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初顧莫廷》[許念初顧莫廷] - 第5章

上次的見面,顧莫廷太令她害怕了。
她本能要逃,可何芊芊卻哎呀一聲,沖她打招呼:「這不是許姐姐嗎?我們真有緣,又見面了。」
許念初硬生生停了下來。
何芊芊挽上顧莫廷的手臂,笑容清澈:「我和莫廷趁着婚前來做體檢,沒問題就去領證了。」
顧莫廷面無表情,沒有否認。
許念初說不清此刻是怕還是疼。
儘管她竭力想保持平靜,聲音卻止不住地顫抖:「抱歉,我還有事……」
話沒落音,她就轉身落荒而逃。
顧莫廷盯着許念初的背影,眼神落向了她逃回的方向——腫瘤晚期檢驗室。
        第6章 
顧莫廷眉頭微蹙,剛要跟上去,卻看見顧修文打開門,扶着許念初走了進去。
他冷眼凝着關上的門,金絲邊鏡框後的眸子里,墨色更沉。
何芊芊看到他眸里的沉色,暗暗攥緊了拳。
直到顧莫廷抬腿走向另一條走廊,何芊芊才回過神,跟了上去。
今天他們其實是來看望何芊芊的爺爺何正豐。
作為何家上一代掌權人,何正豐很欣賞手握顧家大權的顧莫廷,對他和孫女何芊芊的婚事很關心。
見兩人來了,何正豐高興地招呼他們:「來,坐。」
寒暄一陣,何正豐明裡暗裡探顧莫廷的口風:「你們就要結婚了,趁年輕,多要幾個孩子,我們做長輩的也放心。」
顧莫廷面上沒有波動,只答:「我自有打算,不勞您操心。」
何正豐還想再說兩句,顧莫廷卻起身:「今天還有事,就先走了。」
出了門,何芊芊追上來,拉住顧莫廷的胳膊,眼裡含淚:「莫廷,你知道爺爺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們能有個孩子,為什麼連敷衍他也不願意?」
顧莫廷不耐甩開人:「我答應和你結婚是因為你五年前給我捐了一個腎,你們何家打的什麼算盤,以為我不知道?」
話落,他就冷着臉大步離開。
何芊芊愣在原地,平日里笑容燦爛的臉上無比陰沉。
入夜,夏雷轟鳴,靜謐的醫院少有人走動。
滂沱大雨掩住了骯髒的痕迹。
許念初聽見一道猥瑣的聲音。
「何小姐,這麼漂亮的影后真的隨我們弄?」
何芊芊聲音甜美,說出的話卻殘忍如惡魔:「多拍些照片發給我,玩夠了,把她手腳綁起來,丟進海里。」
「明白。」
許念初被按在污濁的床板上,肋下未縫合的傷口已經痛到麻木,數不清的手在她身上掐弄,各種污穢言語不堪入耳。
「不……不要!」
她絕望哭喊,卻沒人停下。
「顧莫廷——!」
許念初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她額上布滿冷汗,心臟劇烈跳動着,還沒從夢魘中走出來。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醒了?」
許念初抬起頭,竟是顧莫廷坐在病床邊。
她眨眨眼,幾乎以為是幻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下一秒,卻見男人緩緩扶了一下眼鏡,冷酷催促:「照片什麼時候拍?」
許念初被這話拉回神智,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後,像被潑了一盆涼水,寒意直衝心口。
剛才還不清明的意識,痛到清晰。
她凝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嘴唇顫抖,怎麼也說不出話。
房裡的空氣彷彿凝滯般,令人窒息。
許久,許念初才啞着,擠出幾個字:「跟着顧修文回國……是我的錯。」
她忍着腦海鈍痛,眼眶通紅:「可是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
顧莫廷不以為意,沒耐心般站起身來:「絕情?一回生二回熟,這對你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轟然一擊,許念初的世界彷彿坍塌。
他現在看她,就像看一件骯髒的玩物。
眼淚再也不受控地砸下,她忍着心底極致哀痛,卑微哀求:「你就這麼恨我?那如果我死了……你會放過顧修文嗎?」
        第7章 
顧莫廷眸色暗了一瞬,隨即語氣譏諷。
「死?你的把戲真多。」
他居高臨下看着她:「你以為你的命值幾個錢?如果你再逃避,顧修文會因為你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顧莫廷說完瞥她一眼,轉身走了。
他的離開彷彿將氧氣也帶走,許念初呼吸煎熬。
她大口喘息着,像瀕死的魚。
掙扎着掏出枕頭下的藥瓶,顫抖倒出兩片止痛藥,乾咽了下去。
葯從喉嚨,一路苦到了心底,疼痛卻不減。
止痛藥對她已經沒什麼效果了。
許念初抱着自己,蜷縮倒在床上,她撫着肋骨下方長長的傷痕。
雖然早已癒合,可它彷彿又被誰撕裂……
第二天一早,一則熱搜忽然霸屏,震驚海城——
顧家三少顧修文涉嫌經濟犯罪,已於今日凌晨被警方帶走!
熱搜新聞下,評論一面倒。
「我早看那個顧修文不對勁,竟然接手自己叔叔的女人,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據說,顧修文是顧大佬親自送進去的,嘖,豪門的水深得很吶。」
「許念初禍水之名,名副其實。」
下午,Venetian酒店1102總統套房。
助理冬洛敲門進來,看見顧莫廷在桌前處理工作。
最近總裁不去公司,不回家,生活和工作都在這裡。
他雖然弄不懂總裁為什麼這樣做,但這些不是他一個助理能過問的事。
冬洛拉回飄遠的思緒,上前遞給顧莫廷一份文件:「總裁,按照您的吩咐,顧修文已經被抓走調查。」
他頓了一下,說:「但這次修文少爺負責的項目董事會很看重,新聞一出,總公司的股票也受到影響下跌。我們真的不收手嗎?」
顧莫廷「啪」的放下文件,劍眉一凜:「你在教我做事?」
男人周身氣場驟冷,冬洛心裏一寒,他自知逾越了。
這時,保鏢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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