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絲憐憫。
看這模樣，這半年來她想必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她瘋了……」葉雲歌輕聲道。
一聽這話，蘇清荷又變了臉：「你才瘋，哈哈哈哈，你們都被我玩弄於股掌之中，楚凌霄愛而不自知，被我用一個謊言騙了那麼久，葉雲歌你更是蠢，堂堂永安王妃又怎麼樣，還不是任人欺辱……」說到這裡，她突然一口血嘔出。
楚凌霄下意識帶着葉雲歌往後一退。
蘇清荷趴在地上看着這一幕，幾乎嫉妒成狂：「你怕我……怕我弄髒了她？」
「可當初，你明明是愛過我的不是嗎？」
楚凌霄終於說出進入這院中後的第一句話。
「從未愛過。」
葉雲歌死後，他再回首那些荒唐歲月，這才驚覺他從未愛過蘇清荷。
一邊無法報答蘇清荷的救命之恩，一邊是對自己居然背叛蘇清荷愛上葉雲歌的鄙夷。
他不願承認，於是只能用羞辱葉雲歌的方式來極力掩飾這一切。
那些時日，他感覺自己靈魂幾乎被撕裂。
沒想到，蘇清荷卻在聽到這答案後驀地安靜下來，她露出一抹無比凄涼的笑。
「我早就知道的，早就知道的，你看着我的時候，眼裡從未動過情。」
她癱在地上，看着那一隅藍天。
「我錯了，我真後悔，我當初不該一念之差將你從西南的醫館帶走。」
「我還沒尋到那傳說中的幽靈蘭花呢……」她聲音漸漸小去，眼珠也逐漸黯淡，最終只餘一片死寂。
楚凌霄毫無波瀾地淡淡道：「將她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