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念喬初川》[許初念喬初川] - 第1章
陸母是見許初念的視線一直盯着前方,才轉頭髮現的溫湉。
她揉了揉眉心,倒是不覺得溫湉知道了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只不過這會兒繼續逛的心思是沒有了。對許初念說:「你等會兒走,也順路送送她。我也累了,還是回去休息着吧。」
許初念笑着點點頭,帶着溫湉往外頭走。
一直到地下停車場,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許初念能感覺到,溫湉看她的眼神很複雜。
良久之後,她咬着唇問:「許初念姐,那個孩子……」
「沒了。」許初念淡淡的笑了一下。
「是喬初川不太想要這個孩子嗎?」
「嗯,他不喜歡。」她神態自若,彷彿在講一個外人的故事。
溫湉不知道為什麼,越是看見許初念風輕雲淡,心裏就越是沉重,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無論怎麼樣,她也不可能比他們還要親密。
見她情緒低,許初念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會跟我一樣的,他那時候還小,什麼也不懂。」
回到學校以後,她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等看着到了喬初川下班的點,就急切的跑去公司找他。
溫湉看到喬初川的時候眼睛都紅了,整個人幾乎是朝他飛奔過去抱住他,眼淚劈里啪啦往下掉:「喬初川,我害怕。」
喬初川道:「有心事?」
溫湉哭了好久。
喬初川也就沒發動車子,讓她在副駕駛上坐了很久,「今天這是怎麼了?」他敏銳的問,「我媽折騰你了?」
她輕聲說:「你是不是,不喜歡孩子?」
喬初川皺起眉:「你從哪聽來的?」
「你當初,為什麼不要許初念姐的孩子?」溫湉太想知道原因了,既然不想要,那為什麼,又要讓許初念懷上呢。
喬初川臉色突然間變得很難看,「許初念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她怔愣片刻,聲音也輕了下去:「你不知道么,你母親說的,說陸家永遠對不起初夏姐。初夏姐也說,那個孩子沒了,是你不喜歡。」
喬初川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溫湉看見他手上的青筋都起來了,這會兒的情緒顯然不平靜。
幾分鐘後,他發動車子,車內氣壓很低,她頓了頓,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有衣袖下的雙手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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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初念看見顧澤元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感覺他壓力大,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看見她時,眼底倒是染上了幾抹笑意,大老遠朝她揮手:「初夏姐。」
「最近狀態怎麼樣?」
「還算湊合。」
「好好考,考完我過來接你,帶你出去玩兩天。」
「好啊。」顧澤元跟她聊了兩句,就讓她先回去了,「我回去看幾遍公式,珍惜時間。」
許初念點點頭,一個人在他學校里坐了一會兒,等出了學校,第一眼就看見了喬初川的車子。正當她打算繞路路過的時候,車窗搖了下來,他看着她,說:「談談。」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拉開門坐了上去。微微側目,就看見了喬初川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
「我沒有為難溫湉。」許初念說。
喬初川扯了扯嘴角:「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有些不明所以。
「孩子,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許初念覺得他此刻偏頭過來看自己的眼神銳利的可怕,怔了怔,平靜的說:「一年前。」
「我媽,你姑姑,他們都知道?」
許初念沉默。
喬初川冷笑了兩聲:「可以啊許初念,他們誰都知道,只有我這個當事人,什麼都不知道。這種事情,你他媽瞞着我?許初念,你怎麼敢?」
她跟他對視着,很容易看清楚那雙眼睛裏面寫滿的怒意,她更加平靜了,道:「我第一回跟你求婚的時候,跟你說過的,大概是你自己忘了。也有可能,是我說話太歇斯底里了,跟個瘋子一樣,你沒有聽清。」
喬初川抿着唇,聲音也沙啞了幾分:「所以你就流了?」
許初念搖搖頭,「是我跳樓的時候,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肚子里有個孩子。不過跳樓我骨頭斷了二十幾根,孩子居然還沒掉,醫生都說是醫學奇蹟。」
她頓一頓,才繼續道,「但是我那會兒的身體狀況太差勁了,要生一個孩子,會生不如死。我也不是那麼偉大的一個母親,所以沒選擇讓自己承受那種痛苦。」
車裡的氣氛壓抑得可怕,喬初川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許初念掃了眼窗外,說:「反正,你也不喜歡孩子。」
031
喬初川扯扯嘴角:「我是不喜歡孩子。」
許初念收回視線,垂下眼皮:「所以這個孩子沒有出現在你眼前,也挺好的。」
喬初川皺了皺眉,想說點什麼,可他心裏太亂,根本就是無從開口,但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是對不起許初念的;「這是我欠了你的。」
「沒什麼欠不欠的,跟你上.床,也都是我自願的,那會兒誰也不想有這個孩子到來,怨不得你。」許初念平靜疏離的說,「都過去很久了,以後真的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說了也沒有意義,這個年代,流產的女人……也不少,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喬初川點了支煙,異常安靜,半個字都沒有再說。
只是到最後,煙頭變得格外燙手。
許初念最後回去,也沒有讓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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