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從來沒教過他。」司淺攥緊了手，一寸寸的冷意開始從背脊躥升至心臟。「我以前……」晁風微微停頓了一瞬，「我知道楚凡的所有事，所以，我真的很恨那一家人，可我也沒想到那竟然是你。」仇恨容易蒙蔽人雙眼，只有真正割到心口，開始疼了，才會清醒一點。「我尚且很難接受，更別說他了，你不要怪他。」司淺搖了搖頭，就像心臟被人痛擊一拳，有生以來頭一次感到這樣難以言述的心痛。別墅。司淺沒有敲開那扇門，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外。那裡有一扇落地窗，可以朦朧的看見屋內燭光，溫暖安詳，而窗外便是一片冰冷與虛無。「其實我有偷偷的去看過他們，在落地窗外，他們很開心，一直在笑，可我卻想哭。」那天楚凡的話清晰在耳，司淺鼻尖一酸，心如刀割。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在這裡幹什麼？」司淺驟然轉身，只見楚凡正穿着黑色的衛衣站在她身後，一頭白色的頭髮被包裹着帽兜里，雙手插兜，格外的疏離與冷漠。司淺微怔，聲音沙啞：「對不起。」楚凡沒有回答，只是走到她旁邊，看向屋內：「其實，我們早就見過了。」司淺喉中一哽，什麼也說不出來，又或者說，說什麼都是錯的。楚凡笑道：「為什麼看起來像是要哭的樣子，我才應該哭吧。」「我爸爸被搶走了，媽媽不要我了，唯一愛我的奶奶去世了。」楚凡看着她空空如也的脖頸，再也笑不起來了，「我最愛的人，也是個笑話。」「司淺，我該怎麼稱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