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依厲北寒》[葉南依厲北寒] - 葉南依厲北寒第15章(2)

中早想若他要走,肯定也要把葉南依帶上。
葉南依眨眨眼,這厲北寒是不是以為她在趕他走?
「不是,只是我覺得,你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人,跟我這種身份的人在一塊兒不合適。」
厲北寒手攥緊了幾分,仵作這一身份早已刻在葉南依的骨子裡,無論是從前和現在,在葉南依看來,自走了仵作這條路,她與他就很難走到一塊兒了。
第二十三章 記憶葉南依從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在半天之內有這麼多面孔。
初遇時,厲北寒冷若冰霜,差點把她撞倒,還粗暴的抓着她下巴。
然後,他能把沒盤纏求收留說的那麼從容,看起來只是像個淡漠的貴公子。
現在,她居然從他那低垂的眼帘和緊抿的唇中看出几絲多愁善感的感覺,與天未亮時的他簡直大相徑庭。
葉南依不知怎麼的覺得有些尷尬,只能摸摸鼻子含糊道:「當我沒說吧。」
厲北寒也不言,心雖還是隱隱的疼着,但他還有時間,等葉南依傷好了以後,陪着她慢慢想起以前的事。
兩人回到家已經是快過巳時了,早上沒吃幾口飯就被叫走的葉南依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她直接扎進廚房裡開始做午飯。
厲北寒將工具箱放進她房裡,房間有股淡淡的馨香,其中還夾雜這些許藥味。
他掃視了一圈,桌上一個香囊將他的視線緊緊鎖住。
他走了過去,輕輕將香囊拿了起來。
艾綠色的綢面料上綉着幾朵小小巧巧的桃花,但看似還沒有做好,只是虛虛的做了個大概。
這是要送給誰?
厲北寒眉頭一皺,女子送男子香囊的意思葉南依不可能不知道,她現在不記得他,卻又綉這個香囊,是要送給林思鶴嗎?
想到林思鶴,厲北寒又覺得不可能,林思鶴比葉南依年長十六歲,又是她師父。
不是他,難道是早上那個拿燒雞來的蠢貨嗎?
葉南依端着水走出廚房,剛把水倒了瞥見自己房門開着的,厲北寒不見蹤影,她心一驚,扔下盆就跑了進去。
果然,厲北寒不僅在她房裡,還拿着她那沒做好的香囊袋發獃。
她面色一紅,連忙走過去把香囊袋奪了過來:「這是我房間,你房間在對面。」
她知道厲北寒不像府衙那些草包,他一定看的出她是女兒身,可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窘迫。
葉南依這點女兒家的小心思若是放在別的女子身上倒也沒什麼,但她卻不同,別人會說她痴想妄想,做了仵作還想着那個男子會要她。
見葉南依手忙腳亂的將香囊袋往袖子里塞,臉色紅的像要滴血,厲北寒心裏卻堵得慌。
「你要送給誰?」
他壓着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
厲北寒覺得,若是從葉南依嘴裏聽見其他男人的名字,他保不準會去砍了那男人的腦袋。
葉南依被他這麼一問,臉頰滾燙的想被烈日晒了一般:「沒,沒打算送給誰,我只是自己做着玩玩的。」
嘲她的人已經夠多了,她雖然也不在乎多一個,但她卻莫名的不想厲北寒是其中之一。
厲北寒看她一臉扯謊的樣子,心裏更覺有塊石頭壓着一樣悶得慌。
「你有心儀之人?」
他覺得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帶着一根刺,扎的他說話都覺難受。
葉南依一怔,心儀之人……她有心儀之人嗎?
頭又開始隱隱作痛,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不斷的在腦中閃過。
湖邊正在放風箏的男女、冰天雪地中跪着一個瑟瑟發抖女子,她面前站着一個玄袍男子、皚皚白雪中的一片血跡……葉南依捂着頭痛苦的嗚咽了幾聲:「我想不起來了……」第二十四章 醉話這每一幕好像都是葉南依親身經歷一樣,但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厲北寒慌忙扶住她顫抖的身子,心中有些後悔,方才那句話許是刺激了她不斷的想從前的事,雖然他想讓葉南依記起來,但也絕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葉南依已經在他面前「死」過一次了,他不敢再想這種事若是再有一次,他不知道他會怎麼辦。
待葉南依穩住身子,才發現自己被厲北寒摟着。
臉上好不容易褪下的紅暈又爬了上來,從未與男子這麼親密過的她面紅耳赤的掙開厲北寒:「多謝,失禮了……」厲北寒懷抱一空,眼底儘是隱忍:「是我冒昧了。」
一時間,兩人都默默無言,若此時一根針落在地上恐怕都能的一清二楚。
突然,院門被打開的聲音打破了這寧靜。
「徒弟!」
林思鶴這一嗓子直接把葉南依給吼的嚇了一跳。
她連忙跑了出去,看見林思鶴一手裡提着兩個酒壺,一手還提着一個食盒,沒有一點風塵僕僕的模樣,若不是她半月都不曾回來了,葉南依還以為他只是出去喝了頓酒。
「師父,你可回來了!」
葉南依才說完,厲北寒就緩緩從她房內出來。
有些醉的林思鶴打了個酒嗝兒,瞪大了眼睛看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葉南依,而後他又看向厲北寒:「你夠快。」
厲北寒瞥了他一眼,林思鶴正經起來是正經,但一放縱起來比混混還沒規矩。
葉南依一愣,反應過來以後差點想把林思鶴腦袋按水裡清醒清醒。
她氣哼哼的奔進廚房,懶得再理他們。
林思鶴搖搖晃晃的走到桌邊,將食盒和酒壺放在桌上,招招手讓厲北寒坐。
厲北寒看了眼廚房,才慢慢走過去坐了下來。
一股濃郁的酒氣沖的厲北寒直蹙眉,他放緩呼吸,不滿的看着林思鶴。
「那什麼,以後,以後我徒弟就交給你了。」
林思鶴半眯着眼,挺直了腰板對厲北寒拱着手。
雖然知道他此刻說的可能都是醉話,但厲北寒還是認真的點點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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