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華色:名門嬌女狠傾城》[一品華色:名門嬌女狠傾城] - 第7章(2)

與亡母相似的臉,在宋家耀武揚威甚至幾次企圖欺到她這個元配嫡長女頭上的藍氏母女卻是說不出的憎恨與厭惡。沒出閣的時候,宋心柔年歲略長,就仗着祖母疼愛,與宋眈對亡妻定然護住兩人唯一的女兒、不使宋心柔受任何委屈的承諾,將藍氏母女折磨得死去活來。

因為宋眈無子,如今江南堂已經是宋心柔的堂弟、宋羽微之父宋心平在掌管。時過景遷,宋眈與藍氏也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然而宋心柔和宋綿和這對姐妹的仇怨卻一直結了下來。

早先衛煥尚未致仕時,在帝都的諸家名門,最頭疼的就是宴請時如何安排這兩位。只不過無論出身還是所嫁之夫,宋心柔總是壓着宋綿和一頭——卻不想,宋綿和忍耐多年,卻把手伸到了衛長嬴的身上!

婆媳兩個,越想越是惱火!

宋老夫人定了半晌心情,才記起來把事情經過告訴媳婦:「上個月蘇夫人壽辰,鄭音自要領了魚麗、魚舞去道聲賀。」

蘇魚麗和蘇魚舞皆是衛鄭音膝下子女,與衛長嬴、衛長風一樣,是一雙姐弟,年歲恰好差了一歲,一個十八,一個十七——蘇魚舞和衛長嬴同歲,卻比衛長嬴小了二十來天,算是表弟。

「結果席上蘇夫人將景城侯次子嫡出的一個女孩子,叫衛令月的,贊了又贊,甚至還把腕上一串戴了多年的沉香木珠送了出去。」宋老夫人沉着臉,道,「本來么,沈藏鋒下頭還有個嫡弟沈藏機,算起來今年方十五歲。所以鄭音當時倒沒多想,只道蘇夫人是為沈藏機看中了那衛令月。」

「不想回去之後,魚舞這孩子悄悄告訴了鄭音,說他不耐煩在席上與一干人敷衍,就趁人不注意,悄悄跑了出去藏起來。他藏的地方倒也巧,因為怕身邊的下人尋到,刻意擇了個清凈地兒,又躺在花叢里,卻是無心聽了回壁腳!」

宋夫人臉色鐵青的問:「母親,魚舞聽到了什麼?」

「你自己看罷!」宋老夫人從袖子里抽出女兒的來信,遞給宋夫人,心亂如麻的道。

宋夫人接過,拆了匆匆一看,原本就陰沉的臉色簡直能夠滴下來!

——當日蘇魚舞藏身花叢以避喧嚷,不想卻也有旁人看中了他藏身的角落,因不知道花叢中藏有人在。在花叢旁嘀嘀咕咕的說閑話,卻叫蘇魚舞聽了正着。

這兩個人聽着像是沈家某個女眷與其一個表親,說的正是蘇夫人席上把沉香木手珠褪給衛令月的事情……蘇夫人根本就是故意做給衛鄭音看的!

原因是聽說准媳衛長嬴日夜勤奮習武不輟,以預備婚後關起門來暴打夫婿沈藏鋒!雖然青州蘇氏和西涼沈氏一樣以武傳家,蘇夫人自己卻是照着標準的大家閨秀養大的,最是看重女子的賢德與溫馴。

更何況還是媳婦?這樣潑辣有為的准媳婦,還沒過門呢,就想着要打夫婿了,在蘇夫人看來,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她怎麼能不惱火?

而衛令月,正是帝都貴女中出了名的賢良淑德、溫馴謙和。

蘇夫人在衛長嬴嫡親姑母跟前將隨身多年的沉香木珠給她,又反覆稱讚衛令月的溫馴賢德,自是在表明態度。

衛鄭音在信中說,她後來打聽到在蘇夫人壽辰前,景城侯的幾位女眷往沈家很是多跑過幾回——這麼一連,宋老夫人這樣的精明,如何想不到,景城侯不安好心,但衛長嬴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說的一些孩子氣的話,連同在鳳州的敬平公那邊都不是很清楚,遠在帝都的蘇夫人卻是怎麼知道的?

自然和二房脫不了關係!

——料想是如今衛煥和宋老夫人都在,二房自是不敢自己說到蘇夫人跟前,以免宋老夫人為孫女出頭,報復他們,他們便尋了知本堂作靠山……

宋老夫人陰惻惻的道:「當年鄭聲新殤,陸氏又是難產而亡,看那孽障在襁褓里哭得聲嘶力竭,想到了鄭聲,我心頭一軟……不想倒是養出了個白眼狼來!可見對這些賤婢生子,到底慣不得!」

鄭聲是宋老夫人所出的嫡次子,未足月即夭折。而陸氏,正是衛盛儀的生母。

「母親,照二妹妹信里的意思,蘇夫人如今只是想敲打長嬴,倒沒有悔婚的意思……」宋夫人思索良久,開口說道。

她的話被宋老夫人打斷:「婚約是沈宣親自定下來的,沈宣做事,最惱婦人多言,蘇氏再不喜歡長嬴,還沒這能耐解除婚約!」她沉着臉,「但如今長嬴還沒過門呢,婆婆就先入為主的敲打了起來,她又是嬌寵大的,往後日子怎麼個過法?知本堂與二房這是存心不想讓長嬴往後好過!這些黑了心肝的東西!越活越回去,把手竟伸到無辜的小孩子身上來了!」

老夫人慢慢的、滿含怨毒的道,「莫非以為,他們膝下就沒兒沒孫了嗎?」

宋夫人一挑眉,道:「母親,我哪裡是要幫知本堂和二房說話?我是說,蘇夫人這麼做,也是聽了挑唆,惟今之計,應該即刻回信給二妹妹,請二妹妹幫着與蘇夫人澄清此事才好!」

宋夫人說這話時,心裏實在憋屈的慌,她這一輩子,幾曾向外人低過頭?可如今為著女兒婚後不至於被婆婆為難,也只能把脾氣都收拾起來,預備和蘇夫人好生解釋了。

「解釋自然是要解釋的。」宋老夫人緩緩道,「知本堂那邊等你們父親回來再議,但二房么……他們還真敢當我已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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