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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
嚴彬先是愣了，接着怒火騰的一下衝上來，再看楊雨清，卻見她哭了，無聲的，強忍着淚水，可還是止不住順着眼角往外流。
那雙杏眼裡有恨，也有懼。
他扯了一下嘴角，翻身坐到一旁，覺得下頜骨那兒涼颼颼的疼。
他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三道血痕，手上也沾着血跡。
「靠，你讓老子怎麼出門？」
楊雨清爬坐起來，深吸一口氣，道：「我懷孕了。」
「什麼？」
嚴彬吃了一驚。
「我懷孕了，但不關你的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楊雨清道。
上一世，她傻乎乎的為侯府奉獻一生，無兒無女，結果謝子安卻享受着天倫之樂。
這一世，她要留下這個孩子，不關嚴彬，只因為這是她的骨血。
嚴彬盯着楊雨清的肚子，愣了好久，然後他猛灌了一口酒。
「每次都讓你喝了避子湯。」
「有一次沒有。」
「哪次？」
「小金妃晉妃位那晚。」
嚴彬怔了一怔，而後看向不遠處的畫像，再仔細一回想。
那晚，皇上擺了宮宴，他喝多了，回來狠狠折騰了楊雨清許久。
後來劉嬤嬤送來了避子湯，被他不小心打翻了，當時心煩意亂的，也就沒有顧得上再添一碗。
「那……」「我已經說了，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告訴你一聲，只因為身子不方便了，以後不能由着你胡來。」
楊雨清說著已有些不耐煩。
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瞞着他，畢竟這是個瘋子，她不想承擔惹瘋他的後果。
嚴彬聽了這話，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結果還嗆着了。
「你要留下？」
「留不留，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那你把老子當什麼？」
楊雨清聳肩，「第一個睡過的男人。」
「呵，意思是往後你可能還會有其他男人？」
「不關你的事。」
嚴彬臉色一沉，「惹惱我，你不怕我動謝二爺，甚至是靖安侯府其他人？」
楊雨清看向嚴彬，一字一句道：「你愛殺誰便殺誰，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