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萱寒時舟》[許洛萱寒時舟] - 第5章

許洛萱回道:「等會兒熱熱還能吃。」
江野:「成。」
隔夜菜?
許洛萱活的錦衣玉食,隔夜的菜從來都不會出現在餐桌上。
對任何食物都無比挑剔,吃魚都必須要要讓人挑乾淨,哪怕是蔬菜都也要控制油量,忌口的更是一隻手數不過來。
她的變化,確實是讓寒時舟所料未及的。
寒時舟以為她哪怕裝的再好,也有出現破綻的一天。
可是並沒有,她反而在接受…接受沒有錦衣玉食,沒有保姆伺候的生活。
「就因為這件事,就忘了是誰住了院,被掐着脖子?」寒時舟毫不避諱的開口說,語氣聽起來也有些冰冷。
是的,那時候,她是為了白玉書。這句話,江野倒油時的手,一抖。
許洛萱手指被玻璃不小心划了一下,血流出,眉頭不皺一下的用紙擦去,淡道:「可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不是嘛?比起哥哥所做的,江野只是脾氣不好,同學之間小打小鬧而已。」
他被打斷手腳,在醫院裏,將近躺了幾個月。
可是有些人做了壞事,永遠都得不到懲罰。
她不想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朝着寒時舟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哥哥要留下吃飯嗎?他做的味道還不錯。」
寒時舟看着她的那雙眼睛,眉眼彎彎,清純無害,可是在那眼裡,他看到了那抹疏離與陌生。
比起她語氣平和,寒時舟更希望,她能夠歇斯底里的在他面前肆意生氣,而不是像現在…在這裡跟他裝模作樣。
「不過家裡可能沒有多餘的碗,可能要委屈哥哥用盤子了。另一隻碗,是江野自己買的。」
寒時舟站起身扣上身上的黑色西裝,那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面容,「給你三天時間,收拾好東西,到時候我過來接你。」
許洛萱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我不會回去!」
「由不得你。義父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
寒時舟離開了。
江野回頭看了眼:「愣着幹什麼,過來鏟鏟。」
他在洗蒜苗,準備做回鍋肉。
收回思緒,走去了廚房。
是啊,她遲早都是要回去的。
她的一舉一動,也都會被知道。
下一步,許洛萱知道了,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等飯做好,安靜的餐桌上。
許洛萱咬了口蒜苗,「明天…」
「今天沒吃完,就想着明天吃什麼?你想的還挺多!」
他故意打亂話題,江野知道她會說什麼。
「江野,我一定會幫你考上帝大。」
「那你呢?」
「我也是。」
「如果目標是決定好的,過程也從來不會那麼順人心易,忽略中間的過程,只要達到目標就好了,不管用什麼方式。許洛萱,相信我,所有一切都會變好。」
許洛萱看着他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也是她從未見到過的江野。
她微笑着點頭:「好。」
相信這兩個字能從他口中說出來,確實還挺稀奇的。
許洛萱不知道,如果她沒了這個目標,心裏失去了所追求的,她還能做什麼。
在事情發生的之後,許洛萱確實是有些迷茫。
要是到頭來,她做所的都還是改變不了,自己往後的命運,那麼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又有什麼用?
她希望江野不會像她這樣。
他還有機會。
去擁有自己的生活。
他在江家…其實也並不好過吧!
他們其實挺相似的。
同樣都是可有可無,不被受重視的人。
所有人眼裡的『廢物』
既然他們陷在沼澤里,總要有一個脫離…

第136章他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用完餐,許洛萱幫他補習了英語,這些天他的進步,她都看在眼裡。
上次的地理成績,提前考了,江野按照他的筆記去記,得了還算比較好的成績八十九分,後面兩題解析扣了幾分。
這些文科都是記記背背的東西,比較簡單,對他來說並沒有難度。
他之前成績所以這麼差,只是因為不好學而已。只要他願意學,江野可以比任何人都做的好。
下午三點,許洛萱去了興趣班。
江野也收拾東西離開,去了學校。
江野是趁着午休去找的許洛萱,回到教室,立馬就跟變了人似得,拖着椅子,書包直接丟到了書桌里,修長的雙腿,架在桌上,寬鬆的校服褲滑到小腿處,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桀驁冰冷的氣息。
「他人呢?」
許哲走過來:「還來!你再這麼把他折磨下去,他人都要瘋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許洛萱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嘛?再說學校停課,跟他也沒有關係。」
江野抖掉搭在肩膀上的手,許哲面色一頓,抿着唇,方修然將他帶到了一邊,對着他搖了搖頭。
「好好地人不做,偏偏當個不會說話的狗。」江野情緒煩躁的站起來,暴戾踹了下桌子,目光掃視了一圈,全都低着頭的人,「以後記住了,能欺負許洛萱的人只能是我。要是誰敢在背後亂傳什麼,被我知道,我就帶他去學校人工湖,清醒清醒腦子!」
江野說的不是別人,就是要拿錢包養許洛萱的郭元洲。
當時江野不在學校,但是只要關於許洛萱的事,他好像就是全部都知道,郭元洲被江野打壓的並不好過。
他一來學校,就跟脫了韁的野狗,不管是不是上課,他單手就將郭元洲拖了出去,一腳直接將人踹出了五米遠。
就連人,當時要不是許哲方修然幾個拉住,郭元洲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去了醫護室,被查出來,幸好只是擦破了點皮,還有點輕微腦震蕩。
反正校醫就是這麼說,見天郭元洲在課間,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現在上個廁所都低着頭。
眨眼,意外就發生了。
郭元洲在廁所暈倒,還有人看見,郭元洲尿液出血,已經被人送去醫務室了。
每次發火,江野就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脾氣,見他要走,許哲將他攔着:「當時欺負許洛萱還有我,有種你他么的就沖我來!」
江野狹長的眸子微微黯了黯,目光一沉,他只吐出兩個字:「滾開!」
江野從他面前直直撞了下他的肩膀離開。
看着他這副樣子,就一肚子氣,「我早就看出來你喜歡許洛萱,你可別忘了,你當初怎麼說的!」
方修然:「夠了!別說了!」
江野頭也不回的離開。
班裡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時,目光全都有意無意的看向了白玉書。
然而白玉書沒有收到絲毫影響,頭也不抬的繼續做手裡的試卷。
教室里這麼多人,不是說話的地方。
方修然就強制拉着許哲去湖邊吹風冷靜冷靜。
方修然聲音沉靜:「現在清醒了嗎?」
許哲雙手叉腰,心裏還是憋着氣,不知道往哪撒,「我就不明白了,當初針對許洛萱好好的,他怎麼就突然改了性子,現在對許洛萱這麼好!給他出頭,郭元洲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要不是我們在後面給他擦屁股,他早就跟許洛萱一起滾蛋了。還有他哪次,見到許洛萱不是像只狗一樣,使勁兒讓她身上湊。」
方修然低頭笑了笑:「許哲…玩笑不是這麼開的!」
「如果許洛萱收到過的傷害,發生在你身上,被所有人解開傷疤的去嘲笑,你會覺得很好笑嗎?」
方修然儘可能的把話說清楚明白,許哲就是一個死腦筋,不會拐彎。
許哲沒說一句話。
「而且…父債子償這一套,已經過時了,現在是法律社會,許海生做的那些罪刑,遲早有天會公之於眾,得到法律制裁。許洛萱什麼都沒做,而你卻把許海生的錯,連同加在了許洛萱身上,這又算是個什麼道理?」
「…」
「江野看似莽撞,其實他做什麼都有自己的想法道理。他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混賬。他看起來確實混蛋,不學無術跟幾個校花,不是酒局就是打牌,活的紙醉金迷,但是你看見過有哪一次,他跟其他女人徹夜不歸,單獨相處過。」
這麼一說,許哲簡直都不敢相信,「這丫的還是個處男?」
「不是,他跟南大校花,是假的!」
「那白玉書呢?」
「他不是喜歡白玉書嗎?」
「那一天晚上,這兩人徹夜未歸,騎車瀟洒去了,他們是真的吧!」
許哲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看着面前湖景,被風撥撩着額前的碎發,「要是猜得沒錯的話,他是做給許洛萱看的!」
說不定,他早就覬覦上了許洛萱。
許哲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為什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不信!」
「其實在醫院的時候,江野就開始對許洛萱心軟了。」
「你騙誰呢!」
「還記得當時在醫院,一身在給江野做檢查,撩起衣服,他腹部上刺青的月亮嗎?」
許哲還是有些印象,當時許哲還調侃過,他整這麼騷,腹部還有還有彎形的月亮。
當時江野沒有做任何解釋。
所以從一開始起,江野就對許洛萱有意思?
「那他為什麼不去追?還給許洛萱甩臉色,當初白玉書被欺負,以為是許洛萱暗中指使,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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