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佑鋒林春意強推》[楊佑鋒林春意強推] - 第1章(2)
,楊佑鋒沉默了很久,才喃喃出聲:「媽,春意死了。」
楊母眼神一震:「……你再說一遍。」
楊佑鋒下顎緊繃,像是在強迫自己接受現實,聲音拔高了幾分:「她死了,為了救一個孩子溺……」
『啪!』
一個巴掌突然狠狠甩在他臉上!
楊母力道很大,饒是作為軍人的楊佑鋒,也被打偏了臉。
「楊佑鋒,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大!虧你還是個軍人,是個政委,你幫於英楠的時候我就告誡過你,別讓春意寒心,現在你居然咒她死!」楊母恨鐵不成鋼地痛斥道。
楊佑鋒聽着,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
看着母親眼中憤怒,他再一次開口,聲音更加清晰:「春意是為了救一個溺水的孩子,現在人在太平間。」
每說一個字,他都覺得心都被刺穿似的疼。
他都還沒有完全相信,更沒有接受,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沒了。
明明幾個小時前她還站在自己面前,哪怕是在哭,在祈求他的放手,至少還活着,還活着啊……
面對兒子眼中從沒有過的痛色,楊母的心登時沉了下去,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媽!」
次日,醫院病房。
天剛亮,打從醒來後,楊母就開始哭,哭到沒眼淚,只能從喉嚨里發出沙啞的嗚咽。6
被趕出去的楊佑鋒站在病房外,滿是血絲的雙眼無神空洞。
通信員疾步過來,見他下眼瞼烏青,裡頭還傳出楊母的哭聲,哽了一下才壓低聲音:「政委,夫……林同志的遺體已經被送去殯儀館了,您現在要過去嗎?」
楊佑鋒眼神閃爍了一下:「幾點火化?」
「十點,工作人員說最近天熱,不能拖太久。」
聞言,楊佑鋒轉頭看向半掩着的病房門,推開走進去。
見他進來了,楊母更氣了,邊哭邊罵:「沒良心的混球,給我滾出去!你讓我死了以後,怎麼有臉去見春意啊!」
楊佑鋒扯動着臉部僵硬的肌肉:「春意十點火化,您要去嗎?」
他知道母親傷心,說起這事跟是會戳到她的痛處,但他也明白,如果母親不去送林春意最後一程,她一定會遺憾……
而楊母聽見這句話,慢慢止住了淚,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耷拉在被子上的手不停地在抖。
半小時後,兩人趕到殯儀館。
工作人員拿來火化證明,直接遞給了楊佑鋒。
楊佑鋒怔了一下,才拿出筆在親屬確認欄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同志,我能再去看看我兒媳婦嗎?」楊母懷裡抱着件淡藍色布拉吉,眼巴巴看着他,「這是我給她做的新衣服,還沒來得及送給她呢……」
工作人員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楊佑鋒,還是點點頭,帶着楊母去了停放間。
相比外頭的悶熱,停放間冷暗的像冰窖。
楊佑鋒站在門外,呆看着地面,沒有焦距的眼神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楊母深吸口氣,踏進了停放間。
狹窄的空間,只有一盞垂吊的白熾燈,照着正**床上瘦弱的身軀。
看到這一幕,她不忍地捂住嘴,踉蹌了一步,淚水再次湧出眼眶。
半晌,楊母才慢慢走過去,顫抖的手從林春意的頭髮,一寸寸撫過她的額頭、眉眼和臉頰。
「好孩子,媽來了,媽來看你了……」
說著,她把懷裡的布拉吉拿出來是,含淚扯出個笑:「你之前不是說很羨慕別人媽給孩子做衣裳嗎?媽也給你做了件裙子,媽現在給你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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