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意時澤》[許初意時澤] - 第3章(2)

坐在施念身邊。

第83章軟刀子
施念在坐下後,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許初意身上,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許初意,我聽說文藝晚會那天晚上,你張叔叔去了學校,你瞧見他了嗎?」
許初意一聽,看向時澤:「張叔叔去了嗎?」
許初意大概也沒有想到施念竟然一開口就會問她這個問題,一旁的張嘉文也覺得這個開場白有點氣奇怪。
施念說:「你不知道嗎?」
她緊盯着許初意。
許初意看向時澤,她說;「我不知道,那天我沒見到張叔叔。」
施念笑着說:「我以為你見到他了。」
許初意跟張嘉文坐在那都一頭霧水,而一旁的時澤略微側目看向施念,當然他只是看着她,隔了半晌,他開口說:「我跟王謝去的,怎麼了?」
「有王謝嗎?這件事情我竟然不知道,難怪學校里有老師說看到了你。」
時澤臉色變得冰冷:「施念,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嘉文跟許初意感覺兩人之間的情緒有些不對,好像從進來開始就已經處在一個緊繃中,許初意下意識往座椅上退了幾分。
「我聽人說你是去看許初意表演的。」
那天她因為前天醉酒,所以一整天都沒起的來,幾乎整日在睡,所以缺席了那場文藝晚會,她很不願意將這個人懷疑到許初意身上,可是從文藝晚會,再到許初意受傷,以及許初意那次私下給他短訊,問她這邊安排課程的情況。
她就已經感覺不對了,當然,還有兩人一同出現時的微妙氣氛。
那不是一個成年男人跟一個女孩該有的氣氛。
所以施念想知道那張內衣票據,到底是他給誰買的東西留下的票據。
一個男人給一個女性買了內衣這類物品,會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那張票據後,她腦子竟然第一個冒出來的臉,是許初意那張臉,那張年鮮活的臉。
她是覺得很荒唐,可是這種直覺讓她一刻也冷靜不了。
時澤聽到她這句話,冷聲問:「你覺得你這樣的話,說出來合適嗎?」
施念又立馬說了兩個字:「抱歉,是我用詞不對,我記得那天許初意好像有表演。」
施念柔柔的笑着,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軟刀子。
「我不覺得我去一個地方要跟你解釋什麼,如果你有什麼誤會,我們回家可以溝通。」
張嘉文坐在那也看着這一切,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很顯然,目前這個情況他是不敢說話的。
許初意坐在張嘉文身邊,看着這一幕相當緊張害怕,也有些不知所措。
對於他的話,施念又說:「抱歉,剛才是我失態。」她又看向許初意:「許初意,你真沒看見你張叔叔嗎?」
許初意小聲說:「施念姐,那天我真的不知道張叔叔在,是、是發生什麼了嗎?」
張嘉文也盯着。
施念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撕破什麼,對於許初意的話,她似笑非笑說:「沒事,我就問問。」
這個時候工作人員端着食物上來,暫時打破了這個局面。
施念轉了下臉色,又開始照顧着兩人說:「許初意,嘉文,你們多吃點,不用在意我剛才說的話,我跟你張叔叔鬧了點矛盾而已。」
時澤坐在一旁看着施念的臉色,他一雙黑眸透着一絲涼沁。
後面兩個人幾乎沒有在交談,而氣氛好像又恢復了和諧一般,施念在那跟許初意還有張嘉文說說笑笑。
時澤端起桌上那杯放着冰塊的水,飲了一口。
許初意看了對面的人一眼,當然只是一眼,她又收回了視線,時澤的目光在那個過程幾乎沒落在她身上過。
一頓飯吃到尾聲,許初意跟張嘉文先走,而時澤跟施念一起離開。
車子沒有去醫院而是回到了別墅里。
時澤說:「我們回家談。」接着他下車。
施念知道今天一定會有一場爆炸在等着她,她坐在車內看着他進大廳的背影,好半晌,她從車上下來,也朝大廳走去。
在到大廳後,時澤問她:「你在懷疑什麼?」
「那個人是不是許初意?」
施念只問。
「你不覺得你這個想法很荒唐嗎?許初意?許初意才多大?停止你那無畏的猜測,作為一個成年人,你說出來的話,最起碼是對自己以及對別人負責。」
「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才有責任?不是她那是誰?你為什麼出現在在那場文藝晚會上?
面對他的視線,施念過半晌,又說:「抱歉,是我太過敏感,我過於激動了,柳嶺。」
對於她臉上與話語的緩和,時澤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轉圜,而是冷沉,這是這麼多年來,兩人第一次如此撕破薄膜,以尖刺對着對方。
大多時候施念讓他生不起氣,而這次他的反應如此之大讓施念完全沒有預料到。
她又問:「那你可以告訴我,那張票據到底是怎麼來的嗎?」
正當施念再次問着的時候,她手機響了,施念暫時沒有心情去理會,可那通電話一直都在響個不停,施念只能去沙發上的包內拿手機,而當她拿起手機接聽那一瞬間,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施念的手機突然從手心滑落,摔落在地。
時澤看向她,不解她的神色,問她:「什麼事。」
「外婆進重症監護室了。」施念顫抖着聲音。
等兩人趕到醫院後,醫生已經在重症監護等着他們了,施念已經渾身沒力氣了,只機械性的跟在時澤身邊。
時澤最先到醫生面前,醫生開口說:「文老太太這次是個難關啊,今年這上半年很難說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
「不是很好。」
他們已經是把人送來最好的醫院進行救治,以為平穩了,可沒想到短短几天,竟然惡化的這麼快。
「那我們能夠做什麼。」時澤對這方面的事情向來看的很淡然,在他看來,這個年紀不過是順應天命,所以他問他們還能夠做什麼。
「這個情況下,跟這個年紀,我們已經不介意過多治療了。」
醫生的話沒有說的太殘酷,但誰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時澤也是沉默很久,終是說了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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