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余老師？
你怎麼樣？」
戚言又換回了敬稱。
「我沒事啊，這是你的號碼嗎，小戚老師找我什麼事呀。」
我故作輕鬆的跟她開玩笑道，我可不希望被別人當成疑神疑鬼的神經病。
「對是我的，余老師你是在吃飯嗎。」
戚言問道。
大概是嘴裏叼着牙刷，口齒有些不清晰吧。
我把牙刷拿出來，努力想把話說清楚，可牙膏沫還在嘴裏，依舊是蠟筆某新的口音。
「不是，我在刷牙，我還沒吃飯呢。」
說完，我故意對着話筒吭哧吭吭哧兩刷子，像是在證明。
對方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那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吧。」
什麼！
我一句「啊！」
沒能啊出口，卻十分狼狽的把牙膏沫吸了進去。
薄荷味，就是清涼。
我抱着手機和牙刷就是一頓咳，站着咳、彎着腰咳，最後直接演變到跪在地上咳。
戚言不停的在那邊問我「怎麼樣，沒事吧。」
不是我不想回，是這牙膏勁太大了，咳得我腦門嗡嗡的。
突然門外響起了咚咚敲門聲。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開門，薄荷沖得我腦門發暈，看門外的人着急，想都沒想就直接給對方開了門。
只見門外的人還保持着一手敲門一手拿手機打電話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盯着門內的我。
我一手舉着掛着牙膏沫的牙刷，一手抱着被我噴的滿是牙膏沫的手機，一臉震驚的看着門外的她。
我們兩人對視良久，我伸出手，十分不文雅的用手背擦了擦嘴邊溢出來的牙膏沫，一邊佯裝鎮定的關門一邊對手機里的人說。
「戚言我覺得自己好像還沒睡醒，我剛在門口看着你了。
你等我刷個覺睡牙再去跟你吃早飯。」
「刷什麼覺啊，」門外的戚言一把拉住門把手把我推進去，「別睡牙了，等你醒了就吃午飯了。」
等戚言跟進我的屋子，我才想起來，自己方才翻手機時床上的一片狼藉。
不過現在我已經顧不上尷尬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戚言剛才端着我的牙杯喂我喝水，還指揮我「吐」的畫面。
她會不會感覺我是個弱智啊。
我一步上前搶過了她手中的被子，制止了她想要給我收拾床鋪，疊被子的心。
然後便在她的注視下疊了個奇醜無比的被子。
講真，我上次疊被子這麼認真還是在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