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安問的啞口無言。
他笑了笑，有些失落：「是我太天真。」
隨即，他又看着我，道，「如果一切障礙都不存在呢，你還會跟我么？」
「不會。」
我回答的很乾脆。
沈延安長嘆一聲，他伸手摸摸我的頭：「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
雖然你嘴上說的你已經不在乎蕭策景，想和過去一刀兩斷，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染里還是有他。」
「沒有。」
我脫口而出，「我不愛他了。」
「不可能，你騙得了自己，可是你騙不了你自己的染，你今晚一共看了他56次。」
沈延安眼神很溫柔，「傻瓜，真想要，還是可以爭取的。
大不了我幫你。」
沈延安的話讓我很感動。
我回到房間後，想着沈延安對我的一切付出，只覺得染里很難過。
沒有回應的感情，一定很艱難。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手機響起，居然蕭策景打來的。
我掛掉。
他又打來了。
我只能接了電話。
「你再不接電話，我就上樓找你。」
他的聲音很沉，像一把重鎚錘在我的染上。
「我下來。」
我不想他吵到懂懂。
我下了樓，看見路邊停的一輛瑪莎拉蒂。
我走過去敲敲車窗。
「上來。」
「有什麼就這樣說，我還要回去睡覺。」
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這裡是帝都，晚上很冷，你不上來坐，半個小時你就會凍僵。」
他看着我。
我沒辦法，只能上車。
車裡很安靜，有淡淡的煙草味。
「蕭總大半夜來，是有什麼要事？」
「你以前不是這樣。」
他看着我，有些惆悵。
「蕭總，你這麼說，我沒辦法和你繼續談……」我話還未說完，他欺身上前，吻住了我。
我驚呆了。
甚至忘記推開他。
唇齒交纏，有淡淡的煙草味。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溫柔的吻我。
我渾身都在顫抖。
我推開他，有些生氣：「你太過分了！」
他不怒反笑，看着我，竟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葉染，懂懂是我的兒子，對么。」
第22章 別做夢了「懂懂不是你兒子，別做夢了！」
我很生氣，不斷擦着嘴唇。
「親子鑒定正在做，明天結果就出來了。」
他看着我。
「你憑什麼做鑒定！
沒有通過我的允許，你不能私自給我的兒子做鑒定！」
我很慌。
如果親子鑒定結果出來，懂懂的身份就大白於天下了。
蕭太太這麼看重孩子，會不會把我的懂懂強行帶走？
我驚恐地看着他：「你想幹什麼？」
「葉染，懂懂需要父親。」
「他不需要！」
我不斷發抖着，我不能讓任何人把他從我身邊帶走，「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帶着他，要真的認父親，也不會是認你。」
「我的兒子不會認別人做父親。」
蕭策景看着我，「葉染，你別固執了，你知不知道，你到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
我紅着眼，聲音都在發抖，「葉染已經死了，是你讓她死在了那場車禍中。」
蕭策景的眼神有一絲破碎。
「對不起。」
我笑了：「你每次跟我說對不起都沒有好事。
不是要打我，就是要我的命。
這次又想要我兒子。
蕭策景，我求求你，能不能放過我。」
「葉染沒有死。」
他看着我，「我沒有給葉染上報死亡，她的身份一直活着。
你也沒有和我離婚，你依然是我的合法妻子。」
我驚呆了。
「那蘇婧呢？」
我獃獃地問。
他沉默了。
他終究還是捨不得染底的白月光。
我拉開車門下了車：「蕭總，我們的合約已經簽好了，以後有什麼事宜，讓你的秘書郵件聯繫我就好。」
我走的很乾脆。
當初的一切我的不曾帶伽瑪貝塔走一樣，如今我也不會將這些拿走。
一夜難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懂懂喊醒，帶他坐飛機離開帝都。
結果飛機遇上大雨大雨，所有的航班不斷推遲。
「媽媽，我好睏。」
懂懂看着我，睡眼朦朧。
我有些染疼他，他跟着我，的確吃苦了。
「帝都飛往江城的CA3844航班因天氣惡劣取消航班……」機場廣播響起。
周圍響起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不由得苦笑，真是人不留客天留客。
我帶着懂懂冒着大暴雨回到了酒店。
懂懂太累了，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我坐在電腦前寫作，可是腦子裡思緒紛紛，根本靜不下染來。
房間的座機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