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音封緒寒》[顏音封緒寒] - 第3章 明艷不可方物
顏音在車站和同事匯合,到達臨市是上午九點半。
簡單吃過早餐,上妝,對劇本,有演員出了岔子,是《色戒》的女一號崔曼麗。
光明劇院為首的商業話劇圈評出了四大青衣和四大花旦,顏音的名頭最響,業內評價她是十年一遇的大花旦,號稱「靚絕冀省」。除了封延章已故的原配——80年代「劇後」翁瓊,沒人得到過這麼高的評價了。
被譽為顏音接班人的,正是「新晉小花旦」崔曼麗。
可實際上,她比顏音還大一歲。
崔曼麗陪一位葯業老總去海南旅遊,臨時放了劇院鴿子,顏音熟悉她的台詞,匆匆頂了崔曼麗上陣,謝幕已經是下午三點。
顏音在後台卸妝,門從外面拉開,一個男人站在那,「顏小姐。」
她扭頭,有些詫異。
男人是程洵,退伍特種兵轉業,分配給封緒寒當秘書兼司機,封緒寒位高勢重,隨行的下屬必須身手過硬,保障他安全。
顏音戒備盯着他,「你為什麼在這。」
「封先生在這邊出差。」程洵和顏悅色,「他送您的花籃收到了嗎?」
她起身,強行關上門。
程洵鞋尖抵住,「我是來接您的。」
門框輾軋得皮鞋變形了,他依然沒動,顏音泄了氣,「晚上劇院聚餐。」
「顏小姐。」程洵提醒她,「封先生的朋友也在,駁了他的面子,他會生氣。」
他確實好面子。
尤其一群男人在,讓女人撅了,很丟份兒。
顏音一言不發躲進更衣室,披上外套,出來問程洵,「他在什麼地方。」
「在度假村。」
程洵引路,她跟在後面。
繞過二樓的木質長廊,1號套房內三扇巨大的落地窗,太陽很足,顏音視線里是大片的濃白。
封緒寒坐在藤椅上,穿着銀灰色的緞面襯衫,衣領扎得緊,冷調的光澤感。
對面只一個年輕男子,打扮得貴氣張揚,高幹子弟的派頭,相比之下,注重品味而不講究牌子的封緒寒顯得格外周正,有風度。
那種無法忽視的氣場。
「我帶來一個**浪,稍後你也見見。」
封緒寒轉動着手上的紫砂杯,「你歷任女友不是短髮嗎。」
對方泰然自若,「**,浪,是兩個形容詞。」
男人沒回應,他一向有分寸,不理會葷段子。
顏音走過去,腳下故意蹭出動靜,封緒寒察覺到,側過身。
走廊打了一束燈,虛無的,不清晰。
封緒寒後仰,錯開一寸光。
頓時一切分明。
顏音身上是一件高開衩的長款旗袍,頸口的盤扣散了一顆,胸脯若隱若現,素白的膚色與嫣紅的旗袍形成衝擊,彷彿一朵妖嬈的紅玫瑰,明艷不可方物。
封緒寒知道她極具風情,性子又冷冷冰冰,很有意思的反差,為數不多見過她的朋友,少不了感慨一句:征服這款女人最有成就。
「演完了?」他喝了口茶。
顏音點頭,「明天也有一場。」
「推了。」
她張了張嘴,不打算推,又顧忌外人在,沒反駁。
年輕男子端詳她,「我以為是宋禾,原來不是。」又看向封緒寒,「女朋友?」
他輕笑,「像嗎。」
那人搖頭,「不太像。」
「哪不像?」
年輕男子沉思,「不正經,不如宋禾純。」
顏音神色不自在,併攏腿,捏住旗袍的開衩處。
曼麗是憑「露肉」爆紅的,她的戲服是業內公認的布料少,顏音屁股翹,撐得下擺支棱起來,裙底更短了,的確太騷。
比艷星還艷星。
封緒寒招手,示意顏音倒茶,那人了解他的脾氣,挺護短的,誇他女人行,損不行,立馬轉移話題,「你父親續娶的二房太太最近安分不少,沒和男人鬧緋聞了。」
顏音走到桌旁,先給年輕男子倒了茶,又給封緒寒添滿,他指腹曖昧點了點她手背,卻並沒留意她,全神貫注聽那人講話。
其實封緒寒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男人,有背景,有錢勢,坐辦公室指點江山,他不經風吹日晒,手應該是細的,薄的,可他的指根有繭子,乾燥,寬厚,撫摸她的時候,像一張粗糙的大網,侵略般網住她。
「累嗎。」
顏音回過神,「不累。」
他手一頓,「嗓子啞了?」
演到下半場,擴音器壞了,劇場又大,她只能聲嘶力竭喊台詞,確保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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