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成全，吾知三年前惡徒是何許人也，一仙門劍宗。」

「終於，吾歷經萬般磨難，找到那方仙門，吾雖是一介凡人，但吾只想問一問那些仙人，究竟是為何？」

「為何？凡人就該賤命？就活該如螻蟻般被碾死？」

「後來，吾知道了答案，原來凡人在那些所謂的仙眼中，真的如同豬狗，好比吾自己一樣，他們隨手一揮便落得個遍體鱗傷，至於殺我，他們甚至覺得髒了眼睛。」

「吾想修仙，但沒靈根真的就不行嗎？既然沒人告訴吾，吾便在世俗中尋找。」

「讀書，掌兵，治世，育人……」

「終於，吾找到了答案。」

此時，崔西山已經停下了手中之筆。

秋風停，偏偏他滿頭白髮白須，無風自動，雙眼露出璀璨精光。

只見他盯着遠方滿山落葉，緩緩道：

「兄台，我雖不知你來自何處，但你默默陪了我六十餘年，西山不甚感激。」

「不知你可否願意，去陪我屠掉那滿門偽仙。」

一言出，原本是晴空萬里的天空瞬間響起無數驚雷。

此時，李初一心湖間亦是掀起滔天波瀾。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以第一視角，看到了這些曾經發生過的畫面。

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是在親眼見證這些事情的發生。

「這就是天地奇寶嗎？能帶着我穿越了時間空間。」李初一有些愣神。

可為何之前的金屬生靈，那個睜眼毀滅一切的存在都沒發現他，偏偏崔西山卻知道。

等等，崔西山說他要屠仙，可他明明一介凡人。

「你……你知道我的存在？」李初一竭力催動自己神識，此時他神識彷彿置身一片泥潭之中。

「知道。」茅草屋前，崔西山在收拾筆墨紙張，他鬚髮皆白，臉上布滿滄桑溝壑，唯有雙眼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