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那一刻，顧睿清忽然看懂了孫政莉。
十幾年了，她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卻從來沒有發現過這件事。
她以為，她是這輩子也不會懂他，卻不想在他死後，她才開始漸漸明白他。
尤其是在明翰說，他是孫政莉的爸爸那一刻起，她徹底明白了。
為什麼孫政莉那麼難懂，為什麼他總是那麼多疑，為什麼行事作風那麼陰狠，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她想，孫政莉的夢魘應該就是明翰吧。
「明翰，我現在才明白阿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原來都是拜你所賜。」
顧睿清冷笑：「你以為的雄獅不過是一頭毫無感情的機器罷了，殺伐果斷，不過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教過他愛，他以為愛就是可以用暴力，用這些手段來爭取和表達的。」
「明先生，你這個父親還真是當得失敗。」
「閉嘴！我失敗？」
明翰徹底被惹怒了，已經沒了剛剛的柔和，用力向上扯了扯繩子：「我把阿沛教育的那麼好，是你毀了我的作品，毀了我的兒子，自從遇到了你，阿沛就變了，變得有了婦人之仁。」
「顧睿清，你知不知道你最讓我討厭的是什麼？因為你，阿沛才會背叛我，他居然會為了保護你，把我關到了精神病院，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恨你？」
聽到這話，顧睿清一怔。
難怪他會選擇精神病院。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因為葉朵兒，為了讓葉朵兒報仇。
現在看，原來他是為了給自己報仇。
她也終於想起了，明翰之前在海邊給她說的故事。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