。
薄妄一手握着她的腳,一手伸出去。
一旁的保鏢立刻遞給出一把匕首,拔了刀鞘的那種。
他坐在那裡,將冰冷的鋒刃貼上她的腳背,慢慢往上滑,一路滑過她光潔的小腿,狹長的眼中透出一抹病態的興奮。
「正好,我還沒見過女人的內臟,應該比男人長得秀氣點……」
這是要生剖她?
鹿之綾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不要,求你……」
即使這五年一直封閉在家,她也聽過薄妄的惡名。
薄妄,25歲,K國財團之首薄家的長子長孫,自出生便被寄予厚望,可惜5歲時和母親遭遇車禍,母親當場死亡,他則失蹤。
等薄家將他找回時,他已經20歲,成了一個**的打手頭子,滿身殺氣,行事狠辣陰毒。
回歸的這五年里,他變本加厲,放浪形骸,憑着一己之力承包下薄家所有的黑料。
富二代的囂張他全都有,甚至更甚,富二代沒有的狠辣他也有,他戲弄女明星、凌虐下屬,連議員都敢揍成三級殘廢,一時興緻上來就在路上飆車,撞車撞人是家常便飯。
樁樁件件都令人髮指,權勢滔天如薄家也不得不搞出一張精神有疾的診斷證明來堵住悠悠眾口,免他牢獄之災。
她知道他是個舉國聞名的豪門變態惡少,但沒想到會這麼變態。
鹿家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不能就這麼死掉。
鹿之綾掙紮起來,但腳被薄妄握着根本收不回來,只能任由那冰涼的鋒刃滑在自己的皮膚上。
驀地,匕首挑起她的白色裙邊……
鹿之綾連呼吸都停了,臉色慘白。
「少爺。」
一個聲音突然介入,匕首頓住。
管家聞達站在門外收起手機,道,「老太太打來電話吩咐,請您不要亂來,和鹿小姐儘快完婚,薄家的孩子必須堂堂正正出生在薄家。」
「是我瘋了還是老太太瘋了,讓我娶個算計到我床上的女人?」薄妄嗤笑一聲,「我自會料理乾淨。」
「……」
等着被「料理」的鹿綾趁着薄妄說話分神,急忙把腳收了回來。
這一動,矇著眼睛的白綢鬆鬆散散地掉落下來。
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帶來些許刺痛。
她呆了下,不敢置信地抬起眼,從來都空洞黑暗的世界竟有了一層薄霧的顏色。
白茫茫的霧氣中,男人隱隱約約的輪廓緩緩出現。
她的眼睛……
能看見了?
男人側着身體而坐,只留給她一個如峰如棱的模糊側臉,鹿之綾想仔細看清楚,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車門外,管家聞達繼續傳達着老太太的意思,「三天後就是良辰吉日,老太太會一手操辦你們的婚事,該有的儀式都會有。」
還敢往下講。
薄妄轉了轉手中的匕首,似笑非笑地盯着管家,「來,到我面前來講。」
管家看着那匕首,頭上冷汗直冒,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大少爺,您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得傳這個話,老太太還說了,要是大少爺不同意,她會帶着老爺子一起弔死在你房門前。」
「……」
薄妄的臉有點綠。
「還有這個,老太太說您看到這個,就會答應這場婚事。」
管家把自己的手機遞到薄妄面前,讓他看發送過來的視頻。
薄妄低眸冷冷地瞥了一眼,臉上的神情逐漸凝固。

第4章沒有新郎的婚禮
鹿之綾還處在看到白光的震驚中,薄妄忽地轉頭朝她看過來。
仍是矇著白霧的一張臉,看不清楚五官。
可鹿之綾分明能感覺他的視線就像是萬丈懸崖下的寒潭,深得可怕,只一眼,便要將她拖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她心生寒意,不由得往後縮去,下巴卻被大掌鉗住,骨頭似要被捏碎一樣。
好疼……
「好,那我就娶了。」
男人的臉突然逼近她,嗓音磁性而溫柔,「鹿小姐,多吃點飯,養足精神,也好讓我以後……慢、慢、玩。」
說完,薄妄親密地拍了拍她的臉,轉身下車。
「嘔——」
高度精神緊繃下,一股反胃感突然湧上來,旁邊的保鏢眼疾手快地拿出一個車用垃圾桶遞過去。
鹿之綾低頭全吐了出來,眼前瞬間格外清明。
她仰起臉看去,只見到男人在車門前高大而陌生的背影,頎長削瘦。
他一身墨色,一手插在褲袋裡,就這麼姿態散漫地走進極強的光線中,連大衣的顏色都變得虛幻。
他像是地獄裏踩在一地彼岸花上的無常,連腳步聲透着滲人的寒意。
……
三天後。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林勝地。
穿過林間的柏油路,一座意大利田園風格的超大頂級別墅出現在視線里。
排成兩排的傭人推開大門,迎婚宴的賓客進門。
鹿之綾披一身純白刺繡嫁紗在少量賓客的注視中緩緩走進明亮的燈光中。
現場的頂級樂團將浪漫的音樂彈奏了兩遍,最後歸於死一般的寂靜。
現場賓客面面相覷,一對穿着雍容華貴的老夫婦站在新娘旁邊,臉色尤其難看。
婚禮現場,只有新娘,沒有新郎。
鹿之綾的視力已經恢復,但這會她仍盡職地扮演着瞎子新娘,假裝看不到現場的尷尬,只木愣愣地站在那裡。
管家匆匆趕過來,衝著老夫婦搖了搖頭,表示沒找到大少爺。
丁玉君一聽這話氣得腦袋直發暈,「去,找條繩子,我這就掛我那好長孫的門前去!」
旁邊人紛紛相勸。
鹿之綾站在那裡,余光中看到一個裝扮溫婉動人的中年美婦朝丁玉君走去。
婦人小聲地道,「老太太,薄妄胡鬧慣了,您彆氣着自己,幸好今天來的賓客都是自己人,不會傳揚出去,走個形式過了就好了。」
「新郎不來怎麼走形式?」
丁玉君氣得不行。
美婦人斜睨一眼站在**的木頭新娘鹿之綾,見她雙眼沒有焦距地看着前方,便低笑起來。
「反正她看不見,隨便找個人走下形式就行了。老太太您緊張的不就是重孫么?只要她不鬧起來傷到肚子里的孩子就行。」
美婦人大概以為自己聲小鹿之綾聽不見,所以講得格外直白,但鹿之綾這五年的失明早就練就了格外敏銳的聽覺。
「那也太委屈人家女孩了。」
丁玉君皺眉看向鹿之綾,見她筆直地站在那裡,手握捧花,眉目清麗柔軟,乖乖巧巧的,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心中十分不忍。
「鹿家多少年前就敗了,這就是個破落戶的女兒,能嫁進薄家是她的福氣,能是什麼委屈。」美婦人又道。
丁玉君站在那裡眉頭皺了又皺,最後還是聽進去這話。
薄家隨便找了個身形極為高大的女傭來。
互換戒指、簽字公證,種種儀式一樣不差。
鹿之綾沉默地挽上陌生人的臂膀,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完整個形式,最後被送進新房。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