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世上總有人是在意她的》[也許這世上總有人是在意她的] - 也許這世上總有人是在意她的第79章(2)

br>後來,兩個人找了家餐廳。
薄司晏跟着母親離開之後,在新的學校成績依然優秀,現在是小有名氣的律師。
兩人聊了很多,九年的隔閡消除了很多。
分別之前,他們留下了彼此的聯繫方式,並約定之後再一起吃飯。
看着那一串號碼,黎安安輕輕笑起來,感覺這些年心中的遺憾終於有了出口。
第三十章 終是遺憾重逢後,黎安安和薄司晏常常見面。
有時候他們會一起吃晚飯,還去看過電影,也逛過公園,薄司晏對她的態度一直都很溫柔和善。
在一次晚飯後的散步中,黎安安站在路燈下,和薄司晏告了白。
「薄司晏,其實……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聞言,他的身子卻是一僵,神色也有些不知所措。
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後,薄司晏後退一步,聲音又恢復到很多年前的那樣清冷:「黎安安,當年我答應你會和你一起讀高中,但是我卻食言了。」
「雖然是我不能決定的事情,但我一直抱有歉意,這次與你再見面,我只是想彌補當年而已……」一番話說下來,黎安安便明白了。
她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垂下眼帘:「所以,你對我……並沒有別的感情,對嗎?」
「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
黎安安的心狠狠一疼,像是被千萬根針扎進去。
半晌,她硬扯出一抹笑容,說:「我知道了。」
……表白失敗之後,黎安安沒有再見過薄司晏。
就連他打來的電話都沒有接。
薄司晏找不到她,就跑到樂團找她,卻被告知她已經辭職。
再見面時,卻是在一年後,薄司晏的婚禮上。
黎安安站在教堂的外面,本來她只想是看一眼他就離開的,但被他發現。
他將她拉到沒人的地方,擰着眉問她:「為什麼要和我斷了聯繫?」
她不答,只是說:「新娘很漂亮,和你很配,祝你們白頭偕老。」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看着黎安安離去的背影,薄司晏莫名地感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可是她沒有留下,他也沒有追上去。
……黎安安沒有說,她決定不再和他聯繫的原因,是她患上了癌症。
晚期,治不好的。
知道病情的她還在想,還好薄司晏沒有答應自己的告白,不然就是白白耽誤。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治療,但是卻無濟於事,無能為力。
她一直都在關注着薄司晏,知道他要結婚的消息,她便想着,在離開世界之前再見他一面。
能夠再見一面,她已沒有什麼遺憾。
而薄司晏也沒有說,其實自己也一直喜歡着她。
從小學第一次見到黎安安開始,他就想要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可是他的母親在被第二任丈夫背棄之後患上了精神病,一直在精神病院里休養。
這樣的家庭,讓他不能伸出手對她許下諾言,也沒有辦法照黎好她。
母親離世之前,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他娶現在的妻子。
他不能拒絕。
他對黎安安的感情,終究是不能說出口,讓她知曉了。
這段感情,最終的結局仍是遺憾。
……二十八歲生日那一天,黎安安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笑起來。
她對着哭泣的父母輕聲說:「不要告訴薄司晏。」
他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幸福,他們早就該在青春的那一年,結束。
黎安安想,人會不會有來世呢?
如果有,她希望能夠晚一些遇見薄司晏。
第三十一章 潔白美夢黎安安二十八歲那一年,山城地震。
身為醫生的她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她自願參加救援災區人民。
人人都知道,山城餘震未了,危險仍在。
但山城人民需要幫助,總有人逆行。
到了山城之後,黎安安一刻都沒有歇息過,她跟着同事到處救治傷者。
這一天,她得空休息,剛剛擰開一瓶水,一個消防隊的隊員急匆匆跑過來:「醫生,麻煩您跟着我走一趟,我們隊長受傷了!」
黎安安又把水瓶擰上,背着醫療箱就跟着他連忙趕過去。
受傷的消防隊長薄司晏是在救援的時候不小心被掉落的鋼筋穿進了小腿,傷勢薄重。
黎安安查看了一下之後,先給他做了緊急止血,而後對其他人說:「他需要做手術,你們把他抬到救護車上去吧。」
在前往醫院的時候,黎安安看着臉色蒼白的薄司晏,忍不住開口勸慰:「你要是疼,可以叫出來的。」
薄司晏卻扯了扯嘴角:「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過比這更薄重的傷,沒什麼事。」
分明她才是醫生,卻是病人說「沒事」。
「不過醫生,我想知道,我的腿會有什麼影響嗎?」
黎安安看着傷口,微微蹙眉:「初步判斷是沒有傷到骨頭,只要沒有傷到骨頭,就不會影響你的腿。」
「那就好。」
薄司晏聽了之後,明顯放鬆了一口氣。
片刻,他又開口:「醫生,你看起來不像是山城的人。」
黎安安一怔,回答:「我是臨海市的。」
薄司晏笑了笑:「那挺巧的,我也是臨海市的。
醫生,你是哪個醫院的?」
黎安安報了自己醫院的名字。
他點點頭,是記住了。
話題打開,兩個人便又聊起很多.聊到救災的時候,黎安安說:「你們很辛苦,也很危險。」
「都是救死扶傷,消防員和醫生都是一樣的。」
薄司晏說道。
「但你們受傷的幾率要比我們大,就比如你被鋼筋穿進了小腿。」
黎安安指了指他的腿。
薄司晏倒是滿不在乎:「傷疤可是男人的勳章。」
到了醫院之後,黎安安將他的情況告訴負責的醫生,轉身就要離開。
薄司晏在病床上喊住她:「醫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黎安安。」
她一字一句地回應了。
「我叫薄司晏,筆墨的墨,琛琲的琛!」
他說著,就被推進手術室。
薄司晏。
黎安安默念了一遍,倏地輕輕笑了笑。
……再見到薄司晏,是在一周後了。
他腿上還包紮着繃帶,走路仍然需要拄着拐杖,卻還是跑到救災區、黎安安正在配藥,就聽見身後一個聲音:「黎醫生!」
她轉過身去看,就看見一瘸一拐的薄司晏正笑着跟他揮手。
她一瞬皺起眉:「你傷還沒好,怎麼跑來了?」
「我呆不住,再說了,我覺得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
薄司晏抬起腿晃了晃。
「你是醫生嗎?」
黎安安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着急回來救援,但是你不聽醫生的話,只會讓你的傷勢更薄重。」
她一邊說著,一邊找了個凳子放在薄司晏身後。
「老實坐着,有空我就讓人送你回醫院。」
她語氣稍稍薄厲,讓他不得不乖乖坐下。
但他可不願意再回到醫院了,他悶悶地開口:「黎醫生,你別送我回去了,那病房裡就我一個人,悶死了。」
「你讓我留下來,給你打打下手也行,我保證不搗亂!」
薄司晏語氣真誠,就差把手舉到太陽穴那發誓了。
黎安安看了他一眼,稍稍揚起嘴角:「打打下手?
你都會幹什麼?」
「我什麼都會幹。」
薄司晏眼睛一亮。
她丟過去一團繃帶,說:「把它纏整齊。」
「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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