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言言辰》[許暖言言辰] - 第10章(2)

快回來。」
江裕樹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越發濃重:「好。」
這裡太大了,許暖言也走了很久,問了幾個人在找到洗手間。
女廁排隊的比較到長,突然感覺到,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下。
許暖言轉頭一看,就看見肩膀上多了個什麼東西,她的嚇得直接躲開。
「哈哈哈…笑死我了,看你嚇得這個樣子。像個蠢貨。」
許哲笑的比誰還大聲,手裡拿着不知道從哪來的青蛙頭手套。
許暖言見到是他們三個,有些詫異,今天又不是周六周末,他們怎麼會來?
許暖言並沒有打算搭理他們,「幼稚。」
許哲:「阿野,他罵你幼稚。」
江野手上搭着一個美女走來,眉眼漫不經心,「傻逼。動她,小心被姓展的那瘋狗把你丟海里。」
許哲嚇着拍了拍胸口:「呦,老子要嚇死了。」
許暖言唇角一抿,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三個也喜歡藝術了。
能在這裡碰到他們也是倒霉。
第76章未來以後的計劃里,只有她自己
許暖言從衛生間出來打開水龍頭的開關洗手,想到江野身邊的新面孔,剛剛那個女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可是白玉書跟江野不是在一起了嗎?
江野怎麼又換了新的女朋友。
不對,看昨晚白玉書和言辰擁抱的畫面,他們應該是在一起了,那麼說江野是被拋棄了。
想到當初在桃源漁村的時候,江野就住在她對面,許暖言還看到他們在親吻。
她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在親。
畢竟站在她當時那個角度,是真的太像了。
許暖言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其他事情。
算了這些事跟她已經沒有關係,她就不摻和一腳了。
許暖言很快洗了手,抽了兩張紙,擦了手後,丟進紙簍。
就去了休息室。
許暖言走到在門口,看到休息室里,一幫人圍着江裕樹。
她們怎麼會在這裡?
是褚文靜他們。
帝雲中學6班的學生。
幾個面容姣好的女生,圍着江裕樹,不知跟他在說什麼,只見他勾着嘴角,說著話。
褚文靜很快發現了許暖言,驚喜地喊了聲:「明月!好巧啊!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聽副班導說,你這個學期,不是不來學校了嗎?」
許暖言注意到江裕樹看來的視線,帶着打量。
許暖言無所適從走了過去,「是啊!好巧,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們。」
除了褚文靜搭理許暖言,看着她過來,很快不少人收起了臉色,沒有誰正眼看她。
許暖言又跟一旁的嫻靜的白玉書打了招呼:「玉書姐。」
白玉書想到昨天尷尬的境遇,有些不知怎麼面對她。
昨天她跟展大哥說的話,明月應該全都聽見了吧!
白玉書露着好看的微笑說:「明月,你今天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許暖言搖頭,「我是跟朋友一起的。」
白玉書:「你那位朋友是?」
許暖言正要說什麼,門外一幫男生嬉笑打鬧着走來,「阿野,我說你也太狠了,人家特意翹課過來陪你看畫展,好好的表白,你直接讓人家滾。你這也太傷人家的心了。」
方修然說:「阿野,喜歡的類型是安靜溫婉的,剛剛那個表演系的,一看就不幹凈,他不可能會喜歡。」
「不說話,會死?」那雙眼眸光桀驁,江野見到裏面的人,瞬間收斂了氣息,將手裡的打火機揣回到了兜里,瞳孔不自然的收縮。
許哲,方修然也看到了什麼,立馬也變得不敢說話。
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兩人只覺得有股無形的氣壓在壓制着他們。
江裕樹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厲然,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着冰冷的亮光。
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許暖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了看江野,又看了看江裕樹。
這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是認識嗎?
江裕樹越先開口,「明月,這裡人有點多,我們去二樓。」
許暖言點頭:「好。」
許暖言上前推着江裕樹從詭異的氣氛里離開。
江野此時的模樣像極了原本張牙舞爪的獅子,見到馴獸師,又變成了只被人順着毛擼的小貓咪。
江裕樹很少出現在大眾視野,哪怕現在漸漸開始掌管了**,在外人眼裡也都是從不露面的神秘存在。
他們可能不知道,剛剛坐在輪椅上的人是誰。
但是許哲,方修然知道。
那是帝都江家培養的繼承人,江裕樹。
幾年前一場車禍,奪走了他的雙腿,從而銷聲匿跡。
當年的江裕樹,比現在的江野,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個人真的是同樣乖厲,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子。
但是現在江裕樹不比以前,給他們的感覺卻比以前更加地恐怖。
一個眼神,足以將江野拿捏得死死的。
江野是江裕樹同父異母的弟弟,但是在江家,除了江父根本沒有人承認江野的身份。
畢竟江野的生母不過就是個普通身份來歷,以前還是唱戲的花旦…戲子出身,江家更是瞧不上這樣來歷的女人。
這位手段有多狠,他們是見識過的。
上次許暖言出事,這位以為是江野讓人動的手。
於是就讓人在酒吧包廂里廢了江野的手,拖着帶上了車…
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包廂里就只有他們三個。
現在許哲和方修然還是記憶猶新…
等他們走遠之後,許哲才敢開始說話,「許暖言跟他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阿野,上次的事,你就這麼算了?」
聲音很輕,但是休息室里其他的人也看出了端倪,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事。
江野手插在衣兜里,轉動着打火機,低頭笑了笑,「有點意思。」
兩人逛完畫展,都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許暖言看了眼睛,才記起,他們好像連中午飯都沒有吃。
她很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我忘記帶你去吃飯了,你應該提醒我的。」
江裕樹微微一笑,「沒關係,看見你這麼認真記筆記,我沒忍心打擾你。你…都寫了什麼?」
「我給你看。」許暖言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興緻沖沖地從包里翻出筆記本,給他看,「這裡我記下了,愛德華先生去畫畫的地點還有時間,我把他畫過最美的地方全都記了下來。等有一天,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
她被關在籠子里太久了,等她有能力脫離現在的家,許暖言想遊覽全世界最美的風景。
極光,草原,峽谷,高山,流水…
她憧憬外面的風景。
「那時候,你還會再邀請我嘛?」
許暖言默然着,沒有說話,靜靜的將筆記本收了起來,「我不知道…以後充滿了太多的未知因素,也許等我出發,是會在很多年的以後,也許就在明天…」
許暖言不想告訴他,其實在她未來以後的計劃里,只有她自己,沒有加入任何人。
他算是自己第一個異性朋友,許暖言也不知道這份友誼又能保持多久。
現在她心裏多長了個眼,前生就是因為太天真,太相信別人。
才一步步淪落,被人當成笑話一樣,玩弄股掌之間。
除了她自己,許暖言誰也不相信。
能帶給她安全感的…只有她自己…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還是等以後再說吧!我請你去吃東西!」
第77章為什麼?
下午三點畫展結束。
白玉書看着國際展覽館外停着輛熟悉的車。
很快她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上車,「展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跟我打電話?你要是告訴我你也來了,我就早點出來,就不用讓你等這麼久了。」
她的課程表齊成那裡有一份,知道她今天校外活動看畫展。
言辰剛下飛機不久,也是正巧會經過,順路過來接她。
言辰:「沒事。」
白玉書:「展大哥,你那項目談得怎麼樣了?」
言辰:「合同簽了。」
「恭喜你啊!展大哥,看你為了這個項目累了一個多星期,現在你終於能夠好好休息會兒了。」
車開動,車內還在響:「小玉,安全帶。」
白玉書怔了下,隨即乖巧的說,「啊,我忘了。」
她很快將安全帶系好,以前幫她系安全帶的人都是他。
白玉書見他疲憊,就安靜的坐着,沒有說話。
言辰將車掉了個頭,正巧見到有人要過馬路,那個熟悉的身影,不是許暖言還會是誰?
她彎着身子,給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整理衣服圍巾,及腰微卷的長髮從肩上散落下來,手裡擰開礦泉水瓶蓋子,喂他喝水。
鋒利無比的眸光,看着她的一舉一動,薄冷的唇抿着,硬朗的線條突然變得寒冷起來。
車內有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在漸漸蔓延,透着不愉。
白玉書也看到了,她說:「今天學校組織看畫展的活動,明月跟她朋友也來了。不過他的腿…看樣子是個殘疾人。」
言辰看着此時站在不遠處的許暖言,有種恍然的錯覺感。
曾經不知何時,許暖言也像這般對他,細緻溫柔,體貼,就像是個賢妻良母。
想到那個夢,言辰的胸口,突然一陣窒息。
對街跳了綠燈,許暖言推着他過了馬路。
「我只能陪你吃中飯了。晚上,我還要去培訓班的舞蹈課…」
「好。等會兒我讓齊成送你。」
「嗯,也好。」
他的腿還在恢復階段,不能吃太辣的,許暖言就找到了一家筒骨煲,就像火鍋一樣,可以涮菜。
許暖言也比較喜歡清淡,這點他們的口味,是一致的。
用完餐,許暖言就去了天際大廈。
直到晚上八點半結束。
許暖言從大廈里走出來,現在這個點,很難打到車,需要走一段路。
路燈照射,身後有個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腳步聲也逐漸的越來越近。
許暖言心裏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被人跟蹤了!
許暖言不敢回頭,現在外面沒有一個人,濕冷的寒風,從衣領口灌進來,她也越走越快。
身後跟蹤她的那個人,也步步緊逼,跑着要追上她。
許暖言躲進了一個巷子里。
一個帶着口罩,雙手揣在兜里,露着那雙殺意的目光朝她走過來。
許暖言恐懼的又看了眼身後…
「跑啊!我倒要看看,你現在還能往哪兒跑。」
許暖言害怕的貼着牆,「不…你們不要過來。」
黑暗中,一道強烈的遠光燈照進了這個巷子,刺眼的燈光,許暖言眯起了眸子,手擋着光線,她看不清坐在車裡的人。
「小姑娘,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今天的事,你也別怪我們!」
「狗哥,跟他廢什麼話。早點幹了這娘們,早點收工。」
「乖乖的別反抗,小心老子的刀不長眼睛。」
許暖言手指甲緊緊地掐進了牆面里,目光不懼,直視着強烈的光。
也許是適應了,也許…
是因為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
坐在車裡的人,也許就是言辰。
這些人是他找來的嗎?
為什麼?
因為他的復仇計劃,開始…所以才提前對他動手?
在前生,他們起碼走到了結婚的地步。
現在…言辰從來沒打算給她活路。
是不是在桃源漁村那次,也是他…找人對她動的手?
如果是他,為什麼還要幫她教訓,那些欺負她的人?
現在他又裝給誰看呢?
所以今天他就想親眼看着,她被人侮辱的去死嗎?
既然這樣?
上次為什麼不直接讓她死在海里,而是要去救她!
言辰,庄海生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為什麼你要把對他的恨,全都記在我身上。
明明我什麼都沒做!
他們的手,開始不斷撕扯着許暖言身上的衣服,
那件白絨的外套已經被脫了下來。
許暖言的反抗對他們來說,無非就是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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