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欣陸恆》[許佳欣陸恆] - 第2章(2)

補身體。」
許佳欣微微頷首,遲疑了片刻,道:「那棟別墅,能不能不賣?離婚我不要其他房子了,要那棟就行。」
陸母的眼神更加複雜了,可是她看上去安靜恬淡,不吵不鬧,並不像是放不下陸恆的模樣,離婚當時也是她堅持的。
不過她沒有答應。
「要是不方便,也沒有關係。「許佳欣朝她笑了笑,很快上了車。
陸母在回去之後,倒是把這事跟陸國山說了一聲,後者語氣沉重:「佳欣這是心裏沒有徹底放下。說到底堅持離婚,還是被你和阿沉給傷透了,溫遠輝那件事,你真是一點都沒有做好,換做其他媳婦,早跟你吵架了,但她念舊又長情,還是不鬧騰的性格,一邊割捨,一邊難過。你看即便和阿沉離婚了,也沒有說過他半句不是。」
這種性格,特別吃虧。
陸母說:「我當時,也是從她那裡,半點感覺不到她和阿沉親近,阿沉過生日,她也沒說要跟我一起去,看上去感情太淡薄了,我就想着,他們走不遠的,所以才多照顧些溫湉一家。」
「你對溫家好,才是最傷佳欣的,她只是不說,不代表她不難過。」
陸母沒有說話,但愧疚之心,溢於言表。
陸國山在許佳欣跟陸恆的事情上,真的是不知道嘆了幾回氣了,說:「既然他倆都離婚了,佳欣心裏還難過的事情,就不用告訴阿沉了,咱們能做的,就是多補償補償佳欣。」
陸母點點頭。
不過婚房的事情,陸母還是打電話跟陸恆提了一嘴,說的是要不分給許佳欣當離婚補償,陸恆卻一口給否決了,冷淡的說:「不用,賣了就行。」
陸母覺得陸恆也挺心狠,分開真是半點情面都不留。
這套房子,沒幾天,就成交給了一個外地商人,對方表示價格高了,陸恆二話沒說低價賣給了對方。
陸母也沒有插上話。
也就是同一天,她聽說了許佳欣病倒住院的消息,說是突然就高燒不退了。
陸母跟陸國山便抽時間,去看了她。
許佳欣這一生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都深了,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像是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聽到他們來看她,勉強睜開眼睛跟他們打了招呼。
陸國山連忙道:「佳欣,你躺着就行了,叔叔就是來看看你。」
「水就在邊上,現在只能麻煩您自己倒了。」她充滿歉意說。
「這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好好照顧身體,病好了,公司的事情也差不多弄完了,以後項目叔叔這邊也會給你安排好,你就先跟着叔叔做,學點東西。」
許佳欣感激道:「謝謝。」
陸國山跟陸母也並沒有打擾她很久,在他們走了之後,葉晨曦很快就過來了,一同過來的還有徐斯言。
他坐在沙發上,聽着她們閑聊,半點沒有插話。
只不過葉晨曦要走,他卻半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只沉聲道:「我有事跟佳欣說。」
葉晨曦便先走了。
徐斯言則是坐在了許佳欣的床頭,動手打開帶過來的粥,見她反應冷淡,哄道:「佳欣,來吃兩口。」
許佳欣說:「我沒有讓你過來。」
「看望老同學,沒人會說什麼。」徐斯言看着她說。
「誰會給老同學喂粥?」許佳欣語調極淡,「徐斯言,想睡我也不是這個討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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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言的臉色冷了下來,他聲線也冷,說:「你覺得我只是想睡你?」
許佳欣安安靜靜不說話。
他站起身,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會兒,她越安靜,他心中就火氣漸起,她褻.瀆了他的感情,一時之間他恨不得做給她看,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往床上壓,自然而然的本能的開始親吻她的脖頸。
手也開始不安分。
過了片刻,他的火氣就下去了,認認真真的憐愛的撫摸着她。
「你看,陸恆是不是沒有我好?他在床上,會這樣溫柔的對你么?」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要跟陸恆比。
在他伸手去解她紐扣的一刻,對上她平靜的眼神,頓住了。
「你要是不顧我的意願,我阻止不了你,也可以給你,不過麻煩你之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許佳欣語氣更加平靜。
徐斯言瞬間清醒了。
她的眼神像是在說:你看,我沒有說錯,你只是想睡我。
「抱歉。」他揉了揉太陽穴,說,「我聽說你生病了,擔心你,才想過來看看你。我知道,我大概不合適過來,但是我打聽過了,這個時間,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沒有人會知道我過來。」
許佳欣說:「你走吧。」
「佳欣,我對你真的沒有你想像中那麼淺薄。」徐斯言認真說,「我是想跟你親近,但是親近卻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不願意,我就不會強迫你。」
許佳欣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徐斯言嘆氣道:「你記得把粥喝了,我自己燉的,多少喝一點,你太瘦了,又不懂得怎麼樣照顧自己。」
他轉身要離開了,許佳欣卻又把他給喊住了,她斟酌了片刻,道:「即便我們可以在一起,中間隔着個陸恆,你又該如何自處?」
「我們可以出國,這輩子都不回來。」徐斯言沉聲說,「我也不會害怕任何流言蜚語。」
「可如果我怕呢?」她笑了笑。
徐斯言眼神帶了些深意,並沒有立刻回答。
「你先回去吧。」
「如果你害怕,我就找不會讓人說你閑話的辦法,流言蜚語到時候只會針對我一個人。」徐斯言離開前留下了這麼一句。
許佳欣微微一怔。
……
往後幾天,徐斯言都沒有來打擾她。
許佳欣在醫院待了兩天就能出院了,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被人給喊住了,「許小姐。」
對方穿着護士服,摘下口罩的一刻,許佳欣記起來,這是當年照顧過她的護士。
「一年沒見了,現在身體還好嗎?」
許佳欣笑說:「還不錯。」
「你能熬下來,太不容易了。」她往她的肚子掃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在詢問孩子的事情,不過看着她平靜的臉色,到底是沒有開口。
「那個男人,已經跟你沒聯繫了嗎?」
「哪個?」許佳欣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值班,看見有個男人,坐在你病房外面的地上,一個人捂着臉哭,但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一整個晚上都在,天亮了才走的。他肯定是怕你擔心,我當時也就沒說。現在你好了,我說兩句就沒問題了。」
許佳欣沒說話。
「我覺得那個男人,比陸恆要好,你當時跟陸恆結婚,我還挺驚訝的。「
許佳欣莞爾:「你怎麼知道就不是陸恆?」
「肯定不會是的,雖然我也沒有看清楚臉,陸恆什麼樣子我清楚,那男人太落魄了,陸恆不可能那麼不修邊幅,也不會那麼難過,跟殘的是自己一樣的。陸恆那天在病房裡,看你那副樣子,話都沒幾句,那麼冷淡,不會是他的。」
護士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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