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染封慕深》[顏染封慕深] - 第2章 明爭暗鬥
轉天早晨,顏染準備到話劇院綵排,辛欣堵着門盛氣凌人,「封先生吩咐我帶您去醫院。」
顏染後退一步,看着她,「為什麼。」
「娶哪種女人當妻子,生孩子,封先生心裏有數。」她笑得不屑,「萬一顏小姐認不清自己的分量,瞞天過海妄想母憑子貴,他當然不允許。」
辛欣對她敵意非常大,明裡暗裡鬥了一年,終於逮到機會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顏染感到恥辱,「他讓你監視我?」
「不是監視,是陪您檢查。」辛欣糾正,「如果懷了,封先生不會留下這個麻煩。」
彷彿一隻鉗子狠狠扼住喉嚨,擠得窒息,「是他親口說的嗎。」
辛欣沒回答,讓出路,「我還要向封先生交差,顏小姐別耽誤我時間。」
顏染心知肚明,辛欣忍了這麼久,等着看自己的笑話,不去是絕不罷休的。
她走出別墅,撥通封慕深的號碼,響了兩聲,他摁掉了。
平日里男人再忙,從未冷落過她。
顏染用力捏着手機,捏得指節泛白,「他在哪。」
「封先生在省里開會。」辛欣反鎖車門,防止她跳車,「您去醫院又不是要緊事,他沒空出面。」
顏染神情木然看窗外,即使他有空,也不會出面。
男人地位特殊,又未婚,去婦科被熟人撞見,會鬧出桃色風波,對他的前途是毀滅性的影響。
不過封慕深還是提前安排好了醫院,診室清場,驗血,出報告,一共二十分鐘。
辛欣翻着化驗單,有些遺憾,「其實我希望你懷孕,你算計了封先生,他和你也完了。」
顏染揭開堵針孔的棉簽,「我和他完了,你也休想上位。」
「我上不了位,你照樣得意不了幾天。」辛欣原形畢露,「月初封先生親自飛到巴黎定製了一條項鏈,你清楚,有錢人的錢最沒價值了,關鍵要用心。」
她打量顏染佩戴的項鏈,不是那條,是今年的火爆款,專櫃經常售罄,以封慕深的權勢,和品牌方打個招呼,要幾條拿下幾條,並不費什麼精力。
「看來你比宋小姐的待遇差遠了。」辛欣幸災樂禍,「麻雀就是麻雀,永遠變不成鳳凰。」
「宋小姐」三個字當頭潑了顏染一盆冷水,澆得她骨頭髮涼。
那是封慕深很寵的一個女人。
當年,他從政法大學畢業,剛到區檢上任,正是基層打口碑、造聲勢的時期,公訴出差,外市會議,總是那個女人跟着,封慕深反感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出風頭,她也聰明,跟着歸跟着,安安分分在幕後料理他的起居,從不和那圈子的人接觸。
封慕深和她關係算得上穩定,可封家不同意,宋小姐也夠狠,在他眼皮底下割腕殉情,外界眼中的高門權貴和美貌女人,本該一個為青春買單一個找長期飯票,沒什麼真心的,宋小姐的貞烈着實震撼了封慕深。
儘管沒得善終,之後長達四五年,男人好似和封家較勁,活得清心寡欲,再不碰感情。
他一個月沒回家,顏染就該警覺了。
「養私生子倒無所謂,可宋小姐不接受您的孩子,封先生也要顧及她。一個是一時興起的玩物,而宋小姐——」
話音未落,一巴掌掄在辛欣的左臉,她腦袋一歪,難以置信捂住,「你打我?」
顏染挺直背,「你也只是他的下屬,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辛欣咬牙,紅着眼追上,「你不甘心給宋小姐騰位置吧?你不敢抱怨,不敢質問,只能裝傻,否則封先生會厭棄你。」
顏染一頓,尖銳的指甲嵌進皮肉,一陣鑽心的疼,她直奔電梯。
去停車坪的途中,餘光掃過巷口行駛的紅旗L5,西服革履的封慕深在后座,旁邊是一張女人的面孔,白皙素顏,長發烏黑,似乎才從附近的商場逛完。
車窗半壓,男人含笑聽女人講話,臂彎圈在她座椅背的邊緣,自然而然的姿勢親密又舒服。
他一貫沒什麼耐心,連顏染也很少見到他這樣溫柔遷就的一面。
心臟被鎚子重重敲了一記。
——我不喜歡你化妝,不適合你。
——深哥,你喜歡我什麼樣?
男人笑,「我喜歡你清純。」
她攥緊方向盤,劇烈喘息着,形容不出的苦澀。
原來封慕深把無法光明正大給予那個女人的情意複製在她身上,他難忘和愛惜的從來不是她。
*
入夜,封慕深回來,顏染聽到腳步聲,沒有像往常出去迎他。
男人推開門,語氣不太痛快,「你打了辛欣?」
顏染一動不動,從梳妝台的鏡子里注視他,「她告訴你的。」
「她沒提。」封慕深摘腕錶,隨手一放,大衣裹着潮濕的寒氣,「我看她臉腫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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