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小山雕》[許意小山雕] - 許意小山雕第5章(2)

的時間將體內的雷霆之力逼出來。
在閉關之前,他給青峰長老傳了一道消息,讓他將在外面渡劫的弟子接回來,並暫時主持宗門事務。
安排好這些事後,紀不妄開啟了中正殿的結界,遁入其中。
剛下山不久的青峰長老收到消息後,步子一轉,朝着雷雲的方向走去。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掌門師侄給他安排的事,必須辦的妥妥噹噹,下次才有繼續上門打秋風,不,是上門訴苦的底氣。
等青峰長老趕到渡劫之處時,雷雲已經散了,巨大的深坑之下躺着一個已經分辨不出模樣的弟子。
他上前一探發現對方已經成功結成元嬰,傷勢並無大礙,這才袖子一卷,將人帶了回去。
等到了璇璣門,他立即將人扔到了醫藥堂,自己拍拍屁股走了。
醫藥堂的人一看這人凄慘的模樣,猜到他應該就是在宗門外渡劫引起轟動的狠人,連忙圍攏過去查看對方傷勢,最後得出和青峰長老一樣的結論,這才放心將其安排在一處靜室修養。
許意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她被一朵兇巴巴的雷雲追着劈,無論跑到哪裡都躲不掉。
等她夢中驚醒,眼裡還充斥着濃濃的委屈之色。
只是沒過多久,那委屈之色就被驚疑替代了。
她驚訝地看着這個有些古怪的房間,一時竟分不清自己是否在夢境之中。
第三章 兩千年不怪許意如此震驚,實在是這間屋子裡的陳設與她過往中的大相徑庭。
在屋頂**正漂浮着一個會發光的圓球,在她的右邊是一面能將人照的纖毫畢現,似是琉璃卻又比琉璃更透徹的梳妝鏡,而梳妝鏡前方還擺放了大大小小晶瑩剔透的罐子。
這些罐子在頭頂圓球散發出的光芒下,發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絢麗奪目。
而這些新奇的東西令許意難免生出幾分猜想,兩百年的時間,九州大陸就已經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了嗎。
難怪世人常說日新月異,滄海桑田。
許意正感慨着,門外就走來了一個身穿玄白道袍的少女。
少女眉清目秀,身周還縈繞着一股淡淡的葯香,見到許意睜開了眼睛,她眉眼彎彎,道:「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睡了半個月了。」
許意連忙撐起身體,感激道:「是你救了我嗎,真是多謝了。」
少女連忙上前扶着許意,又將她的枕頭放到身後讓她靠着,這才笑着道:「不是我,是青峰長老把你帶回來的,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呀,居然跑到山門外去渡劫啊,幸好你沒出事。」
「原來是青峰長老,請問青峰長老現在在哪裡,我一定要當面給他道謝。」
許意掀開身上的棉被,就打算下床,被少女連忙攔住。
「你別動啊,你這才醒,再休息幾天吧,而且青峰長老現在可沒空見你,他最近正在代掌門主持宗門事務,可忙了。」
許意聞言打消了立馬向恩人道謝的念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剛才太着急了,還沒有來得及詢問道友姓名,在下許意,璇璣門弟子。」
少女古怪的看了許意一眼,撲哧一笑,也學着她剛才的樣子,自報家門,「在下蒲桃,璇璣門弟子。」
她說完自覺好笑,又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而許意此時已經傻了。
這位道友自稱也是璇璣門弟子?
可她穿的分明不是璇璣門的道袍啊。
難道兩百年的時間過去,璇璣門的道袍樣式也變了?
可不應該呀,她記得夢中直到她死的時候,道袍的樣式都沒有發生過更改。
只是看蒲桃的樣子又並不是在說笑,又想起她剛才提起的從未聽聞過的青峰長老,許意沉默半晌,小心翼翼問道:「敢問現任掌門的道號是什麼?」
蒲桃笑意一收,看向許意的目光帶上憂色,喃喃道:「完了,不會被雷劫劈傻了吧。」
許意目光緊緊盯着蒲桃,神情凝重,手心不自覺攥緊。
蒲桃回過神來,認真答道:「現任掌門道號不妄。」
「不妄?
不妄!
紀不妄!」
許意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她緊緊抓住蒲桃的手,再三確認,「是那個紀不妄嗎?」
蒲桃鄭重地點點頭。
許意哀嚎一聲,痛苦地閉上眼睛。
青峰長老她不認識,可這紀不妄她卻是知道的。
說起這個不得不提起,她做的那個帶着預言性質的夢。
她之所以篤定的認為她看到的一切是夢,而不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是因為她的視角是跟隨小師妹的,她親眼見證小師妹一點點成長起來。
而她只是小師妹成長路上一個不起眼的墊腳石罷了。
小師妹除了讓人驚嘆的天賦,她的桃花運特別旺,凡是九州大陸的青年才俊見到她都會暗生情愫,其中有一個人讓許意印象最為深刻。
因為夢中的她是那人的愛慕者。
而導致她最終對小師妹狠下殺手的元兇也是那人。
紀修,玄清宗的天才劍修,一手凌天劍法,橫掃同輩修士。
紀不妄,紀修。
從名字間就能看出兩人的淵源。
是的,如果沒出現意外的話,紀不妄應該就是紀修和小師妹的孩子。
她曾聽到紀修親口說他要為將來的孩子取名為紀不妄,名字的寓意除了讓孩子自省外,也是一種隱晦向小師妹表明心意的意思。
夢中的她聽到這飽含情意的話,咬碎了一口銀牙,最後徹底走上了不歸路。
許意就算是化成灰,也忘不了這個寓意特殊的名字。
所以她現在是落在了小師妹的後代手中?
許意悔恨得只想撞牆。
怎麼她從秘境出來還是逃不出小師妹的掌心嗎?
許意正處在萬念俱灰當中,突然心思急轉,發現了異常之處。
她只是被困在秘境兩百年,按照夢境的發展時間來看,這個時候她還沒死,而小師妹也還沒和紀修在一起,紀不妄更不應該出現才是。
許意猛地睜開眼,目光灼灼的看着一臉糾結的蒲桃,「如今是璇璣門建宗第多少年?」
蒲桃怔了一下,答道:「你連這個也忘記了,今年是第abc 四百七十年啊。」
abc 四百七十年就像是一記重鎚,砸得許意頭暈眼花。
她從璇璣門離開的那一年,分明是璇璣門建宗第一千四百七十年。
也就是說她現在出現的地方是兩千年後的璇璣門。
「哈哈……哈哈哈……」許意又哭又笑,眼淚更是不住地往下掉。
兩千年!
她竟然來到了兩千年後!
師父,長老,還有她的同門如今都不在了。
想到她最後離開時,師父慍怒又失望的眼神,許意更傷心了,一頭扎進被子,嚎啕大哭。
而蒲桃被許意的反應嚇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急匆匆的朝外跑去。
不多久,她就返轉回來,身後還跟了四五個年長的修士。
許意被人從被子里挖出來的時候,一臉淚痕,鼻尖通紅,她還沒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就被四五個修士圍着上下其手,心中的愁緒也被這些人的舉動給衝散了。
「我,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許意一邊阻攔幾人摸向她身體的時候的手,一邊驚恐地叫道。
那幾名修士見她情緒還算穩定,也收回了手,只是表情仍然十分嚴肅。
「聽蒲桃說,你連掌門道號和建宗的年日都忘了,你其他的東西還記得嗎?
你還記得師承哪位長老嗎?」
許意咽了咽唾沫,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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