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沫展敬》[許如沫展敬] - 第8章

要是有其他人在,一眼就看得出來,她是多餘的那個。
展敬去冰箱前放東西,白玉書跟在屁股後面,「展大哥,今天吳媽請假了嗎?晚上我們吃什麼?不然我來做吧。」
「定了餐,很快就到,去寫會作業,到了我叫你。」
許如沫背着雙肩包,換了身衣服出來,準備離開時,白玉書叫住了她,「如沫…你要走嗎?」
「外面好像快下雨了,帶把傘去吧。」
許如沫回道:「帶了。」
展敬拿出盒裝的新鮮牛奶放進了冰箱,「去哪兒?」聲音微沉。
「興趣班,十點回來不用等我。」
落下一句話,許如沫已經關上門,離開了。
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氣氛再度陷入僵硬。
人剛走也就兩分鐘左右,在翠香樓點的餐已經到了。
三個人的分量,滿滿一大桌子的菜。
白玉書最近在減重,兩個人根本吃不完,原本說著明天再吃,可冰箱里全都排滿了超市買回來的零食水果。
只能可惜的全都倒了。
天下第一城
室內高爾夫球場
練了一個小時後
溫子謙遞給了許如沫一瓶水,坐在休息區,室內開着空調,許如沫有些熱的脫了外套,裏面是一件黑色半高領打底毛衣,貼着身軀勾勒着完美的弧線,又少女般的青春靚麗,也有成年女性的風情,總的來說,她是個尤物。
「像你這個年紀,這樣的身材很少見。」
許如沫發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溫子謙淡而一笑,「沒什麼,最近有心事,總見你心不在焉,跟男朋友吵架了?」
許如沫擰了擰眉,「你也這麼認為?」
溫子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在她受傷同樣的位置上說:「這裡,很難不由得讓人這麼猜想。」
跟他說話,許如沫有種很舒服安心的感覺,像是能夠坐膝長談的朋友。
「難道…不是?」
許如沫垂着眸,「上火,腫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抱歉。」
許如沫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對不起,但她還是回了句,沒關係。
這場課是她臨時加的,一般溫子謙是不會再這麼晚時間上課。
這麼做,只是不想面對展敬。
今天幾乎讓她心煩意亂,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九點,溫子謙開車將她送到華庭公寓。
許如沫看了眼時間,沒有着急回去,而是坐在公寓樓下。
她並不想回去。

第117章玩玩而已
「你給我站住!」
還有十五分鐘,許如沫正準備上樓就聽見某處傳來咆哮聲。
隨後從小區門口走來兩個人,江野手裡夾着煙,一個穿着針織長裙,波浪長捲髮,打扮靚麗的少女追在他的身後。
少女追到了江野的面前,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江野你就是個人渣!」
「你憑什麼跟我分手,一條短訊,就想給我打發了?你當我是什麼?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江野不怒反笑丟了手裡的煙頭,將手**衣兜里,「玩玩而已,膩了就散了。」
路燈下,白色燈光照在江野的頭頂,清風撫動,額前碎發遮住了那雙狹長好看的桃花眼,迅速腫起,印着五個手指印。
「主要我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也不感興趣,不然你再找找下家!」
扮相成熟的少女,從包里拿出了一瓶水,生氣的直接從江野頭上澆灌了下去,「你給我等着,我爸不會放過你。」
手裡的礦泉水瓶被扔到一邊,少女也很快的離開。
只剩下狼狽的江野,甩了甩頭上的水,將頭髮撩倒撓頭。
許如沫記得,上次她見到他的女朋友,好像不長這樣,看戲看的正好,不料他的目光看了過來…
他的眼神,像是在跟她說…
好看嗎?
許如沫平靜的跟他對視,不過幾秒,她故作淡定的轉身坐上電梯,按了上去的樓層。
輸入810214,密碼鎖顯示輸入正確,這串門鎖密碼,是白玉書的出生年月。
今天她看見展敬輸了一遍,許如沫就記下了。
打開門,客廳燈還是亮着的,卻空無一人。
應該是給她留的。
許如沫關上門,原本亢奮的精神,看到沙發就想到柔軟的床,疲憊感瞬間襲來,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門,想喝杯牛奶,想到生理期還沒走,想想就算了。
『滋滋』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還是熟悉聯繫人發來的消息。
江裕樹:搬家了?
許如沫看到在不同日期發的消息,從冰箱里拿了根已經洗好的黃瓜,吃了起來,順手編輯着信息:家裡裝修
此時南苑別墅,許家別墅,還亮着一盞燈。
四個字在對話框里,準備按發送,許如沫還是沒有發送出去,她將原來的文字刪除,恢復了單個字:嗯
信息顯示發送成功。
穿着灰色條紋睡衣的男人,坐在床頭,床被上攤着,一本關於如何壓制情緒,治療心理疾病的書籍。
江裕樹拿着手機收到她的回復,臉上展露出淡淡的笑,她終於肯理他了。
王赴手裡拿着葯跟一杯水,看着床上的人,敲了敲門。
江裕樹:「進來。」
王赴擔憂着開口:「大少爺,你該休息了,這是您的葯。」
「嗯。」江裕樹放下手機,他希望等拿起來,能夠再次收到她的消息,這是他所期待的。
吃下安眠藥,喝了水咽下,王赴將杯子接過,「大少爺還在等如沫小姐的消息嘛?」
「你覺得…她現在正在做什麼?」
王赴回道:「如沫這個點應該是剛從興趣班回來,今天如沫小姐去了天下第一城練習了高爾夫球,是溫先生送她回去。」
「他是誰?」江裕樹微微蹙眉,「算了,明天將他的信息全部發給我。」
「好的少爺。」
「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
「是。」
王赴離開後。
江裕樹拿起手機,心裏的期望全部落空。
燥郁將書丟了出去,砸到牆上的畫,價值百萬出自名人真跡的畫框瞬間破碎。
王赴聽到房間傳來的動靜,唉聲的嘆了口氣。
若是再這樣下去,大少爺遲早會變成那樣,如今好不容易掌權公司一切事物,現在若是倒下會對大少爺不利啊!
大少爺不僅僅有江家老太爺老太太的支持,背後還有應家前夫人的支持,才能穩坐在高位上,現在這個節骨眼,不能出半點事。
王赴看着手裡的水,再好的良藥,都不如如沫小姐陪伴在身邊,看來是時候做點什麼了。
少爺的病又再次複發,可別再像以前那樣,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另一邊許如沫以學習繁忙的理由,將江裕樹敷衍了過去,放下手機,洗漱出來也快十二點了,關掉檯燈,輕聲躺了下去。
六點起床,吳媽已經做好早飯,許如沫坐在餐桌上展敬也比平時早了些,從房間里出來,坐在餐桌上,兩人安靜各自吃着飯?
沒說一句話,難得的和諧。
吳媽將熱好了牛奶用玻璃瓶裝了起來,放到了如沫面前,還有今天的午餐。
「牛奶還是熱的,記得喝。」
「嗯。」
「止痛藥帶了嗎?還疼嗎?」
吳媽說的是她的生理期。
許如沫說:「比之前好多了。」
「難受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學校里有醫務室,我不會有事的。」
許如沫看着時間公交車也快了,立馬就放下了喝了一半的粥,「我去趕車了,不吃了。」
「欸,把東西帶上。」
許如沫轉頭提上保溫袋,很快就跑了出去,到樓下正好趕上。
這孩子丟三落四的性子還真是沒變!!
車上早已經坐了個人。
除了江野沒誰了。
說來還真是奇怪。
這大少爺不可一世的性子,上學什麼時候到,全憑自己隨心所欲,現在到好,起這麼早去上學,這是轉性了?
車上全程無交流,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想到昨晚的事,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上次對他說的話,圖書館他也沒來,他既然不願意就算了,自己還能少分點心。
坐在看車窗的位置,十幾分鐘,到學校後。
許如沫走在江野不遠不近的距離。
學校門口,幾個男男女女,披着麻衣,拿着花圈,哭的撕心裂肺。
「…我可憐的侄兒啊!年紀輕輕的坐了牢,我那妹妹還被人害死了,你們快過來瞧瞧,幫我做主啊!」
「沒有天理了啊!!」
這條街基本都是學校居多,現在這時候,不少家長過來送孩子上學,人有很多,可在這裡的基本都是家中非富即貴,沒有人停駐看望,而是全都繞道走。
保安也趕不走,無奈之下,只能請示領導,將欄杆打開,讓車開進去,免得讓這些小姐少爺受驚!
許如沫看着這樣的情況,胸口越發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們…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第118章是誰通知的展敬?
發生這樣的事,為了不給學校造成不好的影響,帝雲中學上級領導很快出面。
沉楓無意中知曉了學校發生的事,而且事情正好與如沫小姐有關。
沉楓敲響了總裁辦的門立馬將此事彙報給了總裁。
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正在處理文件,聽到事情之後,臉色並不太好,「…她受傷了?為什麼不及時告訴我?現在學校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沉楓道:「現在校方出面,正在處理。」
江裕樹放下價值十幾萬的簽字鋼筆,合上文件,「將接下來的會議推遲,聯繫校方,事情等我過來解決。」
沉楓頷首,「是總裁。」
帝雲中學雖然是**最大的投資方,總裁根本沒有出面的必要,比起公司的事情,學校發生的一切太微不足道,到底是總裁對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兒太過上心,只要對於如沫小姐的事,總裁總是會忘了分寸…
不過那個女人跟如沫小姐比起來…
也許只有如沫小姐,能讓身落在深淵的總裁走出來。
忘記過去的痛苦。

帝雲中學
早自習上了一半,許如沫就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談話,原本應該還有個應沫瑤,可是應家權高位重,校長自然不能找上這個姑奶奶。
許如沫心裏大致也有些猜出來,是因為什麼事。
所以她沒有開口問。
韓潔走在她的面前,嚴肅的拖了拖鼻樑上的眼鏡,「這件事事情已經鬧到了股東方那邊,放心這件事校方會保你,進去之後,不用開口說話,會有人替你解決。」
許如沫低着頭走在身後,沒有說話,明明受害者的人是她,為什麼她心裏卻有如此大的不安。
心情沉重的跟着韓潔走進會議室。
葉宏的幾位叔叔阿姨,看到來的人,幾乎情緒暴躁對着她罵著難聽的話,「你這個害人精,都是你害死我妹妹,還讓我侄兒走投無路,坐了牢…」
「你晚上睡得着嗎?你知不知道你毀了兩個人?」
「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害人嗎?」
韓潔好歹側身將許如沫護在身後,好歹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她絲毫面不改色的說:「請先別激動,你們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們這才稍微冷靜了下來。
韓潔又說:「我們會事先了解情況,再跟你們商量。」
「我沒有害人!」沒有說話的許如沫突然開了口,她重新找回勇氣,從韓潔身後站出來,無畏的落在他們身上。
會議室里安靜了幾秒鐘。
許如沫重複:「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害人,我也是受害者。」
她摘掉手上的紗布,露出還未癒合手上猙獰的傷疤,從手腕的位置,一直到大拇指的位置,足足縫了七八針,「那天我回去的路上,是葉宏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還有我那些受傷的朋友,他也中了一刀。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找他來跟你們對峙。」
許如沫不知道父親跟展敬是怎麼將事情解決的。
這些事,她根本就插不上手。
「葉宏媽媽的事,我也很抱歉,我沒想到自己轉班的事,會給你們造成傷害。可是…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不能因為你們的事,就將罪名按在我的頭上。」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站起來,凶神惡煞的拍着桌子站起來,「你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妹妹死了活該?」
「那麼我呢?我受的傷,是我活該?我不該維權?還有被葉宏捅了一刀的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也是活該嗎?」許如沫也不是沒有脾氣的,更不是說,誰死了,那一方就有理,也不是她不尊重死者,她只是在陳述事實。
他們生在六七十年代,教育資源缺乏,加上又生活在農村,法律意識淺薄,事情跟他們根本就講不通。
許如沫這麼想,也不是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她奶奶也是生活在農村,在他們的年代,溫飽都是個問題,也不識字,爺爺一袋大米,就把奶奶娶回了家。
十六歲跟着爺爺成家,爺爺年輕是村裡的混混,不務正業,因為惹上了一些人,三四十歲的時候,被人打死了。
哪怕她早年的不幸運,也沒有哀怨過任何一個人,甚至她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幫助了其他人。
「如果那天晚上,沒有他們來救我,可能現在死的就是我!」
「不是誰死了,誰就是對的。」
韓潔點點頭:「我覺得我的學生說的沒錯,葉宏的幾位家長,我們已經聯繫了警察局的人,待會兒,他們會帶葉宏過來,醫院那邊的受害人不方便出面,待會兒他的朋友會過來,當晚的情況他們也是目擊證人。」
一旁的婦人將剛剛發火的男人,拉到了一邊,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
幾分鐘後,男人忽然開口說:「其實我們也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是條人命,五萬塊錢,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追究了。」
「追不追究,不是你們說了算。」
凜冽的聲音響起。
許如沫後背變得僵硬,展敬單手抄兜走來,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威懾力,齊成跟在身後。
葉宏的親戚見到前來的男人,那雙陰鷙透着狠戾的眸光,被嚇住了。
展敬掃視了周圍一圈所有人。
冠中天:「展先生。」
展敬微微頷首回應。
「齊成,先把如沫帶出去。」
齊成點頭:「是。」
許如沫抿了抿唇,她沒想過讓他過來的。
是誰通知的展敬?
許如沫出去後,齊成關上會議室的門,許如沫轉過身看着拉着凳子坐下的展敬。
原本這件事可以很好的解決。
如果展敬來了。
事情就會變的不一樣。
許如沫害怕,他對葉宏出手不夠,還會在對他家裡人出手。
男人翹着腿,雙手搭着膝蓋上,難掩身上那股狠厲的氣息「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商量…」
展敬來了沒多久,冠中天又收到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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