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呆了。」
喬初川冷冷的看了葉晨曦好一會兒，並不相信她的話。
這小姑娘，一直就沒有盼着他跟許初念好過。如果不是因為許初念在背後護着她，他早就讓她嘗嘗什麼叫苦頭了。
這一眼，看得葉晨曦心裏發毛。只不過她依舊倔強的說：「導員姐姐那麼那麼好，你不珍惜，你活該。」
她說完話，就拔腿往外跑。
喬初川這會兒無暇顧及她，開了電梯，直直朝許初念辦公室走去。
他打開辦公室往裡頭看的時候，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着他，但是這裏面沒有許初念。她的位置，不僅不是空的，上面還坐着個陌生人。
喬初川皺着眉抬腳走過去，揪着坐在許初念那個位置的男老師的衣領說：「我老婆呢？你坐在她的位置上幹什麼？」
他冷着臉時，整個人看上去就會很兇，男老師見他這幅狀態，有點害怕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於是老老實實的說：「這個是我的位置。」
「學校我來了這麼多回，許初念坐哪我會不知道？」喬初川堅持道，「這就是許初念的位置。」旁邊的其他同事幫腔道：「陸先生，許老師前段時間已經離職了，現在這個位置，確實是這位新老師的。」
喬初川頓了頓，往位置上看去，果然許初念的東西都不見了，那隻粉色的保溫杯，那幾本她經常動手翻看的歷史小說，還有她的坐墊，通通都不見了。
「陸先生，你沒事吧？」旁邊的老師擔憂的說，「你是不是和許老師吵架了？不要擔心，許老師脾氣這麼好，你多跟她解釋解釋，她肯定會原諒你的。」
喬初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學校離開的，回到車上以後，他整個人就有些出神，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在給許初念打電話了。
電話嘟嘟嘟的響着，一遍又一遍，但是電話那頭的人都沒有決起。
喬初川只好點進微信，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跟她打。
老婆，你在哪？
你接下我電話好不好？
我們聊聊。
我回國了，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出國了。
老婆，你可憐可憐我。
……
只不過，所有的消息，同樣沒有得到回復。
喬初川深吸一口氣，重新找人。平常許初念喜歡去的書店，餐館，以及一些**所都找了個遍，可是依舊都沒有看到人影。
當喬初川一頭竄進和許初念去過的酒吧的時候，陸母在他身後攔住了他，她也是找了人打聽，才知道他來了這裡。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干，頭髮也因為雨水，這會兒還是一撮一撮的，陸母很少見到他這幅狼狽樣，難免有點心酸。
「阿琛，別找了，我打聽來，初夏是出門旅遊去了。」陸母嘆着氣道。
喬初川這一天忙着找人，顯然都忘了，還可以花人力、物力去找。他抹了把臉，說：「她去哪兒了？我讓助理買機票，我過去找她。」
陸母搖了搖頭，道：「這回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裡了。」
喬初川不信這個邪，自己幾乎是立刻聯繫了人去找許初念。只不過，到底是沒有打探到她的航班或者高鐵之類的信息，顯然她不是乘坐這些交通工具出門的。
……
許英芝是睡到半夜，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許橫山很少回來住，自然不可能是他，晚上這個點，一般不會有人來找她。
「誰呀？」許英芝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樓，透過貓眼，在看到門外的喬初川時，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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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許英芝隨即像是沒聽見一樣，回到房間繼續睡覺，甚至把耳塞給戴上了。
許橫山跟陸家還有合作是一回事，但是，她現在是不會搭理陸家的，甚至到了看見都礙眼的地步。
至於喬初川、陸母的微信，許英芝那更是早早刪了，現在喬初川想聯繫她，恐怕都沒辦法。
許英芝這晚算是睡了一個不錯的覺，第二天八九點起了床，打開家門時，沒想到喬初川居然還在。
她臉上扯出個諷刺的笑容來：「小陸總還來我這兒幹什麼？」
喬初川抬腳垮進來，道，「姑姑好，您知不知道初夏姐在哪？」
這可是喬初川第一回對她這麼客氣，大部分時候，其實他都是不太瞧得上她的。只不過這也是因為，在他看來，許英芝對許初念，着實算不上好。
「許初念自己出去旅遊了，去了哪，我沒有多問。」許英芝懶懶的坐在沙發上，也不喊他入座。
喬初川的語氣冷了點，勉強忍耐說：「她一個女人出門，您就這麼不聞不問？遇到了危險怎麼辦，誰負責？」
他就差沒說她不稱職了。
許英芝諷刺的意味更明顯了，開門見山道：「這說的跟她在你身邊，被護得多好似的。說起來她嫁給你日子叫好過么，你常年不在國內待，哪個不是說你出國追心上人去了。你媽也天天幫着個外人刁難她。說實話，過着這樣的生活，還不如單身着好。」
她頓了頓，又說，「既然她不想跟你過了，成全了你跟溫湉，你以後就也別再打擾她了。」
喬初川的火氣跟不安勉強被他給壓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要跟初夏姐離婚，我娶她回家，不是為了跟她離婚的。希望姑姑別在我們之間煽風點火。」
「我可沒有煽風點火。」許英芝道，「你以為我能做主初夏的事情？離婚這事，是經過她自己首肯的，就是她自己的意思。」
喬初川聽到這句話，心裏壓抑的厲害，那種不安跟找不到他的無力感，讓他這會兒整個人都是飄着的，不踏實。
他忍耐了半天，才道：「溫遠輝的事情我跟您道個歉，還有我媽幾次跟您吵架，我也在這裡跟您道個歉。我來就是為了跟您表達我的態度的，我媽同意離婚，跟我無關。我自己沒有半點離婚的想法。」
許英芝冷眼看着他。
他不想離婚有什麼用，許初念已經心寒了，再和好，那也是有縫的玻璃了，不堪一擊的很。
喬初川沒有在許英芝那裡待多久，就被她趕出來了。
離開的時候，回了家，一晚沒睡，他累的很。躺到床上的時候，幾乎就立刻睡著了。
他做了個夢，夢裡許初念當著他的面，撕掉了結婚證，笑着對他說：「喬初川，我自由了，怎麼辦，我還是沒有辦法愛你。我忘不掉徐斯言，我好像這一輩子，註定要耽誤在他身上了。」
喬初川醒過來後，第一反應是去看結婚證。
證件上的許初念，面色寡淡，看不出什麼結婚的喜悅。
喬初川乍眼看去，也挺冷淡，可是仔細看去，嘴角分明是微微勾起。
他把結婚證放回了抽屜。
喬初川從噩夢中驚醒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個夢像是在他心裏扎了一根刺，扎得他難受。許初念說起徐斯言時，叫得那麼親密熟稔。
可是她很少那樣喊他。
喬初川一個人坐在婚房裡，只覺得這房子大得離譜，許初念不在，這裡突然變得不像家了。
他坐着發了會兒呆，覺得有些餓，翻身起床去了廚房，只不過看見冰箱里的速食，那都不是許初念準備的，他忽然之間就失去了胃口。
喬初川回到房間以後開始給許初念打電話，那邊依舊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老婆。」有那麼一瞬，喬初川以為自己是接通了，忍不住喊出聲。
下一秒，鈴聲卻依舊在響。
四周冷冰冰，他得不到任何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