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他不在這兒，醫學院今晚辦晚會，鍾雪請他過去幫忙表演節目了。」
許螢一滯，「表演節目？」
「是啊，聽說要表演個四手聯彈，還真得拖鍾雪的福，什麼時候看過祁大才子表演才藝。」
許螢整個僵住，那兩個調侃的男生看見她的表情才閉了嘴。
忙解釋道：「就是表演個節目，許螢，你別多想啊。」
許螢扯了扯嘴角：「嗯，我也去看看。」
她轉身，腳下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祁盛會彈鋼琴，她是知道的，但他說過學琴純粹是為了陶冶情操，最討厭參加這種活動。
去年許螢想讓他陪自己參加雙人鋼琴比賽攢點學分，祁盛都沒答應。
這次，卻答應陪鍾雪表演四手聯彈？
晚風微涼，吹得許螢眼底生疼。
禮堂，台下座無虛席，許螢一進門就看到祁盛和鍾雪並排坐在台上。
優美的琴音在他們指尖流瀉，這一幕無論是音樂還是畫面都賞心悅目至極。
她聽見前面有人討論。
「鍾雪和祁盛也挺配的，聽說還是青梅竹馬。」
「你們覺不覺得，她跟許螢長得有點兒太像了？」
「要說像，也是許螢像鍾雪吧，人家才是青梅竹馬。」
「對誒，聽說許螢就是在鍾雪走之後跟祁盛在一起的，你們說該不會真是祁盛找來代替鍾雪的吧……」
接下來的話，湮沒在一陣如潮掌聲中。
許螢僵在原地，彷彿如墜冰窖。
台上的兩人表演結束，起身彎腰謝禮。
她再也看不下去，臉色慘白的轉身，祁盛一抬眸，正好看到了那抹跑出去的身影。
許螢腳步極快，像是跑得越快剛才看到的畫面和聽到的話就能忘得越快。
直到身後有人握住她的肩，祁盛沉聲道：「跑什麼？」
許螢眼尾通紅，甩開他的手。
祁盛語氣冷冷地：「許螢，你還要鬧脾氣？」
鬧脾氣？
他把所有的優待和例外都給了別人，卻還轉過頭說她鬧脾氣？
許螢一句話都不想說了，抬步就走。
祁盛擰眉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見她突然停下，雙手捂住胃彎下了腰，他才快步走過去。
「怎麼了？」
許螢原本還是不想說話，可胃痛來的又突然又兇猛。
她五官皺在了一起：「胃疼……」
祁盛黑眸一凝，將她抱起便朝醫務室跑去。
醫生檢查過後，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平時要注意按時吃飯，又給她開了瓶吊水。
弄完後，祁盛沉默的離開，許螢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委屈，也沒出聲挽留。
十幾分鐘後，他又回來了，手裡還帶着打包的飯菜。
「吃飯。」
聲音還是那麼冷，可許螢就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明明又生氣又難過，可只要他對自己好一點，她就沒骨氣的心軟了。
她抬頭看了他許久，啞聲問：「祁盛，我不能是你的唯一嗎？」
他一怔，久久沒有回答。
不知是沒聽懂她這句話的意思，還是聽懂了，卻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