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點了點頭，只要我還能活着，我當然願意聽她的話!玲玲那邊的攝像機動了。
她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把你的地址發給我，」她說。
「我現在就到。
在我到達之前，你不能吃他給你的任何食物，以免睡着。」
她突然停了下來，銳利的目光彷彿正透過相機盯着我:「還有，找個借口把你的門鎖上，別惹他，別聯繫他，讓他離手鐲越遠越好。」
話音一落，直播間黑屏一片，說明主播離線了。
我急忙把地址寄過去的私信，焦急地等了很久，看到她回了一句【收到】，才悄悄鬆了口氣。
「澄澄，你怎麼還沒睡，是不是又睡不着了?」就因為我給你熱了一杯牛奶，你喝了就睡吧。」
我驚慌地抬起頭來，才發現祁陽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了房間，我連注意都沒有!他把牛奶塞到我手裡，看了一眼我的手機:「還在看直播嗎?」幸運的是，以防萬一，我剛切換到音樂應用程序。
我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舉起手機搖了搖:「我想在睡覺前聽聽音樂。」
戚陽伸出手，憐愛地捏了捏我的臉，可是手指冰涼得我起了雞皮疙瘩。
我下意識地躲了一會兒，看到他審視的表情，趕緊解釋道:「我有點累了，想先睡一覺。」
祁陽點點頭，把杯子推到我手裡，催促道:「快把牛奶喝了。」
我凝視着杯子里乳白色的液體，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我曾經害怕半夜起床，也從來沒有睡前喝水和牛奶的習慣。
是祁陽說我睡不好，老是做夢，所以我每天都會熱一杯牛奶到嘴裏。
從那時起，我真的睡得很香，晚上從不醒來，就像吃了安眠藥一樣。
想想時間、習慣……我一年前買的。
我推開祁陽，衝到浴室，抱着馬桶開始嘔吐。
很噁心。
我從沒想過和我朝夕相依的人會是想殺我的惡魔。
乾嘔了半天，我用清水洗了洗臉，對憂心忡忡的啟陽淡淡地笑了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今晚我不喝牛奶了。」
我瞥了一眼房間的地板，我在跑出去的時候故意灑了一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