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的動靜，我加快了動作，怕舒桐予還活着，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刀刺向舒桐予胸口。
在水果刀刺穿心臟的那一瞬間，臉上襲來一股暖意。
舒桐予的血液噴洒在我的臉上手臂上，淺灰色的衛衣上斑斑點點，我把水果刀摺疊好藏進口袋，笑出聲來。
他就這樣死在了他的愛巢。
周馳看見這一幕，從背後抱緊我，緊張後放鬆的感覺撲面而來下來了。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好似威脅被自己消滅，殺死了死亡的感覺，是大仇已報的感覺。
「周馳，對不起，我殺死了你唯一的親人，現在你可以殺死我了。」
我轉過身木然凝視周馳眼睛。
過去的周馳總是評價我過於極端了。
從前的我會與他爭辯，現在想想我的確是一個極端的人。
周馳看着我的眼神悲傷又慈愛，他用濕巾擦去我臉上的血跡，換上了他的衣服，開車送我回家。
「小寶，別擔心，有我在呢，你要好好上學，好好考研，去愛你喜歡的人。」
周馳一路上說了好多，像是在叮囑又像是在告別。
真是個傻瓜。
「小寶我會幫你做好一切，你要帶着我的那一份好好生活。」
如此話多的周馳真是少見。
他的意思我可以猜中十之八九，但是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願為之付出代價，不需要他來頂替。
周馳將車停在我家樓下，在我下車前，他拉住我的手，寬大的手緊緊包裹住手心。
「我愛你，周馳永遠是你的狗。」
他的眼睛噙滿淚水，骨節發紅。
俯身，車載香薰淡淡的咖啡香味在車內擴散，我們的舌尖交織，柔軟的雙唇貼緊，我一隻手抵在周馳肩頭，另一隻手掐緊周馳的脖頸，感受喉結上下滑動，窒息感使得周馳面色潮紅，他似乎不願停下，扣着我的腦袋。
遲到的吻也是最後的吻，我起身下車，「周馳，新時代沒有奴隸，是我對不住你，如果可以，下輩子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說完，裹挾着風消失在樓道里。
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在送我回到家後，周馳先是回到現場清理一番，確保現場找不到第三個人的痕迹後撥通了報警號碼。
7庭審的日子很快到了，我剪了短髮，帶着鐐銬站在法官面前。
「聽說你的目標是當一個律師，可是你卻毀掉了自己的前程，後悔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