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地挪開視線，有些生硬地扔下一句話：「我出去一趟。」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田清瀾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心一點點下沉。他還是生氣了吧。不僅耽誤了訓練，還讓別人看了笑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警衛員送藥酒過來，才把田清瀾從沉思中拉回來。「嫂子，連長臨時有事，讓我把葯送來，每天擦一回就行。」田清瀾愣愣接過：「謝謝小同志……」原來付之衍還記得她的傷？瞬間，心頭的失落散去了很多。天徹底黑了，雨也停了下來。遠處傳來集合的哨聲，田清瀾一瘸一拐地進衛生間沖澡，等洗完時才發現忘記拿換洗衣服了。懊惱間，目光掃到掛鈎上付之衍的散發著皂角香的軍綠襯衣。猶豫了會兒，她還是把衣服拿下來穿上，左右付之衍還在訓練，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抬起頭，田清瀾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不覺紅了臉。鏡子里的女人披着半濕的長髮，寬大的襯衣堪堪遮住大腿，細膩的雙腿在鎢絲燈光下好像白的發光。田清瀾想到自己襯衣下什麼都沒穿，羞得不敢多看，捱着臉頰的滾燙拉開門，準備回房。恰巧，大門也『嘩啦』一聲被推開——呼呼冷風吹進來，掀起了襯衣的衣擺，與此同時，付之衍跨了進來。田清瀾錯愕抬頭，頃刻跌進付之衍驚訝深沉的眸子中！「你……你怎麼回來了……」她慌亂按住紛飛的襯衫衣擺，捂上面不是，捂小面也不是，大冷天急出滿頭細汗。有腳步聲從走廊隱約傳來，付之衍「砰」地關上門。密閉的空間，只有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動。田清瀾抱着自己，雙腿緊張到無意識靠在一起磨蹭：「對，對不起，我洗澡忘記拿衣服了，所以才穿了你的，我會洗乾淨的……」燈光下，小巧的臉滿是紅暈。付之衍抿着唇，幽深的目光慢慢下移。襯衫被頭髮滴濕貼在身上，裹着嬌小玲瓏的身子，勻稱細長的雙腿側站着，半遮半掩的姿態像朵含苞的花蕾。付之衍喉結滾動，視線掃到她紅腫的腳踝：「還沒塗藥？」「塗了……」話落，卻見付之衍忽然靠過來拉她，田清瀾一驚，下意識退卻：「我自己來……」