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言言辰》[許暖言言辰] - 第2章

江野後腳用力踹開凳子,一拳用力砸在門上,走了出去。
「阿野,你幹嘛去?快上課了!」
許哲追上去,被方修然一把抓住。
「你抓我幹什麼?」
方修然開口,「別去多管閑事。」
許哲:「我管閑事?有什麼閑事好管的?咱三一夥的,江野都走了,還上什麼課啊!」
方修然語氣淡道:「去了也是挨打,算了,不攔你。」
許哲一屁股坐在了江野的位置上,「到底什麼意思?你說清楚,我聽不明白。」
方修然:「白痴!」
上課鈴聲剛響起,許暖言已經走到了一樓。
突然從角落裡走出了個人,在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許暖言站在走廊台階上。
教室里原本是開着空調,他出來還真是不怕冷,脫了校服外套,身上就穿了件黑色毛衣。脖子全都露在外面,年輕人還真是血氣方剛。
許暖言往邊上走了步,以為是擋了他的道。
她下了台階,從他身邊走過。
「許暖言,挺有能耐啊!」江野從口袋裡拿出煙,叼進嘴裏,紅藍色的火焰點燃,指尖夾着吐出了口白霧,漫不經心地開了口:「你以為這就完了?」
許暖言腳步緩慢停了下來,「我離開六班,不再礙你的眼,不好嗎?江野,我不欠你的。」
江野低頭笑了聲:「你是不欠我,姓展的欠我,你倆一夥的我怎麼可能讓你好過。既然都轉班了,不如直接退學得了!」
他是有病嗎?
「快了,江野,你很快就會見不到我。」許暖言語氣黯然,很快的又說,「快考試了,趕緊回去複習吧。」
許暖言踩進方塊鋪着的地磚上,現在雪已經化了。
冷風吹來,許暖言很快又咳嗽了起來。
走進圖書館,還是老位置的地方坐下。
現在只有考上帝都大學,得到國外交換生的資格,是她唯一的機會。
也許,庄海生看到了她的努力,也會改變他心底的想法。
女兒不一定是聯姻的工具,她也可以撐起**。
偌大的落地窗外,倏然,又下起了大雪。
少女低頭,認真書寫的模樣,映射在玻璃窗上,長發散落嫻靜舒婉…
做了幾張試卷,感到肚子有些餓,看了眼手機,現在也剛好是吃飯時間。
此時突然手機里跳出了一條信息:「明月,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希望你看見了之後,會喜歡。」
許暖言始終記着言辰的忠告,她沒有回復江裕樹的信息。
甚至刪除了之前他們所有聊過的信息。
如果她沒有經歷那些,也許,他們應該是很好的朋友。
在他們第一次見面,她早就該認出他的。
江裕樹,他很好,他真的很好。
起碼,她不後悔,將他給救了回來。
沒有讓他的生命停留在現在。
救下他,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江裕樹給她很多的溫暖,至少對她是這麼認為的。
陪她聊天,每次在她難受的時候出現,陪她看畫展…
還有他們之間的小秘密…
言辰心胸狹隘,陰暗,手段狠厲,睚眥必報,以前他跟庄海生在做地下的事的時候,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條人命,為了達成目的,沒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江裕樹好不容易治療好了腿疾,哪怕他是江家帝都豪門之首,言辰也能悄無聲息地把江裕樹給變回原樣。他心思縝密,從來都不會露出馬腳。
她不想再害了一個無辜的人。江裕樹,我想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再見了,江裕樹。
許暖言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吳媽走了後,汪嬸做的飯菜是學着吳媽的手藝來的,可遠沒有吳媽的手藝好,在家這幾日,她吃得很少,有時候她寧願選擇不吃。
書包里還有些零食麵包,許暖言也就將就吃了些。
嘴裏正啃着麵包,突然砰的聲,一本嶄新的書,甩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許暖言被嚇了一跳,抬起頭,驚詫看着面前的人,吃着麵包的動作,停了下來,臉色難看,「你來幹什麼?」
江野弔兒郎當地靠在椅子上,下巴指了指他面前的說:「考試了,給老子補習。」
許暖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江野厭惡她到極致,現在卻主動接近她,讓她給他補習?
「抱歉,我沒空。你去找白玉書吧!」許暖言低着頭,繼續寫手上的卷子。
掀起眸子,面前抱臂臉色陰沉的江野正看着她。
許暖言抿了抿唇說:「江野,我已經很刻意地避開你了。你不喜歡看到我,我也換班了。以後我們不會同班,見面的機會更少,接下去半年的時間,我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你真想提高學習,完全可以去找白玉書,別來找自己不痛快。」
「我也沒精力教你。」
江野眉腳輕輕一揚後,嘴角勾着冷笑,「沒良心的東西,許暖言…你心被狗吃了?果然跟庄海生一副德行。」站起身來,拿起書本轉身就離開了。
許暖言茫然抬頭看着江野離去的身影,一頭霧水,他又在發生什麼神經?
第86章小心不要迷路了哦
熬到了下午五點半放學,許暖言感冒好了不少,就是頭暈鼻塞。
她唯一慶幸的是,庄海生不會過問,她在學校的事。
差不多六點的時候,許暖言才走出校門,在校門口,遇到了白玉書還有齊成。
齊成不知道跟白玉書說了什麼,她坐上了車,齊成眼神有些不耐煩的時不時抬腕看着時間,直到他注意到了她。
齊成大步走了過來,許暖言也同向他走過去,「齊助理,有事?」
齊成是言辰的人,很忠誠,前生也是他將那份離婚協議交到她手上。
「陳叔不在,我按展總的吩咐,來接玉書小姐,順便帶上明月小姐一起,我記得明月小姐跟玉書小姐是一個班級,為何明月小姐會這麼晚才出來?」
齊成跟在言辰身邊這麼多年,早就遇事處變不驚,喜怒不形於色,哪怕他心裏討厭他,始終都是面無表情。
甚至為了言辰,知道他的行程,許暖言都會愚蠢地去討好,他身邊的那些助理,這個行為,許暖言現在想想才知道,她是有多愚蠢。
許暖言覺得陳叔不是有事,而是被言辰支開了而已。
他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去坐齊成的那輛車。
許暖言抿唇,淡聲說,「言辰是讓你來接白玉書,不是接我,就不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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