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今的她也沒什麼尊嚴可言……

許寂鳶在付信然的目光中，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捏住了短袖下擺。

她認命地將衣服往上掀，冰冷海風驚得她直顫。

驀然間，許寂鳶手腕一沉，她的手被用力按下。

許寂鳶一怔，抬眸，就看見了耳根發紅的付信然。

他結結巴巴地開口：「許、許寂鳶，你這是在做什麼？！」

「呃……」許寂鳶愕然。

她說不了話，只能困惑地看着付信然。

他一擲千金，不就是為了看她用這具殘敗醜陋的身子跳芭蕾嗎？

二人四目相對間，付信然恍然大悟：「付硯沉是想讓你用這種方式表演？！」

他的話，戛然而止。

許寂鳶無措地低下了頭，避開付信然的視線。

五年的牢獄之災，她已經不是那個眾星捧月的許家千金，而是一件可以令人隨意羞辱的商品。

這樣她，旁人看了只會鄙夷跟譏笑。

可她還想，再保留最後那一點點尊嚴。

許寂鳶心口發澀得厲害，忽地，臉上一熱。

她的臉被付信然捧起，少年眼中朝氣蓬勃：

「許寂鳶，你真心對待付硯沉卻被他這麼殘忍對對待，這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鹹鹹海風呼嘯而過，直刮進許寂鳶心底。

她望着付信然那雙堅定的眼眸，心頭陡然一緊。

原來還有人，能夠接受這樣的她……

許寂鳶眼眶泛起酸澀，她蒼白的嘴唇直抖，竭力想從喉中逼出那個字——

倏地，海浪聲中響起一聲尖銳的汽笛聲。

許寂鳶猛地打了個寒顫，她轉過頭去，一道強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模糊間，她瞧見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走進。

許寂鳶掙扎着撐開眼皮，付硯沉陰鷙晦澀的臉，闖進了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