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要給你買棒棒糖的，你不想早點吃到嗎？」
哥哥猶豫了一會兒。
「可是……可是，妹妹會疼。」
媽媽笑着的臉一僵。
「她疼什麼疼，這個賤人皮厚得很。」
「你快去吧，爸爸看到你會很高興的。」
哥哥扭扭捏捏，「那你別打妹妹了，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媽媽臉更黑了，狠狠瞪了我一眼。
「知道了，你快去吧。」
哥哥一步三回頭，確認媽媽不再動手後，歡歡喜喜跑了出去。
等人走遠，媽媽找來捆柴用的竹條。
一下一下，狠狠抽在我身上。
「叫你不安分，叫你勾引人！」
「你個死賤人，當初生下來就該把你掐死。」
竹條抽在身上，疼的我滿地打滾。
「啊—媽媽別打了，我沒有，沒有勾引哥哥。」
「嗚嗚嗚，求您別打了，我聽話，我聽話，您別打了。」
媽媽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越抽越興奮。
「死賤人，都被老娘抓現行了還不承認，你就這麼缺男人是吧。」
「想也是白想，就你這身段，白給都沒人要，還想男人，老娘給你弄條狗來你要不要啊。」
綠色的竹條帶起絲絲鮮血，我疼到抽搐，只知道抱着頭在角落發抖。
「我錯了，我錯了，我聽話，我聽話……」直到她打累了，這才扔掉竹條，大步離去。
我看着被鮮血浸透的竹條，眼裡都是麻木。
沒關係，至少哥哥還活着不是嗎。
3那天很熱，烈陽高照。
我把家裡剛榨的菜籽油翻了出來。
倒在了爸媽和奶奶的卧房。
丟進一個打火機。
我拉着哥哥一路狂奔。
背後的火焰瞬間燃起，空氣也開始扭曲。
不知道是跑太快還是溫度太高，我身上的傷口又開始火辣辣的疼。
但這種感覺很舒服，就像泡溫泉。
從未有那麼舒服過。
直到哥哥甩開了我的手。
「爸爸，媽媽，奶奶！」
哥哥拚命往回跑。
「妹妹你先在這等我，我一定會把他們救出來的。」
我拉住他。
「哥哥，以後就我們兩個人一起生活不好嗎？」
「我們去鎮上，去上學，你不是一直都想上學嗎？」
哥哥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推開我。
「你在說什麼！」
「那是我們的家人啊。」
「爸媽給你吃，給你穿，你怎麼可以不救他們！」
「還有奶奶，你是她親自接生的啊。」
「呸，他們說的沒錯，你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