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歌洛夜川》[殷朝歌洛夜川] - 第3章(2)

到你,說只要你贏過我的狼,我就絕不會讓任何人碰殷公主。」
那狼是東方彥養的,除了東方彥,誰也不認。
而洛夜川武功不高,所有人都認為他絕對贏不了。
可他偏偏真的贏了,他渾身被咬得見骨,也沒有絲毫退縮。
東方彥笑了起來:「那些傷疤,現在應當也還在吧?」
洛夜川心中赫然一驚,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因為他的身上確實布滿了傷痕,他卻只當是當初掉下懸崖時引起的。
卻從來沒想過竟是為了殷朝歌!
他的身上和手記里都是深愛殷朝歌的證據,這點讓洛夜川的心口突然痛得厲害。
可他的腦中卻依舊一片空白。
洛夜川跟東方彥說,他跟殷朝歌和離了,她不會來救他。
事實上,他也是真的這般想的,畢竟殷朝歌給他休書之時,神態決絕,是徹底對他死了心。
「不,她一定會來的。」
東方彥篤定道。
而此刻,對面的場景正驗證了東方彥的說法。
殷朝歌真的來了。
洛夜川吐出一口血來,眸色定定望着前方的人影。
寒風傳來殷朝歌凜冽的喊聲:「東方彥!放了他!」
東方彥卻笑着將刀往下一壓,厲聲道——
「殷公主!要麼你現在放下兵刃獨自一人過來!」
「要麼我現在就砍下你情夫的頭!」
聲音透過凌厲風聲傳來。
安靜片刻。
殷朝歌神色一冷,將手中的短刀利落一扔。
蒲察晟皺起眉,伸手拽住了她:「公主,別衝動。」
「放心,我有分寸。」殷朝歌輕推開他,揚聲朝裡頭大喊,「我放下刀了,你是不是也該放下刀?」
東方彥如她所願,將刀從洛夜川的脖頸上拿開,又喊:「殷公主,該你過來了!」
「公主!不要去!」阿骨朵阻止她,「那中原人不值得你如此犯險!」
殷朝歌卻同蒲察晟對視一眼,片刻後,蒲察晟擰着眉頭沉默下來,道:「讓公主去吧。」
「將軍!你怎麼也任公主胡來?」阿骨朵着急起來。
可蒲察晟卻什麼都沒有說,只任由殷朝歌徑直朝東方彥的部落走去。
那抹亮眼的紅色一點點靠近過來。
洛夜川的心中赫然一驚,他吐出一口血來,掙扎了幾下。
「殷朝歌!你過來做什麼?你寫休書時同我說要與我再無干係,我的命與你無關,我不需要你救!」
他冷冷出聲,試圖用漠然的話逼退殷朝歌。
可殷朝歌對他這番話視若無睹般,依舊堅定朝他走來。3
「省點力氣吧,我都已經過來了。」
殷朝歌來到了他面前,淡淡揚起一抹笑來,「另外,你不必故意說這種話,此刻你的話還不及你這三個月來說出的任何一句話有傷害力。」
洛夜川心口一怔,對上她那雙黑亮的眼眸,一時說不上一句話來。
殷朝歌看向旁邊的東方彥:「我過來了,你該放了他。」
東方彥卻笑了,他將大刀往後一背,指了指蒲察晟一行人:「讓你的人滾,整個遼北誰不知道蒲察將軍的大名,他的武力可讓我好生忌憚,你不讓他走,我這顆心可放不下。」
殷朝歌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揚聲道:「蒲察晟!阿骨朵!你們先走!」
「公主!我不走!」阿骨朵揚聲喊。
殷朝歌定定望着東方彥,勾了抹笑:「你放心,我想東方首領不會傷及我的性命,畢竟我們是舊識,只是敘敘舊。」
「可是……」
阿骨朵的話未說完就被蒲察晟攔下,蒲察晟冷聲高喊:「東方彥!我們會退至百里外,若是我們公主有一點萬一,我定踏平你東方部落!」
隨即,他領頭帶人離去。
等人全部離開。
殷朝歌淡淡看了眼東方彥:「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可是殷公主,我似乎從來沒說過要放人。」東方彥笑得囂張,「我給你的兩個選擇時,你走過來,或者我砍下他的頭。」
「現在你走過來了,我也確實沒有砍下他的頭,我並不算出爾反爾吧。」
殷朝歌眸色冷下來,「東方首領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殷公主也未曾變過,」東方彥笑得眯起眼睛來,而後想到什麼,他看了眼旁邊的人,改口道,「看來,變了的人只有這位中原來的溫公子了。」
洛夜川臉色蒼白,無法言語。
殷朝歌深吸一口氣:「至少先鬆開他的繩子,總可以吧?」
「自然,公主說的是,我們本來就是要敘舊的。」
東方彥大刀一砍,便將洛夜川身上的繩索砍斷。
殷朝歌彎腰扶住了他,「怎麼樣?」
洛夜川沒有吭聲,眼底儘是不解:「你為什麼要過來?堂堂遼北公主,竟這麼輕易中計嗎?」
「哎,你這話我可都聽不下去了,」東方彥插話進來,「我們殷公主不是為了你才來的嗎?她好心來救你,你卻要這樣責怪於她,讓你們中原人的話來說,這就是恩將仇報吧?」
洛夜川本就蒼白的臉色被他說得鐵青。
殷朝歌卻沒有絲毫動容,她冷聲道:「洛夜川,我救你是不想你這位太師之子死在我遼北境內,引發兩國矛盾,跟個人私情並無干係。」
「今日,就算是換作你們大靖其他人,我也依舊會這樣做。」
她字字句句坦然大方。
可洛夜川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心口仿若被密密麻麻的針扎了一般。
第15章 
一旁的東方彥眼神倒是狐疑好奇地在兩人身上轉悠了一圈,他眉梢輕挑:「殷朝歌,你還真同他和離了?他那封休書竟是真的?」
一開始從洛夜川的身上搜出那封休書時,他還當是他們兩人鬧了矛盾,寫着玩的罷了。
後來又聽說洛夜川患上了失憶症,他身旁那名中原女人是他新娶的妻子,東方彥也依舊是半信半疑,畢竟當初的洛夜川有多愛殷朝歌,他是看在眼底的。
如今,見到兩人這般模樣,他更稀奇的是殷朝歌的反應,他竟發現,她似乎是真的對洛夜川死了心。
以往她看洛夜川的眼裡,是透着希冀光芒的,如今眼底卻似乎只剩下一灘死水。
殷朝歌淡淡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都看見了那封休書,還敢用他來威脅我,東方彥,你可實在算是大膽,就不怕一場空?」
東方彥笑了起來:「但事實證明,我還是賭對了不是嗎?」
殷朝歌扶着洛夜川,見到他身上的傷不覺皺了眉:「換個地方敘舊吧,至少找個醫官給他上點葯。」
「你是說,我親自打的傷,讓我還得給他治?」東方彥覺得好笑。
殷朝歌便說:「你不想治也可以,那等會我們要談的東西可就沒那麼好說了。」
東方彥的笑意一瞬便隱了下去,「殷公主知道我要同你聊什麼?」
「蟄伏快一年,如今突然引我上門,我不信你沒有目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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