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人與他擦肩而過，卻沒一個人認出來這是一天前一掌鎮壓洪水的人間無地葉道主。

清凈悄無聲息的走到葉清玄身後，眼中沒有之前的冷漠和敵視，恭敬的彎腰行禮。

「小僧見過葉前輩，此前大恩大德我替禹城百姓謝過前輩。」

葉清玄回頭瞥了他一眼：「你何德何能替他們來謝我？就憑你這禿驢？」

清凈和尚也不惱怒，憨笑道：「小僧只是覺得前輩所作所為應當有人答謝。」

葉清玄愣了一下，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清靜，最終無奈的嘆息道：「你這小子，當真入錯了門。」

這小子的心性，根骨，不亞於當年的張道成，而現在年青一代中更是無一人與其比肩，若是入了道門多好啊，只可惜被那些禿驢給騙了去。

這一刻，葉清玄心中只感覺到可惜，同時也生出了拉一把他的念頭。

人間界需要人才，更需要強者。

他面前這小和尚雖然還有點稚嫩，但是若是大徹大悟，未來的境界絕不亞於張道成。

而一旁的清凈聽了葉清玄話則皺了皺眉：「葉前輩，您好像一直對我佛門有意見？？」

葉清玄淡淡說道：「有人趁你不在家，搶佔了你家房子，偷了你的寶物，甚至還在一把火燒了你的房子，要是你你生氣嘛？」

「這……」

清凈腦門上滴下一顆冷汗，他吞吞吐吐的說道：「這一切都是真法自己的所做所為，並不能代表整個佛門。」

「當你發現一隻蟑螂的時候，其實暗地裡已經有一百隻蟑螂，佛門百萬弟子，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樣的和尚？」

「貧僧相信我佛。」

葉清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和尚，你真想知道佛門真相？」

「想！」

「寧願不要這顆佛心？」

「貧僧無悔！」「

「好，你隨我來。」

葉清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他知道該如何教導這小和尚了。

佛沒錯，小和尚也沒錯，錯的只是現在的佛門。

也是時候，換個佛門了！

葉清玄眼中閃過鋒銳之色，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入凈空山之中，輕而易舉穿過了護山顏夏重生歸來大陣，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穿過封印，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凈空寺下數千畝兩天，星羅棋布分佈着不少村落，阡陌交通屋舍儼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樣，似乎這裡的人從來不知道妖魔之禍已經蔓延整個華夏。

兩人沒有引起任何注意，走到山下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凈空寺的和尚來收糧的器場景，沒有爭奪，沒有爭吵，雙方非常和諧。

只不過，收糧的和尚肥頭大耳，交糧的百姓各個骨瘦如柴，對比極其強烈。

「如何？」

葉清玄說道：「若不是有妖魔之禍，可沒人能看到這場景，這就是你心中的靈山？」

「自千年前我道家避世佛門大型，短短百年時間就修建了百萬做寺廟，你覺得這些寺廟是誰人修建？其中的消耗又是誰人承擔？數百萬佛門弟子每日的消耗又來自何處？」

「……」

清凈沉默不語。

和尚不事生產，消耗當然來自於這些貧苦的百姓。

只不過清凈以前一直和師傅待在一座破廟裡，每日吃食也以化緣為生，這些問題他從來沒面對過，也沒思考過。

而現在，葉清玄將現實赤.裸裸剖析在他面前。

葉清玄看了他一眼，也並未多說，而是直接帶他前往另一個地方。

凈空寺某處，僧侶的房間之中，傳出細微的呻.吟聲，，以他們兩個人的修為自然知道裏面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這就是你口中清凈無暇的靈山？」

「……天下有白就有黑，即便是佛光普照之地也會有蛆蟲生長，不能代表整個佛門。」

清凈小和尚不斷頌念着經文，但是那佛心依舊明亮，甚至其中的佛心不減反增。

「有朝一日小僧若能成佛，必將清掃一切罪孽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