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上床榻旁夜雲執那雙冰冷的眸子。
「你為什麼……還活着？」
她聲音沙啞，語氣里是訴說不盡的恨。
夜雲執一默，沒有說話。
下一刻，流霜歡喜的聲音傳來：「月姐姐，你終於醒了！」
謝挽月看着流霜這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終於記起，她現在是在十年前！
心神激蕩，肩頭的傷又是一陣疼痛，引得她劇烈咳嗽。
「咳咳……」流霜正要上前，夜雲執卻先一步扶住她躺下：「你好好休息。」
便帶着流霜出了門。
關門那刻，他看着謝挽月蒼白的臉，神色不明。
這天之後，夜雲執沒再來過。
只有流霜每日都會出宮來看謝挽月，每日都有說不完的話。
這日，謝挽月靠坐在床頭，聽着流霜興高采烈的說著她和夜雲執的婚事。
「月姐姐，我和雲執哥哥婚期將近，你說我的婚服上該加點什麼點綴好呢？
南國的東珠？
金絲……」謝挽月看着她高興的模樣，心裏百味摻雜：「你就這麼想嫁給他？」
流霜堅定的點頭：「當然。」
其實不用流霜回答，謝挽月也知道答案。
可一想到嫁給他之後要經歷的那些痛苦，她怎樣都沒辦法看着這場婚事繼續進行！
肩上的傷已經結痂，可那種癢痛，卻無法忽視！
謝挽月攥緊手，面不改色的發問：「你就沒想過，如若夜雲執負了你……該怎麼辦？」
流霜想也不想便搖頭：「不會。」
那堅定不移的神色讓謝挽月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有些壓不住情緒，顫聲急問：「若我告訴你，嫁給他你會成為藍月國的罪人，害死自己的三個哥哥，害死最疼愛你的父皇，國破家亡，最後被毀容打入冷宮！」
「你也還執意要嫁他嗎？」
或許是見她的神色着實認真，流霜忍不住慌亂：「你……為何這樣說？」
謝挽月眸中情緒翻湧。
她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經歷這一切。
良久，謝挽月緩緩摘下面具。
刀痕交錯下的面容卻依稀能看出她曾經和流霜長得一模一樣！
「你的臉……」流霜面色驚訝，話都說不利索。
謝挽月迎着她不敢相信的目光，幽聲告知：「因為我就是你，十年後被夜雲執毀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