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華色:名門嬌女狠傾城》[一品華色:名門嬌女狠傾城] - 第8章(2)

可女孩子總歸要嫁人的,到了沈家,你又不是蘇夫人生的,那沈藏鋒才是她的親生骨肉呢!誰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誰心疼,不說親生子了,換作了長風,你會喜歡他將來的妻子,還沒過門就想着要打他了嗎?」

衛長嬴聽說自己的盤算已經被婆婆知曉,也不禁一呆,想了想才試探着道:「這……母親也不必傷心,我想即使二叔在這府里埋了眼線,把我偶爾說的話傳到沈家去。但總歸是無憑無據的。何況當年因為過繼的事情,祖母不喜二叔,這一點帝都那邊不是許多人家都曉得嗎?沈家未必也不知道嗎?咱們何必承認?請二姑姑告訴蘇夫人,就說是二叔不忿祖母,故意造謠生事,不就是了?祖母可是德高望重,祖母說的話,不比二叔家胡說八道的可信?咱們還要問二叔個不孝忤逆之罪呢!」

宋夫人聽她略作思索就想出來對策,既欣慰這女兒雖然一門心思的打着將來打服夫婿的荒謬主意,然而也不是只會動手不會動腦的;又惱她這些歪主意打小多半用來對付自己,瞪了她一眼,才道:「那麼你總歸是要過門的,過門之後,你婆婆問你在家裡都學些什麼,你怎麼告訴她?」

「隨便說兩件不成么……」衛長嬴聞言,露出一絲尷尬,道,「就說兩件不打緊的。」

「那麼你有什麼不打緊的手藝能拿得出手?」宋夫人冷笑着道,「到時候一無是處,你叫蘇夫人怎麼相信你會是個賢惠的媳婦?」

衛長嬴凝神片刻,正色道:「做不到賢惠,我可以做到賢德——女子無才便是德……啊喲!」

宋夫人氣憤難平,拎着她耳朵揪了半晌才撒手,恨恨的道:「你氣死我算了!」

「母親!你說你說,我聽着呢!」衛長嬴見勢不妙,忙討好的抱住她手臂,宋夫人連甩兩下都沒能甩開她,只得心灰意冷的任她抱着,嘆道:「你凈敷衍我?若只是為了對付我,你用得着敷衍?你就是成日里不學無術遊手好閒,你是我生的,我再氣再恨,但凡還有一口氣在,總歸不能委屈了你!可你如今要敷衍的,是我嗎?」

「可現下就十個月了,我就是從今兒個起,不眠不休的學,又能學點什麼?」衛長嬴找着借口,在她身邊蹭着撒嬌道,「依我說還不如繼續學着武呢!到底蘇夫人大家閨秀,料想她為難我,也不至於公然叫了一群人來打我罷?她若是為難我,回頭我就去揍沈藏鋒!母親不是說誰生得誰心疼嗎?沈藏鋒是她的親生骨肉,看到沈藏鋒挨打,蘇夫人豈不是心疼?為了沈藏鋒好過,我想她就不為難我了……」

……宋夫人暗吐一口血,忍無可忍的抬手一個栗子敲在衛長嬴頭上,恨道:「你當蘇夫人是個傻子?別說人家是你婆婆,單這一重身份足以壓得你這輩子都跳不出她手掌心了!這蘇秀曼城府深沉為人精明,又是在沈家經營多年,你玩得過她?你少在這裡做夢了!」

衛長嬴捂着頭,委屈道:「我瞧母親不高興,說笑幾句逗一逗母親么!」

宋夫人聽她這麼說,心頭又是一軟,頓時放緩了語氣,道:「只要你好好的學點正經事,我就能笑口常開了——你不要以為辰光短,能學一點是一點!總歸是個誠意!」

見女兒還想說什麼,宋夫人一來有些心力交悴,二來惟恐女兒再撒嬌下去,自己又要和之前一樣順着她,索性把臉一沉,怒喝道:「總而言之!如今你還在我手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快點去!今兒個晚上就給我把打絡子學起來,明兒個起讓賀氏教你針線——你敢不學,我明兒個就把江錚逐出府去!叫他連鳳州也待不了!」

江錚正是教授衛長嬴武藝的那位江伯,其父是鳳州一家鏢局的鏢師,早年受雇為衛家送過幾回東西,因此與衛家一位總管相識。後來一次行鏢中為保護貨物,被盜匪砍去雙腿,生生拖死於途,貨物也為盜匪所擄。

江錚不但喪父,還要承擔鏢局賠償客人所託之鏢的三成,因此欠下債務,被鏢局日日催逼,無奈之下,他尋到了認識的那位衛家總管。衛家那總管知道江家祖傳的武藝頗為不弱,江錚之父之所以含恨而死,無非是敵眾我寡,力戰而竭乃敗,即使如此,也斬殺數十盜匪,可見其悍勇。是以為江錚歸還債務後,就要他加入衛家為侍衛,償還衛家之恩。

雖然那總管此舉有些趁人之危,但衛家桑梓鳳州,對衛家在鳳州的聲望還是十分重視的,給予下人、侍衛的待遇都不錯。江錚干滿了與那總管約定的年數,卻也不想走了。

就這樣,從江錚成了江伯。

衛長嬴受這江伯教導多年,雖然因為身份不曾正式拜師,卻也情同師徒,聽說宋夫人要趕江錚走,頓時急了——她是知道自己這母親的,宋夫人便是指天發誓要把子女怎麼樣怎麼樣了,衛長嬴也不怕,但宋夫人對別人可是半點都不會手軟。

既然宋夫人說要叫江錚在鳳州待不了,那到時候江錚肯定待不了!

衛長嬴還要糾纏——宋夫人已經果斷的叫進人:「把她給我趕回銜霜庭!今兒個晚上不打好十……五……不打好三條絡子,明兒個就叫江錚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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