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勸架。
我被拉扯其中，忽然摔出去的椅子被踢回來。
江柏昱出現在門口，吼道：「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會不會做爸爸？」
我哭着將臉幾乎埋進書里，倉皇逃離。
江柏昱只是路過，就讓我的自尊碎了一地。
2夜晚下晚自習，爸媽會再過一小時才下班。
沉悶壓抑的家，我也不想回，寧願出來找家書店靜靜坐着。
偶爾看書寫習題，偶爾坐靠窗位置看行人。
今晚下着小雨，我趴坐着看窗外被雨淋濕的街燈，撐傘的路人。
想他們回家？
還是和朋友出來玩？
「你還真是怪胎，來書店不看書，看人？」
江柏昱拎兩杯奶茶放下，在我身側面對我坐下。
「關你什麼事。」
江柏昱笑了一聲，玻璃影子中，他轉面落地窗戶坐正了。
「你看他們高高興興，其實不知道心裏，有什麼比你更煩的事。」
他將一杯奶茶推到我眼睛前，「不用羨慕。」
奶茶佔據視線，我偏正頭，「有錢人，當然不能理解沒錢人的煩惱。」
江柏昱喝着奶茶一愣，轉頭直直盯我。
他壓身靠近，眼睛微眯，語氣有點凶，「對有錢人意見這麼大？」
安靜，沉默。
「不說話了？
剛剛不挺凶嘛。」
我垂眸退縮，「我只是不知道，一個人為什麼會變，或者說他其實一直這樣。」
哥哥以前也很疼我，家裡雖不富裕，好歹算安穩，也給他買了房，為他結婚做準備。
我聲音越來越小，「在外面沒錢了，寧願選擇借，選擇賭，騙人。」
江柏昱的影子籠罩我，玻璃影子和餘光視線，像在身後側緊挨着守護我。
「走，哥帶你去個地方。」
他拉我去了家高檔咖啡廳，點了份甜點，徑直走向個靠窗位。
江柏昱看出我的窘迫，「緊張什麼，又不用你付錢。」
他向我介紹咖啡廳的歷史，它以前是家甜品店，如今改成咖啡廳後裝修全變，唯一保留了一架鋼琴。
「讓你見識見識哥的厲害，除了我媽，我還從來沒給女孩彈過鋼琴。」
身着校服，坐鋼琴前的他，有鋼琴家不具備的獨特青春氣質，乾淨而耀眼。
他彈了一首旋律純凈、清澈的曲子，尾音落下，神情有些傷感，下一秒唇角又彎起笑。
江柏昱轉頭看我，而我握杯的手指一蜷，下意識不敢正視他。
3回到家，爸媽愁眉苦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