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紈有些疑惑，收回了注視褚綏的眼神，看向程如心：「什麼蹊蹺？」
程如心皺了皺眉：「不知道，但就是有種莫名的直覺，我覺得宋簡很有必要去查一查。」
聽到宋簡這個名字，姜紈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事情。
一些已經被塵封的往事。
她之所以會對褚綏為了姜蘅而打他的事那麼介懷，就是因為那些事。
「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他在F國待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回國？」
程如心想了想：「要不我幫你找個私家偵探？」
姜紈點點頭：「或許確實應該這麼做，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那麼長遠的事情我覺得你暫時不用考慮，你還是先想想褚綏要怎麼辦吧。」
姜紈這才想起，褚綏還在樓下。
她連忙又往下看去，他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隨便他吧。」
姜紈不想那麼快就原諒褚綏，不然他根本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下一次，還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她不想總是和他吵架，她寧可只吵一次，吵得昏天黑地，也不要再有第二次。
「我叫他滾了，他自己要站的。」
姜紈硬起心來，轉身回房。
沒走幾步，忽然想起什麼，又回過身對程如心道：「對了，沈妙津叫我告訴你，下一次你要是再主動約他，他希望你真的能去。」
程如心明顯愣了愣，但很快，那張美艷的臉上就浮現出了輕佻又得意的笑容。
「知道了，我會的。」
姜紈看出程如心在打什麼主意，忍不住提醒她：「你要勾搭沈妙津，我沒話說，不過別把自己搭進去，他沒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公子哥好玩弄。」
程如心笑了笑：「這你放心，因為我沒有你這麼幸運，能遇到褚綏這種寵你寵到千依百順的男人，所以我也不會像你這麼蠢，把好好的一顆心掏出來給男人。」
姜紈分不清這話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不過無所謂，她相信程如心的手段。
她回到房間，洗了個澡，便上床睡覺。
本以為忙碌了一天應該會很快睡着，可她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出褚綏的樣子。
他的眉眼，他的壞笑，還有他那雙永遠溫暖的手掌將她包裹住的感覺。
輾轉到深夜，姜紈也沒睡着。
她最終還是沒忍住，爬起來走到陽台上，想看看褚綏是不是還在。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褚綏真的還在。
雖然還沒入秋，但凌晨的氣溫很低，他穿得又很單薄，如果就這樣在冷風裡站一個晚上放任不管的話，第二天准得生病。
可是去管他，他肯定得寸進尺，嬉皮笑臉當整件事都沒發生過。
姜紈很糾結。
想了想，她還是沒理會，回房繼續睡覺。
可是不論她用什麼辦法，都沒辦法睡着，心裏總惦記着這件事。
她一連起來了四五次，每次去陽台，都能看見褚綏在下面站着，連姿勢都沒變過，簡直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姜紈開始有點擔心了。
正在她糾結到底要不要下樓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和熟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