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十分鐘。」
「許小姐吐了，我替她處理了一下，不然怕她踩到。」范起說，「應酬這事辛苦，她一個女人也不容易。」
岑森的語氣越發淡：「以前從來不見你這麼體諒一個女人。范起，你是不是想談戀愛了？」
這句話，問的挺敏感。
范起明顯沒有開口的打算。
岑森只道：「也是，那是你的事，我沒資格多問。」
之後他就沒有再開口。
范起倒是主動開口說：「岑森，她真的太不容易了，你身邊那些朋友，你說一聲，對她通融點，不然她自己這樣一單一單去談，即便人家怕你爸這個靠山，人家想的也就是不招惹就是了，不一定願意跟她合作。在別人眼裡，她公司還不靠譜，得先把口碑做出來。」
他認真的說：「不然人家都看你臉色辦事，幾乎沒幾個願意跟她走的近的。許小姐自己也清楚，也從來不去招惹你的人。」
岑森扯了下嘴角，話語顯得有些無情：「特地為她去談？我沒有那個時間可以浪費。」
范起琢磨了片刻，道：「我可以抽時間去找你的朋友談。」
「我爸不是說你不需要再管她的事情了？」岑森意味不明道，「不論是賺錢，還是虧錢，背後都有人替她兜着，你花心思那是大材小用。」
范起說：「她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我還是想看見她成長。」
「隨你。」岑森不太在意的說。
岑森第二天就出國了，也不知道再次回來得什麼時候。
許言歡見到范起還是在好幾天之後，她就當自己喝醉了，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范起也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主動上來跟她打招呼。
「岑森那些朋友那邊，我去聯繫了一番，之後你也可以試着找他們談談，不需要特地避開他們。」范起盯着她說。
許言歡面露幾分驚訝，感激的說：「范總，謝謝你。」
「還有以後，少喝酒了。」他嚴肅正經的說道。
許言歡道了聲歉，「那天是我唐突了你。」
范起道：「主要是岑森在，你要是再說下去，他不念舊情的，不耐煩可能就把你給趕下車了。不過，他去國外了，沒個幾個月回不來，這段時間你倒是不需要怕撞上他。去找他那些朋友談生意，也大膽點。也有可能，他幾年不回來也說不定。」

152
「即便沒有岑森，我也應該和你道歉。」許言歡看着范起道。
「那也是你喝了酒，我見過不少人喝醉之後說胡話的，就連爆了自己丑聞的都有。」
范起的話，讓許言歡彎了彎嘴角，又跟他道了謝。
有了他的幫忙，許言歡還真去找了岑森那些朋友，原本那些對她避之不及的人，確實好說話了不少，有不少都表示願意跟她合作。
做生意本來就是滾雪球的事，賺到錢了，自然就能越做越好，能接觸到的客戶質量就會越來越高，項目也會越來越大。
半年時間，許言歡的公司就往上爬了一個台階。
偶爾也能接到一些岑氏的活，當然，這得多歸功於范起，一些不太重要的邊緣化的項目，他會讓給許言歡公司來做。
至於再重要點的項目，她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一個是她沒有這個實力，另一個是岑國山不願意。
范起對此的解釋是：岑國山在工作上比較嚴謹，合作的都是幾年老夥伴，能不換新人，一般都不會換新人。
許言歡總是笑着說：「叔叔為人謹慎，我再清楚不過。」
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許言歡其實清楚，無非是岑國山不想她跟岑氏往來太過密切。
周末跟徐斯言以及葉晨曦岑軍一起吃飯的時候，隔壁桌在討論岑森的事情。
這半年，岑森在國外確實把他的團隊帶得很好，這半年的業績也是實打實的好看，一向最看不上國內企業的某全球頂尖企業，跟他磋商了幾天，最終選擇了跟岑氏合作。
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同行同年紀的，這幾天都在討論這件事。
「岑森那小子，還真拼。」
「以前就是個紈絝子弟，誰能知道他還真有兩下子。」
「說岑森紈絝的，你是不知道最開始他自己創業的時候，他爸只給了他七位數的資金，你看他後面做的多好。以小見大，別的不說，岑森在創業這塊確實是有領導能力。」
許言歡他們這一桌，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只有葉晨曦偶爾說幾句話，逗逗岑軍，老實巴交的孩子，經常被說的面紅耳赤。
一頓飯結束，岑軍便站起來說：「許小姐，我送你回去。」
徐斯言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送就行。」
岑軍堅持道：「我來送。」
徐斯言冷冷的看着他。
許言歡擦了擦嘴，平淡道：「岑軍送我吧。」
徐斯言眉心擰成川子，最後妥協道：「我送晨曦回去。」
一行人揮手告別，許言歡跟着岑軍來到車上，溫和笑道：「還這麼提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