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顏賀柏謙嬌嬌心軟》[薛芷顏賀柏謙嬌嬌心軟] - 《薛芷顏賀柏謙:嬌嬌心軟,瘋批王爺別哭了》 第3章(2)

你倒好,你是男子,大不了被打一頓逐出京城去。我可就慘了。」
說罷,慧娘當先離去。
宣王卻是等了會兒才收回手。
薛芷顏重新望去。
那林郎還在。
他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兒,又左顧右盼了一番。
有點警惕心,但不多。
此時宣王身邊的男子突然出聲道:「你先瞧瞧有沒有人?」
這話一出,把那林郎嚇得撒腿就跑。
「嚇死我了。」不知跑出去多遠,林郎才停住了腳步,喘着氣喃喃自語道:「多半也是來會情人的。否則怎麼張嘴便問先瞧有沒有人……」
林郎鬆了口氣,整了整衣衫,昂首闊步向前走去。
這廂薛芷顏站起身來:「我也走了。」
那大石頭坐久了,硌得屁股疼。
「且慢。」宣王身邊的男子突然出聲,「敢問是哪家的姑娘?」
那男子盯住了薛芷顏。
這時候是不是該說你放心我什麼也沒聽見?
但一般對方都會說,是嗎?我不信你。
於是薛芷顏想了想,不僅沒有一絲害怕,還理直氣壯地道:「我是薛寧的妹妹。薛寧你認識嗎?」
不管怎麼樣,先把賀松寧甩出去擋槍。
反正是原男主,頭鐵,扛事。有事您先死。賀松寧這會兒還完全不知道他的「好妹妹」又幹了什麼「好事」。
他緩步走向席間。
魏王見了他,很是熱情:「仲謙,快過來坐。」
仲謙是賀松寧的表字。
魏王這樣喚他,正是為了以示親近。
眾人眼看着賀松寧一撩衣擺,緊挨着在魏王的左手邊坐下,不由流露出了羨慕之情。
這個薛寧,恃才傲物,總是不將旁人放在眼中。也只有魏王惜才,回回將他奉為上賓。
瞧,剛一坐下,魏王便與他低聲交談了起來。
何等看重,何等看重啊!
「仲謙不是說今日要帶你妹妹一同來赴詩會嗎?」這廂魏王開了口,問的卻是這麼個事兒。
「她啊,說是不耐與男子湊作一堆,自個兒帶着丫鬟去亭子里坐着了。」賀松寧不急不緩地說道。
「哪座亭子?」
「那座……」賀松寧說著,順勢望去。
人呢?
賀松寧面色微變,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常,道:「想必是耐不住枯燥,已經離開亭子四下走動去了。」
明明來了詩會,卻見不得面。
明明他貴為魏王,旁人都上趕着求見他,偏薛寧的妹妹不屑一顧。
越是這般……魏王便越是百爪撓心,癢得厲害啊!
「這園子後頭有一處密林,她若是不慎走進去,恐怕要迷路。」魏王說著,召來一個小太監,「你四下轉轉,瞧瞧薛家姑娘是不是迷路了。」
「薛家姑娘?」小太監一愣,心道他也沒見過啊,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賀松寧的聲音響起:「丁香色衣衫,頭上別著一朵日月錦。」
小太監連忙應聲去了。
頭上別花……
別的還是日月錦這樣繁複艷麗的花。小太監暗暗搖頭,可沒哪家姑娘敢別這樣的花。只因日月錦太過美麗,會奪走自己的光彩。
難道這個薛家姑娘……生得比日月錦還要絢麗奪目嗎?
魏王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時連面前桌案上擺的御酒都沒什麼興趣了。
說來他與薛寧相識才不過四個月。但總能從薛寧的口中聽到他那個妹妹。
薛寧說她生來嬌弱,衣裳若是稍微粗製一些,都會磨紅了她的肌膚。
想來該是何等的冰肌雪膚。
薛寧又說她生來嬌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總愛倚着人撒嬌。
想來又該是何等的柔若無骨腰肢軟。
薛寧更說她脾氣驕縱,仗着家人寵愛,目中無人,時常連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拿她沒有辦法。
但是這般缺點,放在了這樣一個美人兒的身上,卻也成了優點。
若是都如後院女子那般唯唯諾諾,又有什麼意思?
這般柔軟中又生出一根傲骨來,那才更讓人按不住心頭的征服欲呢!
而另一廂的薛芷顏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然而宣王這人大抵是不近女色,更沒有半點憐惜之情。
他看也不看薛芷顏,只問:「薛寧是誰?」
宣王身邊的男子答道:「戶部侍郎薛成棟的長子,此人文采斐然,曾作《潯陽賦》,名震京城,連陛下都聽過他的名字。」他說著頓了下,又補充道:「魏王曾請他過府一同吃酒。」
宣王微微頷首,語氣冷淡:「嗯,薛姑娘可以走了。」
這就走了?
哦,想來也是。她爹可不是什麼小官兒,便是宣王也不能將她硬留在這裡處置。
薛芷顏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宣王的目光便不自覺落在了她的唇上。
方才還不覺得,眼下仔細一看,也不知是他的力道太大,還是她太過嬌嫩,那唇瓣上竟然還留下了點指印。
「等等。」宣王出聲。
這樣子走出去,她在前,他們在後。
若是不慎被人看在眼裡,那會傳成什麼流言?
薛芷顏疑惑地看着他:「怎麼了?」
宣王垂眸掃過她沾滿泥土的裙擺,道:「你的衣裳髒了。」
薛芷顏低頭看了看,拍兩下:「無妨。」可以說是很不講究了。
宣王卻轉頭對那男子道:「文晦,去金雀那裡取一件披風來給她。」
叫做「文晦」的男子不明所以地應了聲。
宣王殿下何時這樣憐香惜玉了?
宣王都發話了,薛芷顏也只好等着了。
「阿嚏——」
可她憋不住啊。
這風怎麼越吹越涼了?
薛芷顏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眼見着宣王臉上還是沒甚麼表情變化,她便自個兒挪了挪位置。
哎,這下就舒服了。
宣王個兒高,擋風正合適。
宣王:「……」
沒一會兒工夫,文晦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金雀是個什麼人……但想來是個女子。
因為文晦拿回來的,是一件月白色的披風,上面綉着蘭花。
文晦將披風遞給薛芷顏,她便也不客氣,正覺得涼呢,反手就給自個兒披身上了。她問:「現在能走了嗎?」
宣王再看向她的唇。
她的唇輕輕抿着,淡粉色。好似飽滿又柔軟的花。
等了這麼會兒的功夫,指印已經消了。
「等等。」這次出聲的卻是文晦。
薛芷顏心說有完沒完啊?
文晦笑道:「今日之事,不可在外議論。」
不等薛芷顏說話,文晦又接着道:「請姑娘留下一個隨身之物吧。」
「文晦。」宣王語氣沉沉,「此舉下作了。」
文晦有些怕他,背往下躬得更厲害了。但他還是咬咬牙道:「可是殿下,能防小人啊。若是將來這件事牽扯大了,就麻煩了。」
薛芷顏腦子有點轉不動了。
什麼跟什麼?
哦,她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留個東西給他,將來她要是敢在外面胡說八道,他就能拿着她的東西設計毀她清白是吧?
畢竟好好的姑娘家,自己隨身帶的東西怎麼能隨意給人呢?
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
薛芷顏搖搖頭道:「我不能給你。」
宣王:「嗯,你走吧。」
薛芷顏看着文晦,又道:「因為你又老又丑,留給你算怎麼回事啊?將來要是被人瞧見了我的東西在你那裡,別人還要說我薛家姑娘瞎了眼呢。」
文晦:?
薛芷顏看向宣王:「給你還行,你年輕又好看。」
宣王:「……」
文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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