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哥,痛熱門小說》[行哥哥,痛熱門小說] - 行哥哥,痛熱門小說第72章(2)

以及覆蓋在他傷口上的一堆綠瑩瑩的不知名草藥,因為草藥的緣故,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滲血。
「是你救了我?」
靳恪行仔細打量着面前的小野人,發現小野人蓬頭垢面像極了叫花子,可那雙眼睛卻生得非常明亮美麗,就像夜空里的星星。
「小東西,謝謝你救了我,我叫靳恪行,只要你繼續待在藍海灣一帶,我活着出去後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靳恪行不知道小野人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自顧自地說著。
「嗷!」
發現靳恪行打算起身,小野人忽然嗷了一聲,一個猛撲落在靳恪行的身上,硬生生將靳恪行撲倒躺回了各種雜草樹枝堆成的狼窩裡。
一隻小爪子無意間按在了靳恪行的傷口上,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又溢出少許鮮血,疼得靳恪行倒吸了一口冷氣。
靳恪行來不及說什麼,壓在他身上的小野人忽然低下了頭,**軟軟的舌頭落在他傷口上,輕輕地舔舐着他傷口流出的鮮血。
一陣酥**麻的感覺傳到靳恪行的心尖兒上,靳恪行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臟都顫抖了,禁不住老臉發熱地看着趴在他傷口上的小野人。
「你在做什麼?」
語氣中帶着一絲斥責。
小野人抬起頭來,那雙明亮美麗的眼眸此刻天真無邪地將他看着。
靳恪行看了看天真無邪的小野人,再低頭瞧了一眼自己已經止血的傷口,一陣愧疚感湧上心頭。
這小東西剛才那麼做,是在為他止血!
咕嚕嚕……飢腸轆轆的聲音在昏暗狹窄的山洞中響起,尤為清晰。
靳恪行失血過多,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
小野人定定盯着他肚子片刻,側過臉對着她身後的白狼嗷嗷了兩聲,接着一人一狼朝着山洞外走去。
靳恪行疼得無心理會,低頭盯着自己胸前的傷口。
傷口雖然已經被小野人止了血,但子彈還在他的體內,若不及時將子彈挖出來,傷口肯定會發炎。
「嗯。」
一聲痛苦的悶哼從靳恪行齒縫間溢出。
靳恪行從腰間皮夾里取出一把瑞士軍刀跟一隻打火機,用瑞士軍刀硬生生挖開傷口掏出一枚花生米大小的彈頭,鮮血成股地從傷口湧出,狹窄的山洞之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嗷。」
濃烈的血腥味引得一聲狼嚎傳進山洞,狼嚎聲中透着一絲明顯的緊張。
靳恪行好不容易用小野人敷在他身上的不知名草藥止住了血,正無比虛脫地靠着冰冷的石壁閉目養神,忽然從洞口傳來狼嚎聲,嚇得他渾身肌肉緊繃險些扯到了傷口。
看見小野人四肢並用地朝自己飛奔過來,行為舉止與那頭白狼無異,靳恪行心裏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小東西根本不是野人,而是脫離人群被白狼撫養長大的狼孩。
小狼崽圍着靳恪行轉了兩圈後,才慢慢地安靜下來,明亮美麗的一雙眸子有些許擔心地盯着靳恪行胸前的傷口。
「嗷。」
緊接着,一隻被咬斷了脖子,血淋淋的野兔被小狼崽叼着放在了靳恪行的面前。
這是給他的食物!
靳恪行盯着血淋淋的野兔雖然有些胃部不適,但心情卻莫名其妙地好轉。
「嗷。」
見靳恪行半天沒有動作,小狼崽一把拎起血淋淋的野兔,天真無邪又無比熱情地將野兔塞到了靳恪行的嘴邊,有強行投食的架勢。
血腥味瞬間放大數倍刺激着靳恪行的嗅覺。
還沒緩過勁兒來的靳恪行實在有些承受不住,捂着不適的胃部,眉頭緊鎖。
這要他如何下口!
小狼崽打量着他臉上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什麼,收回那血淋淋的野兔後就往嘴裏塞。
刺啦!
靳恪行聽到聲響,忍着胃部不適的感覺朝着小狼崽瞧去,正好看見小狼崽用嘴撕下一塊兔皮,**的嘴角沾了些兔血跟兔毛。
「你這是做什麼?」
靳恪行急得伸手去奪那野兔。
小狼崽靈敏地躲過靳恪行的手,抱着野兔蹲到山洞的一角,繼續用嘴去撕咬兔皮。
靳恪行對着自己抓空的手目瞪口呆。
小狼崽剛才的速度讓他大開眼見。
「嗷。」
一會兒,小狼崽再次湊到他跟前,將已經剝了皮的野兔遞到他嘴邊。
靳恪行看着那已經剝過皮的野兔笑了。
還知道幫他剝皮,真是個聰明的小東西。
「這是生肉,我不吃生肉。」
靳恪行盯着小狼崽的嘴角,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微涼的指腹落在小狼崽的嘴角上,輕輕地一抹,將小狼崽嘴角的兔血跟兔毛擦拭得乾乾淨淨。
「嗷嗚嗚。」
小狼崽忽然一把抱住靳恪行的胳膊,髒兮兮的小臉在靳恪行手心裏蹭了蹭,嘴裏發出奶狼崽的叫聲。
靳恪行莫名覺得這髒兮兮的小東西可愛極了,被蹭了滿手的臟污也不介意,像擼狗一樣順勢在小狼崽亂蓬蓬的腦袋上撫摸了兩下。
「兔肉要烤熟了才能吃。」
靳恪行接過剝了皮的野兔,撿起被自己丟在地上的打火機。
「我身上有傷,行動不方便,你們幫我撿些木柴回來。」
「嗷。」
靳恪行話音剛落,小狼崽就乖巧地衝著他嗷了一聲,騎着白狼往洞外走去。
竟然這麼輕易就聽懂了他的話!
靳恪行有些不可思議地盯着明亮的洞口。
幾分鐘後,一人一狼回到山洞內,小狼崽嗷了一聲,將一塊圓潤光滑的石頭丟在了靳恪行的面前。
靳恪行盯着被海水沖刷圓潤的石頭,按着眉心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不該指望這小東西能聽懂自己的話。
「這才是木柴。」
靳恪行注意到自己身下的狼窩,伸手從狼窩裡撿起一根手指粗的干樹枝。
小狼崽盯着靳恪行手中的干樹枝看了兩眼,湊到靳恪行跟前,張嘴咬上干樹枝。
靳恪行明白了什麼,鬆開手,小狼崽叼着干樹枝再次騎上白狼往洞外走去。
一人一狼再次回到山洞,小狼崽將干樹枝堆滿靳恪行跟前。
靳恪行看着眼前一堆木柴,嘴角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可算不用吃生肉了。
「嗷嗚!」
「嗷嗚!」
當他用打火機點燃柴堆時,兩道凄慘的狼嚎聲在山洞裏傳開。
剛才還在他身邊的小狼崽跟白狼,不知何時蜷縮去了山洞的角落裡,一人一狼緊密地依偎在一起,眼神都充滿驚恐地盯着他面前剛燃燒起來的柴堆。
凄慘的狼嚎聲讓靳恪行意識到狼是懼怕明火的。
「不怕,有我在,這火傷不了你們分毫。」
靳恪行的語氣帶着安撫,驚恐萬分的小狼崽跟白狼逐漸安靜下來。
靳恪行鬆了口氣,趕緊將生兔架在篝火上燒烤。
隨着油脂被烤出,兔肉的焦香味瀰漫了整個山洞,聽到耳邊有咽口水的聲音,靳恪行扭頭就見小狼崽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正垂涎欲滴地盯着已經烤得焦黃冒油的兔肉。
靳恪行撕下一條兔腿,將其餘的都遞給了小狼崽。
小狼崽盯着靳恪行遞來的兔肉吸溜了一下嘴角,就在靳恪行以為她要湊上來直接用嘴咬的時候,她忽然轉身走回了白狼身邊,蹲在地上用雙手去扒地上疏鬆的泥土。
一隻灰撲撲不知名的野果被她扒拉了出來。
靳恪行見她抱着野果啃了一口,啃了滿嘴的泥土,髒兮兮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同時心裏湧起一陣溫暖。
這小東西是擔心他吃不飽,將整隻野兔讓給他,委屈自己吃野果。
只是那黑漆漆的果子能吃嗎,別把小狼崽給毒死了!
「好吃嗎?」
靳恪行起身蹣跚地走過去,撕下另一條兔腿直接塞進她的嘴裏,剩下的丟給了旁邊的白狼。
小狼崽的雙眸頓時發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旁邊白狼的雙眼也是亮晶晶的。
接下來幾天,一人一狼將各種各樣的獵物叼到靳恪行面前,身負重傷的靳恪行當了幾天飼養員,幾天時間將一人一狼養胖了一圈,自己的傷勢也日漸好轉。
「嗷。」
狼嚎聲傳進山洞。
靳恪行查看完自己的傷口,迅速合上襯衣,挑眉朝山洞外瞧去。
小狼崽一隻手拎着一條巨長的鰻魚,騎在白狼的背上正逆光朝着他這邊走來。
「嗷嗷。」
小狼崽從白狼背上一躍而下,將兩條鰻魚交給靳恪行後,指着一旁的木柴堆嗷嗷了兩聲。
靳恪行注視着她的舉動,下意識地勾起了嘴角。
「真是只小饞貓。」
「小饞貓,行哥哥給你取個名字吧。」
小狼崽抱着烤鰻魚吃得正香時,靳恪行伸手揉了揉她亂蓬蓬的頭髮。
「就叫白小琅,好記又好聽。」
小狼崽停了下來,抬起一張髒兮兮的小臉,明亮的眸子懵懂地將靳恪行看着。
靳恪行對上這樣一雙乾淨懵懂的眼眸,有那麼一瞬間捨不得將這小東西留在這片原始森林裏。
「行哥哥的傷恢復得差不多了,明天一早,行哥哥就要離開這裡了。」
「嗷嗚。」
小狼崽忽然丟掉手中只啃了一半的鰻魚,像只奶狼一樣撲進靳恪行的懷裡,髒兮兮的小臉在靳恪行的懷裡蹭着,嘴裏發出一聲低低的狼嚎,委屈極了。
靳恪行感覺自己心肝在微微顫抖,深吸一口氣硬着心腸,將小東西從自己懷裡扒拉出來,嚴肅地開口:「靳家現在局勢不明,行哥哥暫時不能帶你一起離開,你乖乖待在這裡,等行哥哥回去穩定了靳家局勢之後就派人來接你,以後,你就作為靳家的大小姐跟行哥哥生活在一起。」
靳恪行拾起腳邊的一根樹枝,將樹枝塞進小狼崽的手裡,自己再握住小狼崽的手,用樹枝在地上寫出白小琅三個字。
「這是你的名字,你要記住,你是人,不是狼。」
嘣!
干樹枝燃爆,濺起一顆火星子。
火星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靳恪行的手背上,靳恪行的手背瞬間被燙起了一個大水泡。
小狼崽緊張地盯着那大水泡,低下頭,軟軟的舌頭舔在靳恪行的手背上。
靳恪行又痛又癢,倒吸一口氣抽回手。
「行哥哥不痛,小琅不要緊張。」
「……行…….哥哥,痛。」
幾個不太清晰的字從小狼崽嘴裏說出來,靳恪行卻聽懂了,被驚得目瞪口呆。
在他出現之前,這小東西一直跟身邊這頭白狼生活在一起,完全不懂人類的語言,這才幾天時間,竟然學會發音了!
靳恪行有些欣喜地撫摸着小狼崽亂糟糟的髮絲。
這小東西的智商比他想像中高。
「小琅一定要聽行哥哥的話,不要亂跑,在這裡乖乖等着行哥哥回來。」
「嗷。」
小狼崽嗷了一聲,像是回應靳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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