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瑤嚴淮清全本》[辛瑤嚴淮清全本] - 辛瑤嚴淮清全本第22章

他又撿起一封,依舊是辛瑤寫給他的信,落款是三年前。
「今天,我終於嫁給你了,我知道你是為了報恩而娶的我,但是我一定會好好的當陸夫人,當你的妻子,讓你永無後顧之憂。」
嚴淮清能感覺到她寫信時的欣喜,對未來也是充滿了希望。
可那個時候,他給予她的只有冷漠。
也是從那時起,兩人便相顧無言了。
嚴淮清發瘋似的,又撿起一封,落款是半年前。
「我的病越來越重誩了,我不能拖累你……」嚴淮清記得,從半年前開始,她便開始鬧着要他休妻,他以為她是不滿自己對她的冷淡。
嚴淮清眼角猩紅,似有眼淚從眼眶裡出來。
三天後。
嚴淮清已將自己關在竹苑三天了,整整三天,滴水未沾。
陸倩看不過眼,闖進了竹院。
一股酒氣撲鼻而來,熏得陸倩直蹙眉頭。
今日陽光正好,陸倩推開門,和煦的眼光灑進陰暗的屋內。
嚴淮清仰躺在床榻上,四周是四散的薄紙,雜亂無章。
陽光直直的照在嚴淮清的臉上,嚴淮清緩緩睜開雙眼,一片猩紅。
陸倩對上他猩紅的眸子,嚇了一跳。
之前幾日,哥哥還和沒事人一樣,不為嫂嫂戴孝,還要娶新人。
她那時當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嚴淮清冷心冷情,不會為任何人動情。
可現在,她更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嚴淮清彷彿沒看到一樣,兀自舉起酒瓶,對着瓶口痛飲。
「別喝了!」
陸倩心裏,憤怒和心疼交織,奮力從自己哥哥手裡搶過酒瓶,利落的往地上砸。
「哐當——」一聲,砸破了靜謐的空氣。
嚴淮清毫無反應,好似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
陸倩低沉着道:「哥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空氣仿若凝固。
嚴淮清遮住眼幕,仰着頭,一句話從他唇畔溢出:「我後悔了……」陸倩抿唇,氣憤道:「後悔又有什麼用,已經晚了,如果在當初嫂嫂離開永州的時候,你便知道後悔,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嚴淮清的心臟抽疼,眼帘被遮住,看不清神情。
陸倩看着他無動於衷的模樣,又是一陣氣憤,從懷中摸出一個信封,扔在他身上。
「這是當初在荷院,你落下的遺書,我已經看過了,嫂嫂真的很愛你,這麼多年來,就算你對她冷淡,厭惡,她從來都是無怨無悔,覺得是自己耽誤了你,自請離去,一個人回到永州等死。」
「她孑然一身,死的時候該有多孤單啊!」
說著說著,陸倩眼眶紅潤,傷心地哽咽道:「但是你現在要娶新的夫人了,男人都是薄情的,更何況你從來都不承認,你對我嫂嫂有心。」
「為什麼你明明愛她,卻不承認,就因為是嫂嫂用玉家對你的恩情脅迫你娶她嗎?
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她,誰又能逼你娶她!」
嚴淮清崩潰了,忽而大笑,忽而悲傷。
原來如此……若他真的不願意,誰又能逼他娶她!
原來竟是從那時起,自己就喜歡上她了嗎?
陸倩不明所以,只覺他冥頑不靈,垂在兩側的雙手握拳,大聲吼道:「是你,對不起我嫂嫂!」
一字一句的控訴,擊潰嚴淮清最後的心防。
陸倩哭着跑了出去,屋內又重新歸於平靜。
嚴淮清睜着雙眼,沒有焦距的望着窗外。
他的心臟抽疼得厲害,幾乎要窒息了,手摸起一塊碎片,緊緊的攥在手心,很快,血液便順着十指的縫隙流出。
手心傳來的刺痛卻比不上心口的疼痛。
嚴淮清迷迷糊糊的睡過去,誰也沒看到,那手腕上的佛珠被鮮紅的血液浸透。
睡過去時,他心中無比悔恨地想:如果一切能重來多好。
第十五章 回府養傷  「主子,醒醒。」
嚴淮清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猛地睜開雙眼,只感覺渾身都疼。
他看着頭頂白色的帳子,恍惚了一會。
是誰把他搬來床上了?
「主子,該喝葯了。」
嚴淮清被肖勇扶着從床上坐起,靠在床沿,開始喝葯。
「不喝,拿走。」
嚴淮清低沉開口。
喝葯還有什麼意義?
嚴淮清側過腦袋,牽扯到身上的傷,他抬起左手捂住胸口,忽地瞥見自己空空的手腕。
他一愣,急忙問道:「靈山寺方丈給我佛珠呢?」
肖勇一臉疑惑:「什麼靈山寺?
主子,您不是從來都不帶佛珠嗎?」
嚴淮清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還沒來得及思考,一名穿着飛魚服的女子冒冒失失的闖進來:「陸大人,你終於醒了,實在是太好理整家獨費付βγ了!」
闖進來的人正是夏瑩。
嚴淮清終於意識到是哪裡不對勁。
半年前,他受過一次重傷,當時想到府里的辛瑤,要是知道自己受傷,定是要哭哭啼啼,擔憂這,擔憂那,便決定留在府外養病,將近一月未曾回府。
可辛瑤卻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他的落腳處,尋了過來,被他訓斥了一頓。
回府之後,辛瑤便第一次提出要他休妻。
他現在竟然是回到了半年前?
嚴淮清專註的望着自己空空的手腕,那串佛珠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腦海中回想起那方丈的話「帶上它,施主會見到想見之人。」
在他奔潰的瞬間,他便在想要是一切能重來……嚴淮清眼眸泛亮,忍不住一陣激動。
難道自己的願望實現了?
因為那串佛珠。
「大人,您怎麼了?
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夏瑩看着嚴淮清變換莫測的臉色,一臉擔憂上前。
嚴淮清意識到自己可能回到了辛瑤死後半年前之時,便一臉喜色,撐着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如果是真的,待會是不是就能見到……她了?
可剛一站起,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陸大人——」夏瑩一臉緊張,攙扶着他。
可就在她的手剛觸碰到衣袍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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