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音封緒寒》[顏音封緒寒] - 第3章 明艷不可方物(2)
排觀眾聽得清,是啞了。
封緒寒把自己的水杯挪到她那邊,繼續和年輕男子談事。
顏音喝了一口,清苦的茶澀味,她喝不慣,放回他面前。
男人剛好含住那枚唇印,微微一抿,偏頭打量顏音的唇。
封緒寒味覺敏感,因此顏音從不碰甜食和煙酒,他抽煙,但不喜歡女人抽,更不喜歡口腔內甜滋滋的。
顏音解釋,「我演得角色需要抽煙。」
他沒什麼反應,撂下杯子。
年輕男子從酒櫃里取出一瓶紅酒,「你該要個孩子了吧。」
他掀眼皮,「沒結婚要孩子?」
「結啊。」那人調侃,「你又不缺女人。」
封緒寒不以為意,「沒這心思。」
顏音看着他,他此時鬆弛又性感,很迷惑人。
有的男人皮相好,有的男人骨相好,封緒寒書房有他二十多歲的照片,顏音無意翻出過,09年的冬天在京城四合院拍的,他裹着嶄新的軍大衣,身後是一輛插着五星紅旗的吉普轎車,五官輪廓偏早熟,鋒芒凌厲。
封緒寒的骨相優越,模樣一直沒變,歲月沉澱下,他氣質越來越穩重了。
顏音走出套房,迎面和一個女人撞上,為了接待封緒寒,整層樓都清場了,即使不認識,女人也猜到顏音是誰的人,她客套頷首,然後走入1號套房。
顏音目送她婀娜扭着腰,胸大的很少型也好,基本會垂,不過這個女人天賦異稟,老天賞飯吃。
包括那個年輕男子,顏音在新聞上也見到過,市裡大人物的獨生子,封緒寒和他父親同行去省里開過會,他有點真本事,糟點是情史太亂。
顏音回到酒店,換了睡袍,去一樓的溫泉池。
酒店和度假村之間有一條連廊,服務生在打掃盡頭的房間,她一眼認出封緒寒的西裝,床上還有一個鱷魚皮的定製女包,很稀有。
顏音的第一念頭是辛欣或者那位宋小姐跟來了。
可靜下心,她認為是宋小姐的概率大。
連她都沒把握斗贏宋小姐,顏況是辛欣,有了宋小姐,封緒寒身邊哪有辛欣的位置。
顏音踏進溫泉池,剛泡了一會兒,發現入口的石門缺了一塊磚,縫隙射進光亮,佇立着一道人影,她一激靈,靠住池壁。
光亮照在封緒寒的臉,他單膝彎曲蹲在池邊,水面浮着渾濁的白,他擰眉,「塗了多少粉。」
顏音擋住胸口,「全身塗白在舞台上好看。」
她擋得嚴實,男人陰晴不定瞥她,「你還不夠白?」
水珠和汗珠混在一起,顏音背部凝了一團霧,他輕輕撩開洇濕的發梢,掌心一抹,白霜融掉,露出原本玉色的肌膚。
他那一下捻得又狠,又燙,顏音每一處神經都在震顫着。
封緒寒感覺到,「水涼了?」
她抓住邊緣的鵝卵石,「是你手勁大…」
細細的聲調流進男人耳朵里,有幾分話劇台上軟軟的腔,百聽不膩。
「封先生。」程洵忽然敲門,「他們在半山腰等您。」
封緒寒抽出皮帶,搭在衣架上,「半小時後,讓車停門口。」
他入水掀起一層浪,筆挺結實的雙腿在顏音眼前一晃,她一點點往後盪。
男人沒有過來,倚在浴池的另一頭,額頭暴起青筋。
顏音猶豫了一秒,「你喝酒了?」
他閉着眼,淡淡嗯。
酒後頭痛是封緒寒的老毛病了,每每發作,顏音沒日沒夜的為他按摩太陽穴,舒緩精神,手抽筋了也不停。
顏音蹚着水,一步步靠近他,封緒寒胸腹光裸,縱橫流淌着水痕。
她繞到男人背後,手摁住頭。
「力道行嗎?」
他呼吸沉重綿長,噴在她手腕,似火的熱。
顏音又加了力,封緒寒一把拽住她,水花漫過脖子,她被那一股水流拍打得腦子空白。
角落的投影儀播放着一部老舊的電影,黑白屏幕,只有男人和女人的五官,沒有任何顏色。
人性最原始的,愛與欲,生與死,直白又壯烈。
封緒寒四肢伸展開,氣息卻明顯急促,他吻着顏音的耳鬢,纏吻着滑到耳背,耳垂,她這塊的皮肉發粉,嬌嫩,觸感和觀感極好,像是從裡到外欺負透了,在愉悅中泛起的潮紅。
顏音眼裡是電影,也是他。
其餘的好似都蕩然無存。
男人額發漆黑,像染了墨,三十六層的國貿酒店被陽光覆蓋,他面孔冷硬的線條柔和了一些,抵在她肩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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