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着眉眼也順了幾分。
她仰起頭，像怪怨，似嬌嗔.
「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荀瀾中的嗓音嬌嬌柔柔，比起以往帶着的厚重盔甲，在她和房晶珊相處的這段時間裏，身上那些畢露的鋒芒，早在不知不覺間，充分被軟化。
讓她耽於溫柔鄉里，每天都被各種糖包裹。
「會嗎？」
房晶珊手臂微縮，將她攬得更緊。
「會。」
荀瀾中順勢依偎進他的懷裡，一邊把玩他胸前的紐扣，一邊做着假設：
「等我恃寵而驕，變成那種惡毒的壞女人。到那時你就不喜歡我了。」
清泠泠的語調，帶着幾許未雨綢繆的哀怨。
逗得房晶珊啞然失笑，扶着她的胳膊，讓她站好，視線對視後，一臉認真道：
「那你可太不了解自己了，江小棠。」
大抵是擔心她不相信，房晶珊一字一句，說得極其慎重。
「嗯？」
荀瀾中保持着仰頭的姿勢，秀眉輕挑，露出幾許疑惑的神色。
房晶珊也沒賣關子，直言道：
「壞人之所以壞，是因為他們沒有底線，而有的人，心裏自有一道行為準繩，約束着他們不走到萬劫不復的地步。而你顯然心中的道德底線要比別人高，所以你做不來那樣的事情。」
房晶珊客觀理智的分析，低沉的嗓音里，滿是篤信和瞭然。
荀瀾中本也只是一時興起，佯裝自憐自艾，說的玩笑話。
但見房晶珊這般相信自己，還是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頭，饒有興緻的問：
「這麼相信我？」
荀瀾中的語氣頗為意外。
畢竟——
方才她對江恆遠以及秦雅薇的態度，放在外人眼裡，可是惡毒至極。
且不說那些不知情的人，就是知情者，能這般無條件相信她的人，怕也是屈指可數。
縱然她從不懷疑，房晶珊對她的情感，卻也總認為那是一葉障目，長久不了。
男女之間，等荷爾蒙分泌完，又或者見識過對方更多的面孔，自然也就膩歪，那種因為好奇、神秘而牽引到一起的曖昧拉扯，也就消散無蹤。
就算有一紙婚書也沒有用。
不曾想……
這個男人總能在她動搖時，堅定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