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鸞煙危肆》[宣鸞煙危肆] - 宣鸞煙危肆第48章(2)

顧澤元篤定道。
第二天,顧澤元是接了宣鸞煙一起去的,大概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把她給帶上,一時之間都有些愣神,然後讓人通知危肆去。
可危肆已經趕到了,一進門,就看到了宣鸞煙。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後冷着臉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大夥也都噤了聲,誰也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引火燒身。
危肆看着一個像宣鸞煙的都能起火,這本人來了,還不得更火大么。
宣鸞煙倒是像是沒什麼事情一樣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她一來,氣氛就不一樣了,也不方便再當著她的面聊些桃色新聞,這頓飯吃的格外的安靜。
危肆一直低頭在回消息,只在宣鸞煙給顧澤元夾菜的時候,抬頭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並且他很快就走了出去。
宣鸞煙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外頭走廊抽煙,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把視線收了回去。
她走過去好脾氣的說:「今天跟我回家嗎?」
危肆根本就不理她。
宣鸞煙道:「你幾點回去,我就陪你到幾點。」
他頓了頓,隨意的說:「隨便你。」
他今天待得很晚,她一直坐在角落裡看着他們喝酒。
後來有些困了,又上去問了一遍危肆:「要不要走?」
危肆疏離的說:「不用,犯不着你來管我,我跟其他女人約好了,今天我去她那裡過夜。」
069危肆說這話的時候,旁邊的人幾乎是自動隱形。
他們當中在外頭亂玩的不少,可是誰也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在自己老婆面前承認,大多數是能瞞着就瞞着,像危肆這麼直接的,是頭一個。
宣鸞煙也是怔了怔。
下一刻,危肆的手機響了,他一邊接着電話,嘴上說:「我這就出來。」
一邊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約的那個女人來找他了。
顧越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安純姐,你現在要追出去,還來得及。」
反而最在意宣鸞煙情緒的顧澤元一副並不是很上心的模樣,嘟囔說:「反正遲早要離……」宣鸞煙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淺淺的笑了笑:「你們繼續玩,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個點不早了,我困得厲害。」
「沒事,你困了就先回去休息。」
當著他的面,大夥自然又要客氣一番,「安純姐,到時候我們給你勸勸他。」
宣鸞煙心不在焉的道了聲謝,沒過多久就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她今天是跟着顧澤元開車過來的,他喝多了顯然沒想到這茬,不然肯定是要送自己的。
宣鸞煙希望他好好玩,也就沒提起車的事情。
所以,她得自己打車回去。
危肆她勸也勸了,勸不回來,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宣鸞煙也沒有想到,走到門口的時候,會看見危肆就在大廳裏面坐着。
他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宣鸞煙想,他等的人大概遲到了。
正好她也要等網約車過來,也就坐到了他那邊的椅子上。
「她沒有來?」
危肆涼涼的說:「關你什麼事?」
得。
宣鸞煙想了想,說:「你媽讓我來找你的。」
換句話來說,她自己沒想來。
也希望他看在長輩的面子上,能稍微配合一點。
「顯而易見。」
危肆有些刻薄的說,「你自己只會恨不得離我離得遠遠的。」
宣鸞煙就不吭聲了,點開手機去看網約車現在離她的距離時,卻無意中看到司機取消了訂單。
她皺了皺眉,只好重新打。
這會兒接單的人更加沒有了。
宣鸞煙側目看了眼危肆,問:「你等的人還沒有來么?」
「我們身邊有第三個人?」
宣鸞煙忽略他語氣里的刻薄,實在是怕那天在學校里吵架的事情再來一次,她跟他商量道:「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我不打算回去。」
他淡淡又疏離的說。
宣鸞煙想了想,道:「你到時候要去哪個酒店,能不能捎我一程?」
她身份證帶了,實在沒車回去,就在外頭將就一晚。
危肆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宣鸞煙也不知道他這是答應還是沒答應,也不好意思再問,索性就站起來往外面走。
走到門口,她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他居然也跟了上來。
雙手插在兜里,也不看她。
宣鸞煙收回視線,沿着小路往外頭走,街邊的路燈打下來,她的餘光能看見男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一直跟她保持着三米的距離。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再次回頭看着他。
兩個人對視了有那麼好一會兒。
「你的車在哪?」
宣鸞煙嘆口氣,開口問。
危肆的聲音突然就沙啞了下來,說:「老婆。」
「去把車開過來,我們回去吧。」
宣鸞煙朝他溫聲細語道,「我真的很累了,你知道我身體不怎麼好,能不能別總是想着吵架?」
危肆的目光閃了閃,很快朝她快步走過去,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就把她抱進懷裡了。
聲音不太清亮,有些鼻音,說:「你哪裡不舒服?」
宣鸞煙沉默,沒想到他又會這麼抱上來。
危肆理了理她的頭髮,說:「我去開車,你在這兒等我。」
宣鸞煙在原地站了五分鐘,他就開着車子過來了,她上了副駕駛,眼尖的發現位置上有一根口紅。
危肆也看見了,立刻開口道:「前兩天顧越問我借車,應該是他女伴的。
我這邊,沒有別人。」
他頓一頓,說,「我從來就沒有出軌過,都是氣你的。」
宣鸞煙偏開視線,「嗯」了一聲。
危肆見她冷冷淡淡,遲疑了一會兒,伸手過來拉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打着方向盤,「那天你的學生說你要過來找我,你為什麼最後還是沒來?」
宣鸞煙頓了頓,說:「來了也不過是跟你吵架,改變不了什麼實質的問題。」
「葉寒你知道吧?
他每次只要有一點不對勁,他老婆肯定是要出來鬧的。」
危肆說,「上一次直接當著大家的面撕得很厲害。」
宣鸞煙淡淡說:「你也知道,我從來就不是撕逼的性子。」
危肆頓了頓,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手偶爾會用力的捏捏她。
等到了家裡,他就把她抵在牆上,從她的額頭親到鼻子,然後小心翼翼的跟她接吻。
親了好一會兒,才打橫抱起她往樓上走,用腳踹開房間的門,把她丟到床上。
危肆緊跟上去,跟她面對面,用鼻尖貼着她,然後又是一陣漫長的親吻。
宣鸞煙心裏有一個念頭,危肆這樣子太不對勁了。
就跟他們很早之前最開始一樣。
她的眼神裏面都寫滿了複雜,卻被他蓋住眼睛,他說:「老婆,做好準備,今晚我肯定是會好好弄你的。」
宣鸞煙的手用力的捏着床單,沒吭聲。
危肆起身脫衣服,不料手機卻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顧越。
他把手機扔給宣鸞煙,進洗手間洗澡去了。
宣鸞煙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是要她借電話,愣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顧越道:「危肆哥,你就這麼讓安純姐一個人回去啊?
咱們吃飯那個地方偏僻,不太好打車的。
你趕緊去找找人,不愛也別傷害啊,安純姐多好的姑娘,你說那種話他都沒有生氣。」
宣鸞煙耐心的聽他把話說完,才開口道:「是我。」
顧越一愣。
「他回家了,現在在洗澡,等他出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
宣鸞煙道。
顧越掛了電話以後,整個人還是反應不過來。
旁邊的人道:「都說了這會兒別打了,他指不定在辦事呢,壞了他好事你看他生不生氣。」
顧越意味深長的道:「你猜他現在在哪。」
「在哪?」
「跟宣鸞煙一塊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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