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歡岑森》[許言歡岑森] - 第9章(2)

,要雨就是雨?」
「想看看我敢不敢?」他不在乎這的笑了笑,「那你好好看着。」

許言歡在整理好最後一顆紐扣時,終於打破了安靜,說:「回去吧。」
岑森原本還在整理自己,聞言伸手把合同裝好了遞給她,說:「這個你帶走,我明天去給你弄完剩下的部分。這個項目比之前的,都要重要不少,你自己來做可能有些困難,後續遇到問題,記得及時來找我。」
岑森解釋道:「本來這個項目,從頭到尾都不可能落到你手上。我是看你那學生,對你太不客氣了,才想着給你幫你撐撐場面。」
她偏着頭看着車窗外,沒有說話,一點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岑森尷尬的說:「你別生氣了,剛才是我錯了。我也沒想到你會跪不穩。」
當時他興頭上,她喊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理會,害她把膝蓋給磕了。她當時疼的臉色都微微白了,他還是態度強勢的做完。
男人在那種時候,都格外畜生。
「小岑總能有什麼錯,只不過是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而已,憑什麼要去考慮別人的心情。」許言歡溫和的說。
「你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說話。」岑森這會兒心虛,語氣都不知道緩了多少倍,「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許言歡又不理他了。
岑森開車都開得分神,片刻後又主動開口問:「還疼嗎?」
她閉着眼睛一言不發,還在輕輕的喘着氣。聽見他的聲音時,眉頭還微微蹙起。
岑森就識趣的沒有再打擾她,就把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了。
這個舉動讓她的眼皮動了動,但沒睜開眼。
岑森也沒有點破,只說:「言歡姐,你睡吧,等到了我喊你。」
許言歡還真睡著了,岑森喊了她兩聲,都沒有醒。他想着她回去也不可能處理膝蓋上的淤青,就把他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先把傷口給處理了,再把她給送回去。
這會兒的時間不過是晚上十點,正是熱鬧之際,岑森把許言歡從車上抱下來時,突然聽見身後有一個聲音問:「怎麼這個點回來?我等了你有一會兒了。」
是范起。
岑森把蓋在許言歡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擋住了她的臉和上半身,敷衍的說:「接人去了。」
許言歡聽見范起的聲音也醒了,渾身僵硬,只透過衣服的縫隙,看見岑森這會兒正低頭看着她。
兩個人對視着。一個沒有多餘的表情,一個心虛的更加明顯了。
范起看着他懷裡還抱着人,頓了片刻。
岑森懷裡的女人,被擋着,他看不見誰,被他抱着顯得有幾分小鳥依人。
范起想起岑森那女朋友,真的沒想到過她居然會有這麼嬌弱的時候。
「女朋友喝多了?」他好奇問了一句。
「嗯。」岑森繼續敷衍道,「你先坐着,我把人抱回房間。」
岑森把許言歡放下時想開口,卻被她打斷了:「你先去應付范起。」
他看了她一會兒,順了她的意,出去時,范起就開口道:「我怎麼聽你助理說,你把項目定給許小姐了?」
「是有這麼回事。」岑森道,「有什麼問題嗎?」
「本來明天,我打算約了葉小姐談的,你爸的意思,是許了給她的。你私自做決定,不太好處理。」范起委婉的說。
就差沒說他不按照上級命令辦事了。
岑森剛剛才和許言歡浪費了精力,又開了挺久的車,這會兒也有些疲倦,說話也不拐彎抹角了:「我爸那邊,我會去解釋。你不要擔心問責,他會接受我的理由。」
「既然你有合理的解釋,我就不打擾你了。」范起自然不能打擾人家跟女朋友獨處。更何況岑森聊天的時候都有些分神,一直惦記着房間里的情況。
岑森卻還不能休息,在范起走後出去買了藥膏,回來時正好碰上許言歡一瘸一拐的要離開,他忍不住說:「都瘸了,就不能安分點嗎?」
許言歡冷淡說:「這也是多虧了你。」
岑森無言以對,走過去重新把她抱回到了床上。拆了藥膏包裝給她上藥。她膝蓋上果然紅了一片。
「我記得我是讓你送我回去,沒說要來你這裡。」
「你回去了,大晚上你會有那個心思上藥么?你根本就不愛惜你的身體,我一個始作俑者,不得管管你。」岑森說。
「現在管好了,可以送我回去了?」許言歡反問。
岑森遲疑不決,「要不你今晚留在這邊休息吧,我也有點累了,這邊我剛買沒多久,沒有人會知道你住我這。」
「我沒想打擾你,我自己走。」
岑森最煩的,就是許言歡柴米油鹽不進,他有點上火的說:「行啊,那你就自己走吧。」
許言歡直接起來就往外走。
他先是站在房間里沒動,等聽到許言歡開門了,走出去了,熬了兩分鐘,到底還是追了出去。
她走的不快,他沒兩步就追上了。將她打橫抱起的時候,不耐煩的說:「我真的神煩你的臭脾氣,跟誰都溫溫柔柔的,一對着我就倔得要死。就我好欺負是吧?」
「我叫了車,不用你送。」許言歡說。
「我今天就偏要送你。」岑森堅持道。
許言歡不跟他爭了。
路上,氣氛又是安靜。岑森妥協了,攤牌了:「你厲害,我真是一次都鬥不過你,我在你面前真的就沒一次有出息的。言歡姐,我求你說兩句話行不行?我今天都道歉了,你別再把我當空氣了。」
「算了,你不想說就別說了,你回去記得上藥。」片刻後,他不僅妥協了,還放棄了。
岑森這輩子哪怕談的戀愛不多,也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許言歡還要難以拿捏的女人了。
他在心底嘆口氣,疲倦的揉了揉眼睛,也就是因為這個動作,一下子沒注意前面開過來的車子。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的打方向盤,但是已經來不及不好把控了,最後車子朝大樹開了過去,他想也沒想,就往副駕駛過去,把許言歡護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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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撞得不算特別嚴重,但是翻了,人動彈不得。
許言歡感覺自己肩膀有點疼。
「你沒事吧?」岑森問。
他的聲音,有點顫,中氣不足的模樣。
「你受傷了?」許言歡敏銳的說。
「沒有。」岑森說,「我沒什麼事。你呢,身上有沒有磕到?你這身體,磕一磕就完了。」
她沒有說話,岑森就一直一直問,她最後到底是開口說了句沒事。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怎麼樣。許言歡輕輕叫了他一聲,他也沒理。
「岑森?」
「嗯?」他說,「別說話。」
救援是在十分鐘趕到的,有人撈着了岑森,正要把他給帶出去,就聽見他說:「先救我老婆。」
消防員說:「你在外頭,先拉你。不會有事的。」
岑森虛弱的說:「不行,得先救我老婆,她身體不好,不能總扭着。」
許言歡很快就被人給拉了出去,她被扶着的時候,感覺到肩膀更疼了。
只不過當她看到岑森被拉出來的時候,臉色不由得變了。
他後背插着一塊玻璃片,不知道深不深,但肯定疼。
岑森被抬走的時候,看了她一眼,見她沒什麼大事,似乎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虛脫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她也被帶上了救護車,去醫院做檢查時,是跟岑森分開的。
陪同她的消防員說:「你老公還是挺心疼你的。」
許言歡勉強笑道:「他是我前夫,我們已經離婚了。他應該是失血過多糊塗了,沒反應過來。」
消防員頓住了,有點意外,不過沒有再問什麼。
許言歡懇求道:「他喊錯人這事,您幫忙說一說,別瞎傳,不然尷尬。」
消防員道,「我明白。」
岑森傷的也不算嚴重,處理完傷口掛了吊瓶,就清醒過來了。
許言歡也沒有什麼事,就是肩膀那一塊淤青了。
她坐在他床邊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似乎期待她能說出點什麼,但她卻沒什麼好說的,最後只問了一句:「疼不疼?」
「疼。」岑森說,「言歡姐,躺着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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