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十四年，我遇見了一個小丫頭。
那時我還是持清道長的弟子，長凈道觀的道士。
下山時，遇到一個衣衫破爛的小姑娘，啃着爛饅頭。
我瞧她可憐，蹲下來平視她。
她雖全身臟污，仍有着清亮的眼眸。
「你叫什麼？」
我問她。
「溫恆，」她看着我，好奇地打量，也有一絲不合同齡人的沉穩，「你父母呢？」
我又問。
「都餓死了。」
她慢吞吞地吐字。
我有些吃驚，思量許久，將她帶回了道觀。
師尊指着我鼻子罵：「雲常，道觀里的小姑娘你讓她住哪兒？
誰收留的誰自己解決！」
我只得嘆一聲，收拾了被褥。
我的輩分不大，只有一間單房，在地上鋪得厚實點的被褥，打算在地上將就地過幾個冬夜。
溫恆不說話，就靜靜地看着我。
我瞧她衣衫太破，從櫃中翻出我幾年前略小的道袍給她，示意她穿上，然後合上門，獃獃地望着天。
完，腦子一熱多了個小姑娘要伺候。
不多時，她便推門走出來。
我望望她，生得倒標緻，翩翩白衣，也襯出幾分芙蓉之態。
溫恆問我：「為何收留我？」
看你可憐。
你叫什麼名字？
雲常。
你幾歲？
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