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
「啊？」
我媽驚嚇，目光隨着他的身影出門。
「怎麼搞的？」
我也被他這急促慌亂的動作嚇到了，退倒在床上給他讓路。
父親向來謹慎穩重，很少見過有如此慌亂的場景。
我的心臟怦怦跳着，找到一絲冷靜便轉頭對慌神的母親說：「阿媽，快收拾東西！」
「好、好！」
有了方向，母親就是家裡最好的幫手。
我也返回我的屋子收拾東西。
打開手機，電量已經充到了94%，23點54分。
家裡燈火通明。
刺眼的白光驅散了睏倦，但反射到白瓷磚上有些冷意。
我爸再次檢查了我們三人的身份證等一些重要物件，又在房子里轉了一圈查看水電燃氣是否關好。
我媽和我在給上下鄰居敲門，她負責交流，我負責給她打燈，摻着她走路。
術後在床上躺了幾個月，母親現在已經可以走路了，但還是有點跛。
重重的敲門聲回蕩在昏暗寂靜的樓道里。
……彷彿過了很久。
「誰啊？」
樓上大嗓門阿姨隔着門詢問。
畢竟這大半夜的突然敲門誰敢貿然開門，膽子小的估計連貓眼都不敢看。
「是我！」
我媽高聲回應。
阿姨開了門，披散着頭髮穿着一身睡衣，胖乎的臉上一臉倦意和不安。
「大晚上咋搞的？
我都睡著了！」
我媽聲音有些顫抖，但多年的工作素養還是讓她平穩住了。
「要發大水了，你去陽台看看，趕緊收拾東西吧！」
阿姨狐疑的看着我們的裝束，渾身上下整裝待發的樣子。
「你們單位沒什麼通知嗎？」
「就是什麼都沒有，才不放心。」
這時，屋裡的高瘦的叔叔出來了，在阿姨後面小聲說了什麼，阿姨變了臉色。
她急忙轉身回屋，又回頭向我們道謝。
「謝謝啊陳主席！」
我媽曾經是縣裡的婦聯主席，臨近退休把骨頭傷了，也就退居二線不當主席了，但老熟人們還是這樣喊她。
「沒事的。」
我媽應了一句，準備給對面敲門，那阿姨突然喊了。
「誒誒！
回頭微信聯繫啊！」
「好！」
這個單元六層樓挨個敲了遍，除了幾戶沒人住的，家家戶戶幾乎都忙亂了起來。
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打電話的打電話。
二樓是最低的住戶，再往下就是街道兩邊的商鋪飯店了。
我跑出去看下面的水，那條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