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寧陸深》[許以寧陸深] - 許以寧陸深第63章(2)

它咬掉了。」
許以寧捂住嘴,此刻她才體會到麗娘說的那句『你只會比我更慘』這句話有多可怕。
那盆骨頭剛放下,狼狗就撲了上來,將那盆子打翻,而後叼起一根啃起來。
她並不想吃,寧願被餓死!
「不想吃是吧?」
謝子安起身走來,蹲到鐵籠前,盯着許以寧道:「你沒有忘吧,那年饑荒,侯府上下都餓肚子,可你有糧,不但有糧還有肉骨頭。
你吃不完了喂狗,我他娘在你眼裡連狗不如,可為了活命,我只能跟狗搶。」
謝子安一邊笑一邊說,那眼神里滿是惡毒。
許以寧還真不知道這事,如果她知道,定會當面嘲笑他,然後連狗吃剩下的都不給他!
「許以寧,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你不會還指望着有人來救你吧,那個陸長安,他可沒有本事闖我靖安侯府。
哦,對了,還有陸深那狗賊,你以為我為什麼選在今晚,因為他被皇上禁足了,只要敢離開府門半步,那就是抗旨,除非他肯為了你掉腦袋!」
謝子安站起身:「你也不過就是他的玩物罷了,還真奢望他為你拚命啊!」
他繞着鐵籠轉了兩圈,「許以寧,你不是高傲么,不是喜歡把我侯府踩在腳底下么,可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嘖嘖,真臟!
即便是喂我的狗,我都嫌臟。」
「那就洗洗吧!」
一盆冰涼的水潑到身上,許以寧第一感覺不是冷,而是痛,像是無數細針刺入血肉一般,她不由得悶聲一聲。
接着又是一盆,她撐不住趴到地上,下巴狠狠了一下,滿口血腥。
頭很重,很漲,彷彿下一刻就會爆掉似的。
再一盆,她終於感覺到了冷,瞬間被凍僵的感覺,一動不能動。
「哈哈,再潑,不要停!」
謝子安笑着,瘋了一般。
於是一盆接着一盆,許以寧這一刻彷彿靈魂都出竅了,越飄越遠,幾乎要拉不回來了。
「許以寧,我說過這才是剛開始,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的死掉!」
謝子安用力踢了一下鐵籠,繼而咬牙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這惡魔一般的聲音將許以寧拉回了一些,而她心裏也有強烈的求生**,她不能就這麼死掉,她還有兩個孩子!
「嘖嘖,即便如此狼狽,但依舊是個美人呢,難怪陸深和陸長安都想要你。
可你是我的人,我便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把她弄到屋裡,衣服扒乾淨了。
待爺玩完了,自有你們的好處!」
第二百零四章飛鷹寨鐵籠打開,許以寧被拖了出來。
那隻狼狗騰地一下起身,朝她這邊撲過來,同時張開了大嘴,露出裏面尖銳的獠牙。
不過下一刻,謝子安一腳將麗娘踢了過去。
麗娘被那大狗撲倒,在驚呼聲中,被大狗掐住了脖子。
「別、別……」麗娘嚇得臉一下白了,她沒有向謝子安求救,而是看着那畜生,「我天天喂你的,我給你肉骨頭,放開我。」
這狗都比謝子安有良心,竟還真鬆開了麗娘。
謝子安嗤笑一聲,沖護衛道:「愣着做什麼,把人弄屋裡去。」
許以寧意識已經不清了,但對即將發生的事,她本能的恐懼着,腦子裡只有那一句話: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真真生不如死!
正在這時候,侯府東邊突然冒起火光,外面也亂了起來。
「怎麼回事?」
謝子安大喝。
有小廝慌裡慌張跑進西院,喊道:「侯爺,不好了,飛鷹寨的土匪來了!」
「什麼?」
謝子安滿臉不信,再次問道:「你說飛鷹寨?」
「是,飛鷹寨的土匪,見人就殺,老夫人還被吊到樹上了!」
當下,謝子安哪還顧得上許以寧,趕忙帶護衛往外沖,「這幫土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今兒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謝子安話音剛落,一支利箭破空而來,虧得他躲了一下,那利箭擦着他左臉過去了。
他驚惶未定,下意識用手抹了一下臉,滿手的血。
「快!
快保護本侯爺!
「他嚷道。
護衛們趕緊護着他朝走廊那邊退去,而火勢也很快燒到了這邊,四下被照的亮堂堂的。
許以寧趴在地上,感覺有腳步聲,艱難的抬頭對上一隻惡毒的眼睛。
麗娘!
她手裡拿着一把刀,臉上帶着凄涼的笑,「我時常想,如果我和夫君依舊在山上,我們一家三口該是怎樣的光景。」
她蹲到許以寧面前,臉上滿是嚮往之色,「他不嚮往功名利祿,而我不貪慕榮華富貴,我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門前院里種幾棵桃樹。
春時賞花,秋時碩果,康哥兒慢慢長大,娶了兒媳婦,生幾個孫子孫女。
那時我二人也老了,便能享天倫之樂。」
許以寧嘴角扯了一下,「上一世……便如此。」
「這樣的日子多好。」
「但欠的債……總要還……我許以寧……要你們……十倍相還。」
「哈哈!」
麗娘大笑兩聲,「可現在我殺你,太簡單了,不過我只會劃花你的臉,要你像我一樣活着。」
麗娘抓起刀,眼神陰狠,然下一刻,一支箭命中她胸口,她再張嘴,噴出來的都是血。
她看着許以寧,眼淚落了下來。
「我……我真後悔……遇到他……」許以寧眼前陣陣發黑,但見四下已是一片火海,她只看到一個黑影,那黑影很高大,彷彿能遮天蔽日一般。
緊接着,她徹底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被人抱着,那種肌膚相貼的溫暖讓她極度渴望,她恨不得鑽進他身體里,與他融為一體。
他哺喂她喝水,一點一點,似是怕嗆到她。
她急不可耐的想要更多,於是纏着他的唇舌,軟軟求着。
即便是在夢中,看不到那人的臉,可她依舊覺得安心。
而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土炕上,被子又硬又冷,再抬頭看發現這屋子黑黢黢的,只一個不大的格子窗,窗子上的紙還破了,當間有一張四方桌,老舊的看不清本來模樣,桌子的一條腿還補過,再無其他傢具。
門是開着的,讓這屋子不至於太昏暗。
她撐着胳膊坐起,發現穿着中衣,不由想起夢裡的事,好像真有那麼一個人。
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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