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鳶陸霄小說》[許幼鳶陸霄小說] - 許幼鳶陸霄小說第82章

陸霄卻沒反應,他腦中滿滿都是剛剛在十里庄的那一幕。
棺材,牌位,還有許幼鳶那毫無血色的面容……突然,心口又是一陣絞痛。
他捂着胸口,緊緊按着,卻如何都不能平復那痛。
老太醫瞧着,上前就要探脈診治。
陸霄卻突然抓住了他!
他看着太醫,喉頭幹得像塞了棉花一般,聲音干啞:「太醫,你說滴血驗親有可能是錯的嗎?」
老太醫有一瞬詫異,但還是回道:「此法本就荒謬,要兩人血液不相容,只要水中放鹽即可。」
這話如一道驚雷劈在陸霄身上,連最後一絲不能見人的期望也被粉碎殆盡。
錯了,都錯了!
他身子有些發軟,抓着老太醫的手也慢慢鬆開。
陸霄心裏忽然湧起無數種情緒,是悔,是慌,還是怕?
一時間,他竟分不清!
那一瞬,陸霄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就連老太醫的呼喚都慢慢飄遠。
……漫山遍野的桃花,桃樹上隱隱坐着一個女人,陸霄策馬抬頭,女人也低下頭正看着他,忽的她就笑了。
紅唇皓齒,巧眉杏眼,美不勝收。
她開口:「你是誰呀」「你是怎麼進來的,你破了陣?」
還不等他回來,女人就轉身跳下樹去,一眨眼就不見了,只剩他一人站在這桃花林中。
陸霄的胸口一陣陣火辣辣的疼,他俯身馬背之上捂住胸口。
再次睜開眼,是烏青色的帳子,原來是夢。
他夢到第一次見她,他誤入陣法。
陸霄覺得這世上沒有比她更美好的女子了。
「侯爺醒了,快,熱水!」
嚶嚶細語,陸霄突然坐起身,握住床邊人的手,拉開帘子。
皺眉,一甩袖。
不是她。
方瑤笑着的臉僵了僵,很快便整理好臉上的神色,換上了無懈可擊的笑臉。
她溫聲道:「侯爺這是急火攻心,剛剛太醫來開了些葯,小廚房備了些粥,侯爺起來喝一點吧。」
陸霄揉了揉緊蹙的眉頭,壓下心中的隱隱的不耐煩。
「你先出去吧。」
方瑤頓了頓又說:「侯爺,姐姐她……」「出去!」
那聲音說不出來的恐怖,方瑤手一抖,手裡的粥差點就翻了,連忙退了出去。
轉過身,方瑤攥緊了手,尖銳的指甲刺的她的手心全是紅紅的印。
大雪悠悠揚揚地往下掉,連風都變得安靜。
陸霄站在她芷蘭居院子前的小花園,他抬頭看着面依譁前的匾額。
瑰琦,是大婚後的第二天他親手寫的並掛上去的。
許幼鳶看着他,不解:「你們中原人真是文鄒鄒的,這是什麼意思?」
他笑的意味深長,挽着她的肩膀。
「你是我最珍貴的寶物。」
猶豫再三,他還是走進了她住了這麼多年的房間。
上次進來,是他強迫她與自己交歡,那場帶着無限怒氣的歡愛,讓他醒來之後落荒而逃。
他看着房間裏面的一切擺設,好像一切都沒變,卻又是那麼陌生。
南邊的窗戶,他最愛坐在那兒看書,有了她後,他書房都懶得去,索性把東西拿到這兒來辦公,他辦公的時候,許幼鳶眯着眼在旁學繡花。
每次當他扭過頭,都能看着她拿着針發獃,一籌莫展看了叫人直發笑。
想着就笑出聲,她扭過頭,生氣的插着腰:「陸霄!」
她總是抱怨:「你們中原人幹嘛要送自己繡的荷包啊,送匕首,蟲寵怎麼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綉。
那個最後繡的又像鴨子又像麻雀的鴛鴦荷包掛在衣服上好多年。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也不記得的時候,掉了。
他環顧,整個房間,冷冷清清。
一個侯爺夫人的房間,竟然比普通人家還要簡樸,心裏泛起陣陣酸意。
他打開她的梳妝櫃,霎時兩眼放大,是荷包,一個,兩個,三個……他數不清。
做工一個比一個精緻,上面的圖案也越來越活靈活現。
再打開下面的柜子,放着一副副畫,全部都是他……各種各樣的表情,場景和服飾。
心又開始慢慢的痛起來,像針在心上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