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芸蕭晗》[徐靈芸蕭晗] - 第1章

她抬眼瞅了春英一下,後者使勁搖頭:「我可不要離開姑娘身邊,我走了,姑娘肯定又要找不到想要的東西了。」
「你這小丫頭偶爾倒是精明,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徐靈芸托着腮,無奈道:「可是除了夏草,我只信得過你,讓你去幫忙,總好過我日夜擔心着。」
春英皺着小臉想了又想,才嘀咕道:「姑娘,蕭老爺哪會讓夏草一個丫鬟照顧二太太,只怕早就物色好信得過的丫鬟送過去了。」
徐靈芸想着也是,以華月喜受寵的程度,如今又有了身子,蕭老爺怕是一擲千金,恨不得把華月喜捧在手心裏疼着,她倒是多慮了。
這天受了不少驚嚇,徐靈芸喝了點湯,便累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連韓先生的學堂也錯過了。
等醒來,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圓月掛在樹梢,離子時怕是不遠了。
徐靈芸揉着眼,剛點了燈,就見春英一臉憤恨地走進來,不由納悶:「誰又惹着你了?」
春英低着頭進來,冷不丁才發現徐靈芸醒了,正赤足拿起冷茶要喝,嚇得劈手就奪了過去,念叨道:「空着肚子哪裡能喝涼水,等會兒,我給姑娘燒一壺熱水來。」
她生硬地轉開了話題,倒是讓徐靈芸疑惑。
沒等自己多想,一個婆子便匆匆過來,本是要找春英,看見醒來的徐靈芸,連忙行禮,無奈道:「打擾徐姑娘了,府外有個姓余的姑娘說是認識您,大半夜敲着門,披頭散髮地只想着往府里闖。小的不敢驚擾了老爺和太太,剛才春英說姑娘睡下了,我們也不好打擾,只是……」
守門的婆子也無奈了,沒有主子的應允,哪裡能讓一個小丫頭闖進來。只是上回那余姑娘和徐姑娘一起出門,婆子見着了,便來問上一問,免得以後惹着麻煩了。
徐靈芸詫異,披上外袍撩開帘子道:「姓余的姑娘?這大晚上的,她怎麼過來了?」
婆子也不明白:「瞧着她衣衫不整的,指不定出了什麼事。奴婢也不好說,只是她大聲叫嚷,生怕驚擾了鄰里,便勸在角門邊,奴婢家的小丫頭正攔着。」
「做得很好,這是賞你的。」徐靈芸抓出一把錢,塞到婆子的手裡,又道:「有派人去知會華府嗎?」
那婆子拿着賞錢,臉色才緩和了一些,連忙答道:「我家的說那位余姑娘就是從華家跑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欺負了,沒敢立刻送回去。」
徐靈芸瞭然地點點頭,讚許道:「你們想得很周到,勞煩你把余姑娘送進來,務必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了,明白嗎?」
婆子滿口答應,轉身就把余雅晴罩上一件寬大的黑色外袍,半推半拖地帶進了院子里。
春英一瞧,不由懊惱道:「我是不想姑娘憂心,這大半夜的她過來,准沒好事!」
徐靈芸好笑,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任由她在門口鬧着,驚動了老爺和大太太更不好。」
春英依舊嘟着嘴,不情不願地接過余雅晴,安置在軟榻里。
脫下外袍,徐靈芸忍不住大驚失色,那婆子說是衣衫不整,已經說得夠婉轉客氣了,余雅晴的小衣都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髮髻早就散開了,滿臉淚痕,面色蒼白,眉梢間帶着一絲隱約的嫵媚之色,看得徐靈芸眼皮直跳。
「余姑娘,先喝杯花茶暖暖身子。」徐靈芸對春英使了個眼色,遞來一杯花茶,塞到余雅晴的手心裏。
余雅晴神情獃滯,下意識地接過花茶,剛喝了一口,就突然「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春英被嚇了一跳,就見茶杯被摔在地上,花茶灑了,余雅晴整個人撲進了徐靈芸的懷裡嚎啕大哭:「怎麼辦,怎麼會這樣子……」
徐靈芸被撞得胸口生疼,無奈地扶着懷裡的人輕聲問道:「到底怎麼了,余姑娘可要我知會華夫人來接你?」
一聽要被送回華府,余雅晴拚命搖頭,掙扎道:「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死也不回去!」
徐靈芸和春英面面相覷,實在不明白華夫人到底對余雅晴做了什麼,嚇得她面色都發青了:「好,好,不回去,你先冷靜下來。」
只要不回去,余雅晴便安靜了些許,依舊挨着徐靈芸坐着,緊張道:「真的不送我回去?」
「不回去,真的。」徐靈芸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道:「余姑娘在京城可有其他親屬?留你住下,我實在做不了主,明兒還得一大早稟報大太太的。」
「我、我不能留下嗎?」余雅晴低頭看着自己,又淚眼婆娑,急急道:「幫忙打熱水,讓我先沐浴。」
春英有些不樂意,大晚上的哪裡去尋熱水,少不得又要貼補銀錢使喚那些已經睡下的婆子。見徐靈芸向她點頭,春英抿着唇不高興地出去了,很快就打了一桶熱水進來。
余雅晴胡亂扯掉身上破碎的衣裙,匆忙跳進浴桶里,冷不丁還被熱水嗆着了,使勁咳嗽。
徐靈芸只得上前,拍着她的後背順氣,目光一掃,手上的動作不由一頓。只見余雅晴的胸口和小腹有着一點點的紅痕,雙腿內側更是有着一小片的青紫。
她終於皺緊了眉頭,打算一直沉默下去。
余雅晴用帕子使勁搓着自己身上,直搓得發紅就要掉皮,也不肯放輕手,自嘲道:「你都看見了,很慘是吧?我真沒想到,事情到頭來會變成這樣子……」
她垂下頭,又低聲啜泣起來。
徐靈芸不敢問,也不想問。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對自己沒好處。
可惜,余雅晴滿腹的委屈,只想着找一個人來傾訴,而徐靈芸正是她選定的那個人,哪裡會讓徐靈芸繼續保持緘默?
「今兒我跟平常一樣照顧師兄,師兄的傷已經大好了,行走已經沒有問題,甚至能起來看書了,我別提多高興了……華夫人建議喝點小酒慶祝,師兄有傷則是以茶代酒。我們談起往事,又在月色下對詩,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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